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但是花嫁旅队车马劳惫,王上陛下就在京郊划了一片宅子,题名西花坊,让花嫁旅队入住。”
这么说,到是挺有纪念价值的地方了。
“王后殿下嫁进来以后,还有人去住吗?”如蜜瞥了一眼菜色,无甚兴趣。
“王女殿下幼时,王后殿下到是带王太子殿下和王女殿下每每去过夏季。”沧楼在一边没人理寂寞,插话道。
那就更有纪念价值咯?如蜜更不明白为什么千兰王突然想起让自己搬过去了。
若是说那是京郊,千兰王对如蜜仍然存有疑虑和防范,是说的过去,但是,让如蜜入住直系王族充满回忆的的地方,却与之前的推测相驳。
楼苍和沧楼对看一眼,又望了望如蜜:“如大人,午膳要凉了。”她们合声提醒。
如蜜再瞥一眼菜色,依旧没有什么兴趣,“知道了,我用完会叫你们进来收拾。”抬头看着楼苍沧楼,“现在,我想安静的用餐。”轰人轰人,见不到她想见的,至少不让她见不想见的。
“如大人,”沧楼急急忙忙的张口,“其实王女殿下……”
“沧楼!”又是被楼苍阻止。
可惜,这次如蜜是饶有兴致,无法放任沧楼去欲扬先抑,决定一问到底,“沧楼,”她说,“有什么你便讲。”
沧楼看看如蜜,看看楼苍,如蜜眼中正闪烁期望的光芒,而楼苍则用眼神责备着她。
“没什么,如大人,您请用膳吧。”沧楼嗫嚅的喃喃,低下了头。
“你说王女怎么着了?”如蜜促了一下眉,提醒沧楼。
沧楼抬一下头再低下,更加的低下。
“以后,”如蜜决定暂时放弃,现在是没机会在沧楼万分警戒的时候简单套出什么话,更何况还有个楼苍旁边助阵提醒,所以,“沧楼你再这么吞吐,索性只字不言,若开了口再推脱没有什么的话,要那舌头也不过徒添聒噪,不要算了。”
没有什么抑扬顿挫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耳语,却吓的沧楼一个激灵就抬起头来。
宫中不许用私刑,可在宫中要找出一个小宫女的错误,那简直是比用勺子喝汤还简单的事情。
“至于楼苍,”如蜜索然无味的挑挑唇角,没露出笑容,“你要教育,要提醒,要帮助,别在我眼前。”当着人面,不是作戏是什么?
楼苍也吓都了,而且是两跳。
“真没事了就出去。”如蜜伸手举箸,她是什么被人参观用餐的习惯的。
两尊人像依旧伫立。
“是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我说话不用听?”没有抬头去注视,不过横着扬一下眉,如蜜现在心情很不好。
“奴婢告退。”
齐刷刷的声音,看来,有时候棍棒教育也是必要的。
如蜜并不是个亲切的人,而且也绝对不会是个亲切的起来的人,寥寥的人际关系注定她的社会学分勉强及格,而从小养成的自我为中心习惯,则让她考虑事情我本位优先。
在非常生气的现在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自私。
偏就有人喜欢她。
真是奇了怪了。
“在小姐用餐时来访确是冒昧。”
典蒙的戏谑声音,居然有隔世的感觉,算起来,他和迪会理到真的有隔世那么长的时间没在如蜜眼前露面了,也巧,正想找机会见他们呢。
“知道冒昧却还来访,”人都被她吓跑了,自然没人通报,如蜜放下尚未伸向菜肴的筷子,知道冒昧却还来访,不是皮痒是什么?“典大人定是什么急事吧。”如蜜文质彬彬的客气说。
“急事倒是说不上。”典蒙掩饰过去自己的微微发怔,“我却是确实来想如大人你道喜的。”从确定如蜜身上的毒已经解掉开始,就没有再见过她,不过大半月,眉眼未变,神色却截然。
她,终于露出本性,开始对什么执着了?
若在现世,现在暖气应是已经开始供应了,而在千兰虽然凄风苦雨的秋满天,却还只是单衫披风在身,略有寒气而已。
典蒙站立的地方已经有小小的水洼点滴凝聚,如蜜却没有什么心情礼貌的请他入座。
天气,可是冷了。
也是,该冷的时候了。
“晚秋天。
一霎微雨洒庭轩。
槛菊萧疏,井梧零乱,
惹残烟。
凄然。
望江关,
飞云黯淡夕阳间。(——柳永)”
如蜜的喃喃典蒙听到了,却不解,伤春悲秋,若是之前见人不抬头,浅笑却不长语的如蜜,到是相宜,而见识过如蜜的犀利后,这般感慨伤怀,却只是和她的容姿相适应而已,与她个性,风马牛不相干系。
“如大人好兴致。”除了这样夸奖,还能说什么?女人,就是麻烦,还好他从开始就选择了迪会理做另一半。
“不是兴致好。”如蜜接口。
“嗯?”典蒙虽然习惯了如蜜的乱出牌,却还是一下不适应,以他的身份去夸奖人,众人无不欣喜若狂,单如蜜却总这样泼他冷水,这样看来,到和迪会理有点相似。
可是,至少迪会理只泼典蒙自己水,没有向如蜜那样四处撒水。
“不是兴致好,”如蜜重复,“典蒙,”她没有叫他典大人,这让典蒙再吃一惊,“雨过风凉,蛩吟如织,砌菊遗金,倾杯佳人醉。轻寒微透,佳人妆楼颙望,长是夜深,佳人不在。”
语罢一挑眉,挑的在政治圈如鱼得水游的自由自在的典蒙心跳无端多了两拍。
“如大人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