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看那群兵人到有七八个人,又怕惹出事端。那军官伸手手正想往他脸上摸一把,就挨了一脚。一下子飞出去半尺。
穆鲲收了脚:“活的不耐烦了!老子的人你也敢动?”顾少爷也是一愣,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他。那些个巡警本就是土匪出身,对付几个小兵自然不在话下。本是不用打的,却是手痒痒了。那军官吃了亏,连忙跑了。
穆鲲把顾少爷拉过来仔细从头看到尾:“碰到你没有?”
顾少爷摇头:“没事。”
穆鲲瞧瞧这地方,才反应过来:“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顾少爷说:“我哥哥要成亲,我来找戏班子。你呢?”
穆鲲一噎,顿时紧张出了汗:“那不是……不是我的弟兄来了……大家在山上也……我绝对是没有的。”
大宽脸上乌青了一块,吭哧吭哧的跑过来:“少爷少爷!”又没头没脑的对穆鲲说:“咦?当家的?”
穆鲲想做出不认识的样子已经是不行了,只好恶狠狠的一瞪。大宽耷拉着脑袋,冲当家的挤挤眼睛——少爷早就是知情的了。
顾少爷脸上表情未变,那几个山头太岁,见状都知道这位气宇不凡的少爷是什么人了。于是围过来。老黑打趣嘀咕:“这回可是王八脱马甲,小命不保了。”
李振早就听闻他家大哥为了个男子魂不守舍,扔了山寨跑下来做警长。于是也凑过来:“这位就是顾少爷?”
顾清瀚闻言冲他微微点头。李振瞧他一抬头。果然是个少见的人物,纵然是个男子,纵然没有半点女子的媚气,却是如此的摄人魂魄。那雪白的脸衬着一双细长的凤眼,仿佛是能看透人心,竟然让人无端产生些畏惧来。
穆鲲心虚至极,打着哈哈:“这是我山上的二当家的,我的生死兄弟。咱们换一处喝酒,认识认识。”
那老鸨子正在楼下观摩,看见人散了没事了,赶紧冲着自己家的丫头们使了眼色。到嘴里的鸭子不能不吃,更何况酒钱还没有结呢。
那群窑姐,自然明白自己妈妈的意思,瞬间全都冒出来了,各自揽住,嘴里说着要吓死人了,又哥哥真英勇的夸赞着。
最倒霉是那山大王,心中大喊不好的时候,已经被雪婥儿揽住了脖子:“是什么人哪,吓死我了!”
穆鲲连忙把她缠着自己肩头上的一双玉臂甩开,眼睛巴巴的看着顾少爷。嘴里只有干笑:“哈哈哈哈。”
李振那直筒子想也不想:“难怪我大哥想的厉害!原来顾少爷是这样标致的人物!”
老黑跳到他后面赏了他一脚,李振没有防备,哎呦的一声就往前倒了一下。那窦半仙是什么人物,立刻抱住他,乱嚷道:“二当家的莫不是喝醉了?”
老黑也道:“喝醉了,胡说胡说呢!”
顾清瀚拿眼一扫,也知道他们是在喝花酒的半中央。轻轻点头道:“清瀚谢谢各位帮忙,这顿理应我请。”对小丁子说:“去把帐结了。”
小丁子哦了一声。穆鲲吓得冷汗都下来了,说话越发不着四六:“咱俩本就是一家子……什么你请我请……那什么怎么能让你请?”
李振不知是真的脑袋少根筋还是故意使坏:“顾少爷一起去喝一杯!”
那花魁雪婥儿,拿眼一瞧顾清瀚,顿时给迷了心窍。又知道顾家是胶南数得上的富户。于是当下又伸出那纤纤玉手:“原来是顾公子,婥儿失礼了。”
那一颦一笑哪还有半点刚才浪荡的样子。
穆鲲瞧她面若桃花的对着顾少爷,顾少爷礼貌的冲着她笑笑,完全是客气的,顿时点了醋火:“有你什么事!上去上去!”
那雪婥儿只当是穆警长为自己吃醋,心中十分得意,做了委屈的样子:“警长来了朋友,我自当要邀请。”
说话间,那老鸨儿已经知道这位仪表堂堂的少爷是顾家的二公子。十分高兴,这样有钱有模样的少爷,若是能对这里生了情,能带来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成与不成,只看今朝的手段。
于是连忙窜过来:“大爷们都受了寒风。先到屋子里喝杯酒暖暖也好啊!今日我算是开了眼了!穆警长同顾大爷也不必争,今日的酒菜我来请客!”说罢连忙对女儿们使眼色,那些个窑姐儿,连忙都使了本事,对那些个土匪撒娇:“您不冷,我们还冷呢……”
顾少爷轻叹口气:“好!”然后竟然真的转头上了绣楼。
穆鲲嘴巴张得老大,反应过来顾少爷已经上了楼,连忙在后面追着,余下的人见穆老大动弹了,也就搂了怀里的软玉一齐上了楼。
老黑在后面问大宽:“你这憨货!你主子上了烟花街怎么不报?”
大宽哭丧着脸:“我家少爷早就看出来我是山上下来的,在说当家的只说不让去窑子。我家少爷是去给大少爷找戏子庆婚,难道也报?”
老黑狠劲的拧他的耳朵:“若是顾少爷因为这事情怪罪当家的,你就当心吧。”
大宽委屈道:“我已经挨了打,腰上腿上都折了一样疼,黑哥千万跟当家的说!莫要在打。”
说话间,顾少爷已经被龟公引路到了楼上。一桌子刚开宴没多久,顾少爷站在一边,等着主人上来。穆鲲趁着他上楼的时候,对雪婥儿道:“你别在跟着我!”
然后就急忙上来,把自己的椅子搬出来,对顾少爷说:“你坐。”
顾清瀚没有说话,自顾坐了,人都上来。穆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