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执早早地醒了。昨夜长时间的修炼没有让他感到一丝疲倦,反而精神无比,神采奕奕。
吃了早饭,柳执主动去找了拓跋明月,却对昨天发生的事只字未提。快要实战赛了,他想和拓跋明月一起去讨论下实战招式,再相互练习一下,拆招喂招。拓跋明月欣然同往。
可能是刚刚梳洗完不久,拓跋明月的脸愈发显得清丽,眼波流转,巧笑嫣然,红润的樱桃小口吐出的丽音宛如黄鹂般清脆悦耳,一头乌黑柔顺的如瀑秀发在微风中轻轻撩动。
这一刻,少年尘封已久的心蓦然松动了。
拓跋明月的活泼与清丽,像一缕暖阳,慢慢融化着柳执伪装的坚强和冷漠。之前太久的压抑,太多的苦楚,让柳执放弃了少年的稚嫩与冲动,选择了坚强与冷漠的外壳来保护自己脆弱的心。但两个月来的相处,柳执突然发现,心中已经有了这个带给他欢笑和温暖的少女。
拓跋明月的心里也有柳执,这个少年和其他人不一样,没那么多浮躁,沉静却执着,和他在一起心中总是很安宁。当然他也不乏可爱和呆萌的地方,让少女的脸上时常充满欢乐。
淡淡的情愫就在这样的朝夕相处中悄悄地生根、发芽,但每段相恋中不免出现的羞涩,令两人都难以开口。情意绵绵的啊侬软语,也只能在这一颦一笑、眉目传情之间欲说还休了。
一夜风来,清冷的路上又铺遍了坠地的黄叶。脚步踏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静静地走着,两人都沉默不言。最终,还是柳执打破了这番沉静。
“明月,你的灵器带了吗?今天要不要试试?”
“嗯。”拓跋明月脸一红,因沉默突然被打破。她伸出一只纤纤素手,白如葱玉的手上,套着一只半透明的红纱似的精致手套。这便是她的灵器月虹纱。
柳执没有灵器,更别提灵兽了。若说兽的话倒是有一只,灰灰,只不过不是灵兽,而是吃货。灵兽灵器那是身世显赫之人才用得起的,拓跋明月的灵器就是云麾将军拓跋常志送给女儿的礼物,耗资不菲。
若论家世,柳执拍马不及,父亲的微薄收入买不起任何一件灵器。但这只给他带来了一丝自卑,随之这丝自卑也消失不见。他更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所获得的东西,才是最实际的。
“那看来我得加把劲了,不然还真打不过你。”柳执玩笑着说道。
拓跋明月一乐,明艳万分。她最欣赏的就是柳执身上这种自信、自强、胜不骄败不馁的气质。
到演武场的路途并不远,不时两人便走到了。这时演武场内已有几对人在互相演练招式了。这里作为实战赛的场地,三天后才会用到,因而这三天学员们还可以自由使用。
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两人热了热身,便开始对练起来。
柳执修习的是凝杀指。这门武功讲究以点破面,凝全身灵力于指尖一点,杀伤力极大。柳执觉得他的灵源穿透性强、速度快,与这门武功比较适合,才选中了它。凝杀指是一门较为基础的武功,这也是考虑到大比在即,时间不够充裕,而柳执又急需能够傍身的技能。柳执的悟性是没说的,一个月来就已经把凝杀指领悟大半了。除了身体条件差一点,连拓跋明月都夸他是天才。
凝杀指前面几篇讲的都是一些基础的招式,后面则有三门绝学:“点寒星”“落山雨”和“秋露白”。这几招必须是在精通基础招式之后才能修习,招式玄奥,威力自然也不差。柳执已经大概掌握了“点寒星”,对“落山雨”的招式大意也悟懂了七八分,唯独对于“秋露白”这招,柳执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明月,小心了。”柳执出声提醒。
但见他右脚后撤半步,定住了身形,抬起右手,指尖凝起了一团蓝光,轻轻一点。“啵”的一声,如同水滴坠入了平静的湖面,分不清虚实,空间荡起了微微的涟漪。注入的那颗水滴显露出真实面貌,一点蓝光越飞越快,箭矢一般扎向拓跋明月。
拓跋明月也不慌张,素手一拂,伴随着隐约的梵音,三朵璀璨的火焰花如同并蒂之莲,旋转着迎上了那点寒光。“崩崩崩!”三声连爆,气浪翻涌,搅动了空气形成一阵龙卷,寒光和火焰花一同消弭于无形。
拓跋明月修习的是拈花般若手,是从佛门无相般若功演变而来的一门高深武学。拈花般若手分一花到七花七个境界。一瞬间拈出的花数越多,表明境界越高。自它开创以来,除了这门武学的创造者修习到了六花的境界,从未听说有人修习到六花以上的境界,至于七花,更是如同海市蜃楼一般飘渺的存在,从未有人触及。一般能练得三花以上境界便算天资超群,拓跋明月正是三花境界。
拓跋明月刚刚那招名为三花佛火轮,也算是门威力不小的绝学了。
“好!”柳执为拓跋明月喝了声彩。对自己这招的威力却不是很满意,他感觉并没有完全发挥出这招那种锋利无前、点穿万物的气势,总感觉哪里缺了什么。
“你也接我一招!”拓跋明月爽朗地娇喝一声。她脚尖轻点,乘风御空一般飞身而起,两手连拨,好似在拂弄着琴弦,玉指飞弹,一朵朵火焰花大雪一般倾泻而下,又如花瓣纷飞一般迤逦。这便是她的又一招绝学——天花乱坠。
柳执深知这美丽背后潜藏的危险,不敢松懈。双脚分开,扎了个马步,稳住下盘,深吸一口气,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