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夜晚外出的时候允许我当跟屁虫......
还给我安排了间窗子向西的房间......
难道是为了无聊时候把灯笼烧两个洞出来以我的痛苦取乐?
还真没有。
那灯自从拿回来后就一直摆在他那有着六百四十二片桃花瓣的青花瓷瓶的上一层,而且已经落了灰的七盏焰心已经好久没被点燃了......
在楼下会客室站了许久后,我慢悠悠缓缓上楼,摸着白漆扶手上雕着的漂亮的英式花纹,略微古老却被保养得十分好,旋转而上的楼梯间正中,一盏大概1930才流行的棕铜色手臂英式吊灯,下面带了无数透明珠子和黑色多面雨滴状宝石吊坠。
苏雄这家伙,到底在这地界盘踞了多少年啊......
还是说这么古董级的房子是抢来的?
不过她可真美......
当然,活物总是比死物更美。比如大敞房门的某人,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无物遮挡着从自己房间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
这深色皮肤是天然的吗?
现代男士可都是懒得运动、没时间晒肤、普遍用棕色面霜还死不承认的。
小腿结实外扩的线条,膝盖骨的凹痕,侧面有一道肌肉深沟的大腿,大腿骨抵在骨盆处的突出弧度,和......
嗯......
看了会十分活跃的某处,自己的鬼脸开始不自觉的发热。
而转移视线往上的时候,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仍旧没停手上的动作。
不疾不徐擦拭的动作,像是钝刀割肉,而紧盯着的眼神,黑色泛着黄的眼珠仿佛旋涡,像个黑夜中猎食的食肉动物,让人浑身紧迫甚至双腿微微发软。
他缓缓迎面走来,我则下意识缓缓后退以躲避扑面而来的炙热。
怎么这么热?
原来的安全距离似乎延长了不少。
待退到背后靠了墙壁的时候,他微停在那,走廊暖黄却略为昏暗的光线,与被他挡住的较明亮的光线形成反差,让那张脸上的表情恰好隐没。
而此时他似乎刚好完成了擦拭动作,将白色浴巾拿在手中,挡住跃跃欲试的部位,另一只手则缓缓关了门。
下意识地向后一条腿的膝盖弯曲,用裸露的脚背上下蹭着自己另一条腿后的西裤布料,缓解身上微微发麻的感觉。
是我解读错了吗?
可在我看来,他确实是在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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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杀了她吗?
那样似乎是解决挣扎的最快办法。
她不会是别人的,也不会在我眼前晃。
知道得太多,看得又太多,眼睛可见的背叛和再一次的失去似乎指日可待。
但心却逆着本能的恐惧,不断贴着湿滑的石壁一点点往回蠕动。
我知道她正盯着我,就站在我身后的那堆土上。
偏偏不是别人,偏偏是我。
对于异域之物异乎寻常的敏感神经让人无法忽视那注视。
真该死!
孤魂野鬼也敢盯着我!
努力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枫糖,应了阿明的话,转身去见刚上来的新人。
微侧抬头眯眼盯了她一瞬,枫糖味似乎已经扩散到口腔,仿佛想要转移注意力似的心下暗暗诅咒:
我真该杀了她!
看见我不着寸缕,那双眼睛的星光又聚起大部分,心底更烫的同时,也意识到如果继续任由这感觉发展,不难做出下一件蠢事。
白日她会躲起来,躲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不过这不重要。
不重要吗?
提了灯笼去堂庙,在这儿烧也不用亲眼看着她挣扎,她此时肯定在我房子里。
摆弄着手里的火机,打开后又合上,合上后再次打开。
最后一次打开后,伸手将橘红色跳跃着的火焰缓缓贴上灯罩,却又突然顿住了......
也许可以让手下代笔呢?
她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反正都会灰飞烟灭。
不,我要亲自动手。
她该死在我手上!
望着那灯笼站了许久,用力紧紧握住手中的火机,直到手心疼痛得足以让人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