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伸手接杯子的瞬间,女子的手,有意无意的从他手背上拂过,何玉心头一怔,但见女子正以含媚的笑意望着他,说道:“其实,小女早就听闻何大人威名,心生亲近之意已久。往日只能在大人巡城时远远一望,今日听闻沈大人请得是您,便想尽法子进来弹琴,能与大人独处片刻,是小女不敢奢望的缘分。”
此女甚合他心意,看着她娇媚的容颜,何玉体内热/浪愈甚,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你可愿跟了我?”
女子小心的点点头。
何玉如何不知女子心思,正是他内火上涌之际,忽地脑中一片空白,“嗒”得放下茶杯,茶水溅得四起,他猛然伸手将那女子揽入怀中。
女子欲拒还迎的声音愈发勾得他心痒难耐,急急撩起对方衣摆欲行云雨。
何玉本以为对方兴许不愿,谁知竟顺利而成,在这芙蕖阁中,与那女子共赴了巫山。
何玉伏在那女子身上,女子承欢时隐忍而又欢愉的声音在耳畔撩动,勾得何玉愈发如猛狼虎豹,行止激烈。
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子在他耳畔的声音,忽地变作痛苦,紧着她双目瞪大,不多时便没了声响。
何玉觉出不对来,抬头去看,但见女子双目圆睁,瞳孔俨然已是涣散无光。
他心底一惊,伸出手,颤抖着去摸女子脖颈处的脉搏,却发现已经停止。
何玉惊得抽身而出,跌坐在不远处,怔怔的看了那女子半晌。然后他慌忙上前,将女子的衣衫整理好,又陷入了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正在这时,芙蕖阁的门开了,沈言走了进来。
他一见眼前情形,忙关上了门,神情愕然,压着嗓音厉声问道:“何大人,你做了什么?”
何玉忙摇头,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我们……她就忽然、就忽然……”
沈言上前一步,斥道:“何大人,朝廷命官将人强/奸致死,你可知是何罪名?”
何玉忙道:“我没有强行,我没有强行,她是自愿的,却不知为何……”
眼前的沈言,就宛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何玉上前一把拽住沈言衣摆,恳求道:“沈大夫,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你要救救我,不然我这一生……我这一生就毁了。”
沈言蹙眉,盯着何玉看了一会儿,面露不忍,他蹙眉道:“何大人,你文韬武略俱全,你可知我有多欣赏你,你……哎!”
何玉自知,清音坊一旦报官,他就算不死,也是前程尽毁,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念及此,何玉反而平静下来,行礼道:“今负人命,只得以死谢罪,玉辜负了沈大夫的抬爱。”
沈言闻言一惊,忙问:“你要做什么?”
何玉道:“大丈夫行事坦荡,我虽无强迫与她,但她即死于我身下,我自会承担责任。”
沈言拧眉看了何玉片刻,道:“何大人,你果然是我欣赏的君子,敢作敢当。”
沈言沉默片刻,道:“哎……今日叫你来清音坊的人是我,此事我也有责任。清音坊坊主,与我有些私交,你等我前去交涉,若是说成,兴许能将此事神不知鬼不觉的瞒下,若是说不成……看天命吧。”
何玉听闻尚有一线生机,眸中一亮,能活谁愿去死,忙道:“只要坊主能够不追究,要什么我都给。”
沈言闻言,命家厮叫来了傅坊主,傅坊主脸带面具,眼眶处露出的皮肤,狰狞恐怖,委实叫何玉一惊。
沈言将傅坊主叫去一旁,私语了许久,终见傅坊主点了头,何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言回道何玉身边,伸出手一比划:“五百两白银,了结此事。”
何玉一惊:“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沈言道:“你去凑,能凑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我借给你。”
何玉闻言,眸中感激之色愈甚,跪谢沈言:“多谢沈大夫!”
傅叔命人将女尸抬了出去,半夜,假死药药效过去,女子苏醒,傅叔给了她一笔钱,命人护送女子连夜出走京城,再无音讯。
当天夜里,姜灼华早已上床睡下,叶适则收到了来自沈言的书信,上书两字:事成!
叶适随手将信丢进地龙中,火舌瞬间将纸张吞噬,而后对元嘉道:“去跟沈大夫说,继续按计划进行。”
静谧的夜里,地龙里昏黄的光线笼在叶适侧脸,忽明忽暗,高挺的鼻梁,在脸颊一侧,投下昏暗的阴影。
半月后,十二月十九,到了姜灼华生辰,这日众人都起了个大早,府里忙前忙后的给姜灼华准备生日宴。
叶适早早将要送姜灼华的礼物,藏于袖中,准备等大家一同吃饭时给她。
叶适、姜重锦还有姜灼风,三人一同坐在耀华堂二楼外间,等姜灼华出来。
不多时,姜灼华从房里走出,衣着华丽美艳不可方物,饶是叶适日日见她,她出来的那一刻,还是被她惊艳到了,目光不自主的被吸引,锁在她的身上,仿佛怎么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