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害我们,跟你没有关系。”
看著怀里娇小的、哭得颤抖的身体,楚亦嗔所有的愤恨都消除了。明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是上官珏宇那个男人的失责,使她漂泊乱世。上官珏宇,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
他不敢问,也问不出来,也不想问。在做了那些伤害清影的事情後,清影的心里竟然依然有他,这才是令他无法忍受快要发疯的事实。
可是,看著怀中人自责的眼泪,他相信,最起码,她现在是爱自己的。虽然这份爱是建立在欺骗和巫术的基础上,可是如果上官珏宇能做到,他也能做到。
“云儿,别伤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有很多很多……”
楚亦嗔的唇轻吻著我的眼睛,吻干我脸上的泪痕,抱紧我,温暖我,无限怜惜地抚摸著我。
“云儿……云儿……”
“阿嗔。”我念著他的名字,感觉到他浑身一抖。
“阿嗔,阿嗔,我就在这儿……”我抚摸著他英俊的五官:“你在害怕什麽?我爱你,我就在这儿……”
楚亦嗔捧著我的脸,看著我的眼睛,许久,才微微笑起来:“是啊,你就在我身边,我不怕。”他将我拦腰抱起,轻轻放在书房的软榻上,然後侧坐在我身边。一边亲吻著我的脸颊,耳垂,脖颈,前胸,一边用大手伸进裙摆抚摸我的大腿。
我们两个都有些动情,突然听见屋顶发出声响,紧接著护院大喊:“有刺客!”
楚亦嗔瞬间拿起佩剑,仔细听外面的声音。外面刀剑声响起,似乎打得很激烈。打斗声越来越远,有人在门外禀报:“公子,有刺客。”
楚亦嗔起身打开门:“哪一路的?抓住没有?”
“有好几个人,武功都很高,看不出路数,也没抓到人。”
楚亦嗔沈默了一下:“那人是故意的,他伏在屋顶我都没有察觉,不可能就被你们发现了。今晚加强戒备,尤其保护好夫人!”
“是,公子!”
他又走进书房,我已经整理好衣服:“怎麽了?严不严重?”
他帮我理了理头发:“我们家太有钱了,打主意的人从来都络绎不绝。不过别担心,没事的。”
我抱住他的腰:“可是我刚才有点害怕,我总是有点不安。”
楚亦嗔轻抚我的头发:“没事的,你也太不相信你夫君了吧?”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
他用手指挡住我的嘴:“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我最後没再说什麽,被他哄到房间睡了。第二天醒过来,却觉得屋内外一阵阵清香,推开窗户,满院的荷香扑鼻而来。院子里摆放了几只浅浅的大水缸,上面浮满了莲花。
“你醒了,喜欢吗?”楚亦嗔就站在窗外,身姿挺拔,对著我微笑。
我披上件衣服,走出来:“什麽时候弄的?”
楚亦嗔说:“我记得前几天你还抱怨,天冷百花凋零,无趣得很,现在总算有可赏玩的了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已经快冬天了,怎麽会……”
楚亦嗔揽我入怀:“我想要它开,它就得开。”
“可是,昨天不是……”
他打断我的话:“所以我说,没什麽事。”
我走近水缸,漂浮的莲花,水面还蒸腾著热气,估计是温泉那边的水:“可是这样采下放在这里,过不了两天,就要冻死了。”
管家笑得谄媚:“有丑奴呢,他会伺候好这些花的。”
“丑奴?”我看看管家,又看看楚亦嗔。
“他是府里的老奴才了,没有名字,又聋又哑,长得还很丑,不过养花倒是一绝。”楚亦嗔跟我解释。
“又聋又哑,还没有名字?好可怜啊。”
楚亦嗔亲吻我的额头:“我的云儿就是善良。”
我没有理他,只是看著满院的莲花,暗香浮动,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後来楚亦嗔就不见了,我觉得昨晚刺客的事情并没有那麽轻易了结,可是他不愿意在我面前表露出来,我也不想把我的不安传递出去,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赏花。为了使莲花不败,院子里烧了几个炭炉,暖如暮春。
管家带著一个人进来,嘴里还唠叨:“让你来夫人的院子就是看你养花的功夫好,你可别把夫人吓著……”正说著,却看见我就坐在院子里,忙挡住他身後的人:“夫人,您怎麽在外面。”
“外面也很暖和,我晒晒太阳。你背後是谁?”
管家说:“他是丑奴,太丑了,怕惊了夫人。”
我有些好奇:“不是说他又聋又哑吗?怎麽你刚才还和他说话?”
“回夫人,他会看懂唇语。”
我歪著头,看著管家背後,那个男人头发灰白蓬乱,脸上皮肤黔黑,胡子拉碴,衣服也不整齐。他可能以前生过什麽病,有些嘴歪眼斜。
“你让他留下吧,他还吓不著我。”
管家想了想,点头出去了。
我看著丑奴说:“你能看懂我说什麽吗?”
他点点头。
“你弄吧,不要管我。”
他有点点头,转身开始整理莲花。往里面放了些淤泥,又加了些东西。
此时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叹了口气:“丑奴,你没有家人吗?”
他依旧做著他手头上的活,没有停顿。
对了,他听不见我说话。这样,我反而轻松起来。
“我也没有家人了,只有阿嗔。可是你还是比我好,你经历过什麽,你都记得,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