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用个榔头“h”醒王姑不合时宜的白日梦?
被这段可以暴笑的话惊回神,如蜜险险的躲过王姑的碰触,抬头委婉状的一笑,“殿下是真正关心王女的人。”这是真心话。这王姑或许被帝王学教育,却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精明人物,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为被人上手利用了。
所谓无知者无畏,由此证明。
要不,就是王姑其实是大智若愚?
“而您,也是这世上,王女与之最亲近的人。”如蜜唇角扬扬。
但,看她这么剖心置腹的讲,或许,是如蜜她多虑了?呵呵,难得有机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倒是新鲜体验。
“姑姑,”王女天仙降世,飘然出现,“三嫂好象醉了,房间和马车都准备好了,您看……”是要用房间今夜住在宫中,还是用马车,你们一起回去。
王姑似乎对这王宫无甚好感,再次恭贺了王女生辰,就与她三个儿妇一同回府。
宴会到这里,大头走了一半,王女再次借口醉酒,打发了剩余的一半,急急的就把如蜜扔给楼苍和沧楼带回寝室好生看管,自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正好,让如蜜清净,可以要好好想想。
女子之间的友情,常是暧昧,相携,执手,甚至搂搂抱抱都是正常,都说女人无法忍受有人比自己的美却是毁谤,美人大家看,谁都有审美眼光。
王姑与巷东夫人之间被自认是友情,那自己与王女呢?
是不是那时恰逢花好和月圆,空气香的暧昧,所以,一时不查的误会?
人的脚步声。
踮起了脚尖,走的小心翼翼。
在青檀的味道席卷周身时,如蜜精准的叫出了来人。
“王女。”
有楼苍和沧楼在门口把着,就算她们再不济,若不是王女,也不会悄无声息的放人进来。
“哦。”应了一声,王女拱入如蜜怀里,“好冷。”
怀里的人是凉的,带着刚刚沐浴后异常浓郁的香气,发更是冰冷的扎手。
“刚洗浴完,就不要过来了。”没常识,“会感冒的。”想都不用大脑,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她的湿发。
“不会啊。”好容易洗去一身的酒气,现在开始头脑发热的迷糊了,着凉到是不会,虽然身上这么凉,其实她一路过来还是有穿多多,包严严的。
现在,无非是想引起如蜜的疼惜,可惜,自己却快睡着了。
如蜜不知道王女已经困成这样还跑来找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好认命的揽住迷迷糊糊的她,引她睡上床,裹起她湿漉漉的长发,拉高被子。
在枕头上蹭蹭,就舒适的沉睡的王女适时的扯住如蜜的衬衣衣领,没有一点松手的迹象。
无奈的把外衣脱去,顺手达在床榻一边的如蜜,脸上有自己都可以觉察的温暖弧度。
这样,还是误会吗?
王女生病了,虽然只是常用来做借口的微恙,这次却是货真价实的头痛咳嗽。
大事件。
而且,马上就是正天,王族的人在这个时候生病了,可是很不好的兆头。
所以,酱油色看起来就很苦的药一个时辰一碗的送来王女宫,还不至于瘫软在床上的王女在捧着第四碗的时候已经脸色苍白,手指打颤了。
如蜜在看到第二碗的时候还道有趣,第三碗的时候就比王女先煞白了脸,现下,王女捧着第四碗,如蜜的呼吸都断续的随着她的动作哽着。
“青创,蜜呢?”之前就就打发了青创去取蜂蜜来,却总不见青创奉上,这次询问的时候,口气决计不算是好。
“在。”青创在外室闻声吓一跳,急忙端着蜜罐进屋。
“放下就出去好了。”如蜜看都不看她一眼。
青创点了一下头,连唱喏都未记得就急忙掀帘而出。
明明炉火旺盛,怎么,会觉得如大人身上荡漾开一圈圈寒气。
端着蜜罐如蜜巧笑倩兮的看着端着药碗的王女,“乖,喝了药,我给你蜂蜜喝。”眨眨眼睛,就等王女反应。
药,是一定要喝的,虽然很苦。
王女脸色难看的看一眼荡漾着草药香的药,看一眼如蜜的笑容和她手里的蜜罐,决心,不容易下啊。
“要么,我陪你喝?”如蜜还是不忍心,抿着嘴巴,眯着眼睛看王女。
同甘苦吗?
王女笑了,可是,不舍得啊,不舍得她沾到一点苦味。
豪迈的,端平药碗,一扬头,灌下肚。
如蜜怔一下,赶忙递上汤匙,示意王女用蜜。
紧抿着唇,王女努力压下那翻腥苦。
自蜜罐中舀出一匙蜜,却点头招呼如蜜先用。
唇上是止不住的笑,眼前这张因为生病而无甚生气的脸,此刻,却倔强温柔的可爱。
凑身上前,就着王女伸过来的汤匙,如蜜轻触那缠绵甜香的,蜜。
脸色微变。
抓住王女的手腕,不让她把这汤匙剩余的蜜送入口中,如蜜略略提高声音,再叫青创,却是询问这是那种花的蜜。
“茉莉。”青创低着头回话,如大人抓着王女的手腕,清单柔弱的如大人抓着病弱绝美的王女,这景象,不看浪费,看又不敢正大光明。
“茉莉?”如蜜重复,“是从御膳房要来的吗?”
“奴婢尚未到御膳房,楼苍姐姐就端着蜜罐出来,奴婢只是接了她的手。”
楼苍?
“去御膳房再要一罐蜜来。”如蜜吩咐,“要桂花的,王女殿下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