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当机立断的阻止,“王兄不会在这种时候动你的。”相互牵制,这点王女还懂。
哦?不错,还糊弄不了她了。
“那你呢?你嫁的廷尉绝对没有闾侠尚景的气度才智,身份上也不会高到哪里,直接的,对王位的竞争力就不足。而间接的,你出嫁后,闾侠尚景就没有名正言顺的靠近王位的理由,稳拿稳打的,除王太子外,王位再无二选。”
这,王女到是没有想过,没有敢想过自己的兄长是如此打算。
“王位本来就是王兄的。”王女再次强调。
如蜜扬眉,“的确,王上压根就没有打算过你的夫婿继承这一说,”斤斤计较的他怎么会允了外姓在他祖上一寸江山一寸血得来的国土上称王?“这都是为了锻炼王太子的能力以及收拢忠臣排除异己的手段而已。”
王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清晰,“如蜜,”她拧起了眉毛,“你在胡说什么!”
ok。开始动容。
“若不是这样,”她定定的望着王女,“那为什么巷东兆川没有了官阶没有了朝号,却还手拿兵权?”
王女瞪大眼睛。
如蜜,直呼巷东兆川名号,还知道他手中有兵权。
“巷东将军已经归隐乡野,哪里来的兵权。”侧开脸,王女还是说了谎。
如蜜决定不追究,可是,“你不知道吗?他若是没有兵权,王上拿什么当最后的王牌?”
所以巷东林的死是有必要的,他若不死,千兰王拿什么来显示他的王恩浩大,拿什么体现他体恤朝臣,凭什么来让权倾朝野的护国将军解甲归田,用什么来使巷东兆川与他同仇敌忾,甚至恨千兰国最有威胁性却也八面玲珑的国宰大人入骨?
“蜜!”王女一把捂住如蜜的嘴巴,“就算知道,”她伏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也不要这么随意的就说出来!”
这是如蜜的坏毛病,天大的秘密、致命的隐讳,只要她不关心介意的,全当废话聊天消遣。
夹在中间,王女也确实难做。可是,要完全让了如蜜的心境,早就推一把闾侠尚景登基,再拐了王女天涯逍遥自在去了。
可是,既然你骗我,就莫要在意我会隐瞒什么。
礼尚往来算不上,如蜜一向奉行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
如蜜从来都是州官。
“担心吗?”轻轻拿开王女的红酥手,顺势抚上倾国容颜。
苦笑,王女的手搭在如蜜抚自己面颊的手上,“担心?”她说,“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吞到肚子里,走到哪里带到那里。”
莞尔。
如蜜贴身过去,“那你的视线就不要离开我,就算是有人拿我来威胁,就算对我有百般万种好处,都不可以把你的视线离开我。永远不要。”因为,我是非常非常容易,就会绝望的女子。
“那是必然。”吻吻如蜜的额头,“睡吧,天就要放亮了。”
一夜无梦。
了解某些内幕隐情,从典蒙和迪会理的话套话里自然的容易,但是,要插手千兰的复杂国事中,从那宝刀未老的巷东兆川处入手,是再好不过。
一早就打发人去婉绝了闾侠尚景的到学,借了王女的名请巷东兆川过来,没有敲锣打鼓,却也清水净尘,不张扬,却也大大方方的没有藏遮。
“世伯父。”到位的行礼,有人眼前,如蜜给足巷东将军面子。
“王女殿下她……?”巷东兆川没想到请他这么正大光明的过来了,请人的王女却不在。
如蜜请他入座,再让楼苍去泡茶。
“殿下她稍倾就会回来。”笑容可掬,摆明了告诉,请您老人家来的不是王女,不过是我如蜜假传圣旨。
巷东爪川微微一怔,借着落座掩饰过去。
“沧楼,”回首对沧楼浅浅一笑,“我有家话与巷东将军谈,你出门帮我望着点,外屋有茶点可以吃。”
今天的如蜜别于往常太多,沧楼也一时不解,却还是得命出去。
完美的唇角弧度,如蜜等有人受不了先开口。
“天女。”巷东兆川突然想起什么,没用如蜜等太久就主动开口。
扬一下下巴,示意但说无妨。
“老汉并非有意泄露天女身份,实在是我千兰国朝中诟病,唯依天女圣手医疗,还望天女海涵。”巷东兆川低着头说。
海涵到是不必,本来就没想他能闭嘴不说。
眨一下眼,略侧一下头,笑容依旧,眼神却是玩味,如蜜不应一声,只等巷东兆川继续自说自画。
巷东兆川一等不到如蜜应声,二等不到如蜜回话,抬头却看这样的表情,心下凉了半截,搜肠刮肚的砌词,见过如蜜的奇怪手段,也见识了她的冷酷薄情,怎样都想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又是很久,习惯了官场尔虞我诈的护国将军却还是不知道怎样应付凭空出现的天女。
“其实,天女当初明言要替小儿找出凶手时,老汉就曾经考虑过。”考虑怎么利用这个百年难遇,千年不寻的机会,“千兰定国不易,王族之人自幼起必定会受到严格的训练,然因国事动荡,才俊也应势而出,其中,却未必完全忠心耿耿。”
乱世出英雄,那是必然,时世造就。
而且,这才像话,也是实话,之前那些客套,怕不全部也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外交辞令。
“王女生辰是哪日?”如蜜打断,却另起的是这样的话题。
巷东兆川一时未反应过来,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