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个青竹峰被笼罩在一片薄薄的纱雾中,深秋的气温已渐渐寒冷。此刻的陈一凡却满头大汗。
“气聚于海,斩!”“噔”
“气聚于海,斩!”“噔”。
一次又一次的练习,手臂从最初的疼痛到现在的麻木,几乎失去知觉。坚持不懈的努力换来的结果确不尽人意,孩童般手臂粗细的青竹上依然只有一道浅浅的细痕,若不仔细观察则很难发现,即使这样陈一凡清秀的脸庞上依然没有露出一丝的疲惫和气馁。
“气聚于海,斩!”
“噗哧”
在陈一凡刚要再一次挥斩下去的时候,一声轻笑声从旁边林中传来。
“谁?”
陈一凡扭头看去,只见在一旁的林荫下,缓缓走来一名少女,其年岁大约十三四岁,精致的五官,配有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灵动的双眼中隐约露出一丝狡黠,一身白衣似雪的衣衫,衬托出一种典雅的气质。此刻,金色的阳光穿透纱雾,挥洒在竹林间,更有点点金光照耀在身上。
一时间,陈一凡似痴了一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竟没有一句话从口中问出。“噗哧”少女看到陈一凡这般模样,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喂,你这样盯着人家看可是很不礼貌的,你师傅难道没有教导过你么。”少女的一番话顿时让陈一凡清醒过来,连忙将头转向一边,只觉的脸上火辣辣的。
“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我……”
“咯咯咯”少女看到满脸通红的陈一凡此刻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一凡看到少女此刻的表情更加感觉浑身的不自在,脸上的潮红又加深了几许。
过了好一会,少女揉掉眼中笑出的泪水,对陈一凡道:“呵呵,不和你闹了,你就是青竹峰新来的弟子陈一凡是吧。我叫陆雪儿,也是咱青竹峰的,按照年龄咱俩相差无几,但我来的比你早,按资历你该称呼我一声师姐,来,先喊一声我听听。”
听了陆雪儿的话,陈一凡满脸的疑惑,“陆姑娘,据我所知,这青竹峰并没有女弟子,你……”言下之意就是这位叫陆雪儿的在撒谎。
“怎么,还不信我说的话,那好啊,我这就把你刚才非礼我的事告诉你师傅去,哼。”
说完,扭过头去转身要走,“哎哎,陆姑娘,陆姑娘,不不,陆师姐,求你可千万别把刚才的事告诉我师傅,这事他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轻饶我的”。
看着陈一凡一脸急切的表情,陆雪儿心中暗笑,“这就叫我师姐了,刚才不是不情愿嘛。也罢,看在你刚才叫我一声师姐的份上,我就不告诉你师傅了。刚才我看你在砍青竹时,念念叨叨什么呢,为什么不用我太清门的独门心法《三清太极道》,而只是光空念口诀,你师傅没教导过你么?看好了,在砍青州时,要运转上心法,通过气海把灵气汇聚到手臂上,然后砍下去”。
“咔嚓”。
在陈一凡的注视下,刚刚在他手中死活不断的青竹,应声而断。陈一凡看着断口处光滑平整的青竹,在看看不费吹灰之力的陆雪儿,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怎么样,看清楚了没有。以后要记得运转心法,要不然你何时才能入门。好了,小师弟,师姐我走了,咯咯。”陈一凡看着满脸得意的陆雪儿飘然离去,自己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仍是不敢相信。再次来到青竹旁,细细看了下断口处,内心终于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确定无疑了。
“看她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小,她怎么会这么厉害,唉”。
真是人比人得死,对此,陈一凡感到颇为郁闷。“小师弟,小师弟,该吃饭了,咦?!这,这是你砍的?小师弟,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修行的好苗子。”徐如山满脸震惊的看着陈一凡说道。
“不不,大师兄,你误会我了,这不是我砍的。”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徐如山。
“什么?你说她叫陆雪儿?!”
陈一凡看着满脸郁闷的徐如山不解的说道:“对啊,她说她叫陆雪儿,怎么了大师兄,她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倒没有,不过咱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唉。”徐如山摇了摇头,“小师弟,你口中的那位陆雪儿就是咱青竹峰第三大惹不起。”
“什么,她就是师傅和师娘的宝贝女儿?也是云霞峰首座梅月师叔的弟子”?
看着徐如山充满肯定的眼神,陈一凡半晌没回过神来,回想大师兄所说青竹峰三大惹不起,那位陆雪儿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等惹不起,其不仅是云机子和道侣沈红月在修仙数百年后,所生的唯一子嗣,更是云霞峰梅月师太的亲传弟子。
要知道这亲传弟子的身份可不一般,普通弟子一般都是由师傅稍微引导让弟子自行修行,而亲传弟子则由其师尊手把手,言传身教,毫无保留的传授。若无意外,亲传弟子就是继承其师衣钵,成为下一代首座之人。亲传弟子除非首座钦定,再者就是为门派立下大功之人,并且本人资质甚佳,由此可见亲传弟子的身份何等尊贵,别说是青竹峰无人敢惹,就是整个剑侠宗敢去招惹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再者其母沈红月和梅月师太更是师承一人,情同姐妹。据传云霞峰首座之位本是沈红月的,但因她嫁于云机子,所以梅月师太才接任首座一位。待到陆雪儿出生,梅月师太亲自把陆雪儿定位下一任首座,初闻此事云机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