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洛旸,我家就住在洛阳城最北边的小河旁。”
“我...。”
“和我做个朋友吧,以后我会每天偷跑这里来陪你聊天。”门外的小女孩很热情,自顾自的说了那么多。
女孩白皙而稚嫩的小手顺着送饭的小窗口伸了进来,摆出要握手的姿势。
她顿时局促地红了脸“不行...你..你不怕我伤害到你吗?”
“我不怕,我会武功哦,可以保护自己。”
“你会武功?”她笑了,一个小孩子说自己会武功,还真是可爱,虽然她也是小孩子。
“对啊,我爹爹很厉害,是我爹爹教我的哦。”小女孩得意洋洋“那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做朋友呢?”
“你...真的想要和我做朋友吗?”
“那当然。”外面的人笑了“我手都举酸了。”
“我手脏,就...不和你握手了。”她那么腼腆,一点也没有了曾经飞扬跋扈的样子,在这孤独的世界封闭已久,突然有人怀揣热情出现在她生活里,一时间难免会有些手足无措。
“那好吧,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漾,花朵的花,荡漾的漾。”
“花漾?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安洛旸,洛旸,似乎就是为了这洛阳城而生。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凑近房门大声道“但是..你每天日落之后都不要过来可以吗?我真的怕自己伤害到你。”
“你不要把自己想成怪物,你是不会害人的。”
“你还是要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两个小女孩,就这样,成为了朋友。
从此以后安洛旸也在桑诺曦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重量。
是她将桑诺曦从绝望中救赎出来,带给她力量,给她希望,让她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还是会选择与她相遇。
托了桑诺曦那瓶酒的福,安洛旸这一觉睡得真是很舒畅。
早上醒来后发现关于昨晚喝了酒之后的事情居然也是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还隐隐记得桑诺曦提起的关于沧海的事。
想到这,她便起身,开始洗漱更衣。
弟子们都去自习了,难得清静,柳少凉本想正缝这春末时节在庭院喝茶赏花,桑诺曦却好巧不巧在这时出现了。
这女人身上总染着太多尘世孽缘,让人心生抵触,望着踱步而来的人,柳少凉轻皱眉头,如此娇媚的女子,即使在他那年代也是很少见的,她的媚美到骨子里,举手投足放纵却不放荡,不同那些天生就只会卖笑的女子,她这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娇艳如残阳。
“天气还真好啊,柳师兄。”桑诺曦挂起招牌笑容,破天荒的主动讨好。
柳少凉一愣,微微皓首“是,难得的好天气。”又不知这女人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小心思。
“你会的曲子好像很多?能教我一两首吗?”桑诺曦坐过来,眯着弯弯的眼睛。提到昨天她就不爽,花前月下谈笑风生,怎么想怎么碍眼。一万个不爽,却还是要卖力的笑着。
“为何要教你?”柳少凉反问,他可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时如此亲近了。
“因为好听啊,我也想唱给洛旸听。”桑诺曦不屑,她也想让洛旸看着自己笑,夸赞自己。
“你为何费尽力气,非要讨好安洛旸呢?”他开始好奇了,其实对于这女人一直都很好奇,只是今天才开口问罢了。
“喂,这不叫讨好。”桑诺曦撇嘴,她又不是小狗。
“那叫什么?”
“喜欢啊,我喜欢安洛旸,很简单的道理,所以就希望她能开心。”桑诺曦回答,堂堂正正的回答着,丝毫不掩饰她心里的想法,纵使是这样不论,不被接受的感情,也被她说得如此理所应当。
她就是要明目张胆说给柳少凉听,她要让他知道,他的情敌有多优秀多可怕。
柳少凉迟疑,要说一开始他是心存怀疑的,可到了现在,他开始认真思索了起来。
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的故事,在二十一世纪里也都是普遍习以为常的事情。
而当下这朝代,是很少有人能接受这种不伦的情感的,可如果是这样也好,多日里来的担心便可折断,只要她不会伤害安洛旸就好,疑点清朗,心中戒备便可略放一二,他笑着,哼起了歌,其实每次看见桑诺曦这女人,都会莫名想到这首歌:
青城山下白素贞
洞中千年修此身
啊...啊...
勤修苦练来得道
脱胎换骨变成人
啊...啊...
一心向道无杂念
皈依三宝弃红尘
啊...啊...啊...啊...
望求菩萨来点化
渡我素贞出凡尘
难得奇特又动听的曲风,他唱过的曲子都少见极了。
白素贞,她小时候听过,一个关于蛇精的传说,或者是爱情故事。
小时候她还经常好奇雷峰塔里到底住没住着白蛇,她佩服白素贞,为了爱情勇敢执着,奋不顾身。
望着他轻唱的侧颜韵光倒影倾洒在那刚毅的鼻翼上,桑诺曦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长得俊俏不说,又会这些懂得讨女孩儿欢心的手艺,将这样的人天天放在安洛旸身边,她可有点不安心了。
“我知道你会的曲子多。”她孩子气地鼓起两腮,不教就不教有什么好显摆的,起身打算走人,这男人越看越碍眼。
“那你不是要向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