,奈何姑娘不信,纵是我再讲一万遍,姑娘也还是不信。”
“信你才有鬼了!”陈明明恼了,揪着阿莲的衣裳领子便把她扯进了屋。阿莲丝毫不见慌张,顺从的随着陈明明进了屋。
陈明明把她扔到椅子上,又找来布条把她五花大绑,确定她动不了了才拍拍手道:“行了,你就这样吧,不准再跟着我。明天若是再叫我看见你,你死定了。”她眼神凶狠了一瞬间,又很快掩下这一丝凶光。
阿莲看看绳子,仍是笑吟吟道:“这样可绑不住我。”
“呵,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陈明明冷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今天晚上我就陪你耗这了。说吧,你到底是干嘛的?你要是不说……”她欲言又止,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从包袱里掏出一颗药丸,按着阿莲的嘴巴,硬塞进去了。
“这颗痒痒药会在一个时辰后发作,到时你会感到身上奇痒无比,两个时辰后,你会浑身溃烂,直至七窍流血而死亡,看咱俩谁耗得过谁。”
阿莲姑娘啧啧叹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不过你这药对我可没用。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别的手段。”
陈明明双目微敛,知道自己这次惹上大麻烦了。她似一头被惹怒的雄狮,咬着牙气势汹汹道:“别废话,不然直接杀了你。”
“那就来啊。”阿莲丝毫不畏惧,脸上仍带着云淡风轻的笑。
陈明明拔剑出鞘,气沉丹田,拿出了十成的功力,剑尖毫不避讳的指在阿莲全身上下最柔软的脖颈处,那里已经冒出了一丝暗红色的鲜血,阿莲摇头叹道:“太弱了,我很失望。”话落,绳子和剑瞬间粉碎,陈明明喉间吐出一口血来,重心不稳倒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想不到啊想不到,威力巨大的赤炎书在你体内,连块破人参的作用都不如!你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是何等的失望。想当年魔教教主陈厚威震武林,正派所有高手一起围剿也只堪堪与他打个平手。而你,被他寄予厚望的、体内灌了赤炎书制成的赤焰丹的女儿,却连他年轻时百分之一都不如。太让人失望了!”阿莲痛心疾首,一字一句含泪控诉。
陈明明愣愣的看着她,不仅为她的话,更为阿莲此刻的相貌。那一层层如凝脂般的娇嫩肌肤如摔碎的白瓷瓶,一块块从她脸上脱落,然后漏出下面苍老的干瘪的皮肤,年轻貌美的阿莲姑娘,此刻竟成了疲态尽显的八十老妪。
“你……”陈明明再出口,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眼前的震撼太大了,她接受不来。
阿莲叹了口气,不再清澈的眼睛里渐渐染上怜惜,她毫不费力的拉起陈明明,放柔了声音道:“好孩子,是姑姑话说重了。”
“姑姑?”
“我和你爹的同父异母,从小不在一起长大。江湖上鲜少有知道我们关系的,便是你娘,也不知晓,更何况你?”
二人在床榻上彻夜长谈,陈明明才撸清楚这层关系,原来当日陈凤生也就是她爷爷曾婚内出轨某个西域姑娘,生下的孩子就是眼前这个姑姑,后来西域姑娘知道原来自己被小.三了,于是一怒之下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隐居西域,于是这层关系便没有被人扒出来。后来陈厚被人围困落枫山,陈明明这便宜姑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去救他,只是当时大势已去,她只好帮着陈厚炼赤焰丹先救下陈明明。后来陈明明被清虚道长抱走,也没她什么事了,于是她便又回了西域。直到几天前,见了陈明明,一下子勾起了她人类的天性,对血脉亲情的渴望。于是她一路名为尾随实为保护陈明明到今日暴露。
陈明明心里信了七七八八,只问了十分困扰她的问题:“您今年应该也才三四十岁吧,为何……?”她话留了一半,怕戳中自家姑姑的痛脚。
阿莲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练功练得,想当年我看上了十三宗宗主,废了不小的劲救了他一命,结果武功更进一步的时候,忽然一夜白头,接着是皮肤容貌都如六旬妇人一般,我也没脸再去找人家宗主,便又灰溜溜的跑回了雪山之巅。”
“您是……您是西域老母?”陈明明惊的从床上弹起来。
阿莲慈爱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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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的寿命,恐怕只有两个月了。这最后两个月,您打算怎么过?”马大夫看着正在浇花的风华绝代的年轻人,只觉得上天跟他开了个大玩笑。这样好的人,偏偏命运多舛福薄命短。
“明明那边,怎么样了?”
“黑七和黑八每天都盯着呢,安全的很。”
“那便好,娶不了她,把这魔教收拾好最后留给她,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了。高止行无心权势,让他暂代教主之位,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希望到时,整个魔教能护住她。”
“主子,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赤炎书落在了林家堡,这消息已经悄悄传出去了。林月牙是最合适的人选。漕帮洋洋自得,以为自己先得了消息,把林月牙当个宝贝一样供起来。”
“嗯,这事定要安排妥当。即便我不在了,也要护她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