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无论努力与否。
可我想要个孩子......
我将她顺滑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再让它们缓缓流下去,再用手指缠起一缕,乐此不疲。
转念想到了那个唐辉。唯一一个敢背叛我的人。
当时完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为了个女人背叛我。
当然,现在回想,仍旧不明白他怎么敢背叛我。至于为什么这块,似乎有点通了。
人总会忍不住把自己代入别人的情景,比如现在我似乎就变成了那个唐辉。
肯定没他那么蠢。
做事光明磊落是句好听的夸耀之词,直得过了头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心头宝当赌注。
但如果自己是唐辉呢?她是那个小蓉呢?
突然没有了可以永远踩在所有人头上,并好好保住自己唯一东西的自信,这感觉异常糟糕。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我就不会再心狠手辣?
可他是只吃里扒外的狗,完全不配得到原谅!
心平了平,低下头轻吻手中的掌心。
她似乎是被逼急了,但是把手压在自己脸下也不会管什么用,如果我想继续摸她掌心的话。
好吧,管用。
因为注意力已经转到把她闷在怀里的事上。
即使没有睡意,但看着她睡觉也会觉得开心,就像看她吃饭自己也会有食欲一样。
这东西难道会互相补足吗,类似她替我睡觉替我吃饭一样?
但那张纸条又浮上了脑海。
真不知道她这想法种在脑子里多久了,真要是让它生根发芽了还了得?虽然把全世界的牛全杀了,才能勉强凑够100万磅牛肉。
不惩罚一下简直不知道什么是好的,宠上天了已经。将她缓缓揽到胸口,双臂越收越紧。
但怀里人的第一反应是钻进我怀里贴紧,就像住在洞口的鸟看见了树洞深处的老鹰幼崽又往里钻一般,她甚至还将原本离得较远的小腹也贴过来。
看着她不自觉的贴着我的手臂蹭了蹭脸,大臂内侧紧贴着她滑腻脸颊的那块皮肤开始发烫,比周围的地方温度可体会到的高,让我不自觉缓了环紧她的力道。
慢慢理顺脑子里一起涌上来的乱七八糟的思路,心脏的肌肉微微松了松,让人不自觉想笑。
为什么每次本来想做点伤害她的坏事,但她做出的那些意料之外的动作总会让你改变初衷,然后越来越喜欢?
心痒得发甜,我忍不住低下头凑近她轻缓规律的呼吸源,鼻尖贴着她的,手掌贴着她的肩膀缓缓向下抚到臂侧,又微侧过头,用刚刚好不会弄醒她的力道贴着那两片丰满的嘴唇几秒钟。
母亲的去世对父亲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他总是坐在他们床尾的椅子上,望着母亲那一侧的空床位,喝酒到天亮,再出去做事。父亲的沉默和大部分时间的失踪曾几一度让我以为他将母亲的死而恨我。
而当我忍着哭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只是笑,笑到最后一直发呆,直到我的腿站得僵硬而发麻,才听到他的回答。
“是我的错。我做了太多坏事。”
他绝望的面孔一度变得暗淡无光,头发似乎也一夜之间灰白了一半。
我做的坏事远比他多得多。
往深水湾里丢的剁碎的人肉块不计其数,人骨头在海底不知道堆得有多厚。
早夭已经是命中注定,像父亲一样,生命线深刻而短暂,所以近些年过分得不得不说十分尽兴。
可现在......
努力压下心底的犹豫,让人恼火得想要发疯。
当你知道你的命数就是如此的时候,却碰到想要跟着一直走下去的人。
我就不该碰她!不该走近这扇房门,现在不光因为我而有更多的人盯着她,我说不定还会先她而死。
忍不住皱紧了眉,一下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的身体紧密贴在我胸前的柔软和热度,吻了吻她的发顶。
需要停下来吗?
但是停哪个?
怀里这只暖香的?
已经停不下来了。
那要停下来做坏事吗?
站在书架前,我静静看着摆在柜子最上一层的灯笼。
红色的,里面没有锁住东西,所以即使用人皮所做,也没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