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奥丁又看向裁判所四周的法阵,这座法阵与「光辉守卫」相互交叠,有内、外两个圆环,正、斜两个方形与内环相切,与外环相交。
“大概可以得知,「灰烬牢笼」的作用是约束。罗斯,为我讲解一下关于法阵的记载,以及字母、符号的意义吧。”奥丁支起了下巴。
“「灰烬牢笼」铭刻了圣徒埃尔、圣徒罗林的事迹,他们分别掌管黑暗和死亡。”
“这两者也由圣徒掌控吗?”奥丁好奇,根据人类的习惯,神的使者不都应该是光明的吗?
“是的,神圣奥西里斯创造一切,包括生与死,光与暗,智慧与愚昧,正义与邪恶。”罗斯回答道:“祂将一切污浊之物降于地府,将高尚之物升于天际,大地处于中间,则是混沌。”
奥丁笑着说:“好了,好了,收起你的说教。接着说黑暗、死亡圣徒的故事吧。”
“圣徒埃尔骑着一只狼牙九尾的黑羊,持灾劫连枷,圣徒罗林坐在三头火鸟身上,执死亡之镰。”
“邪恶的法拉森从极昼而来,扰乱人间秩序,死人从墓地中爬出,黑夜不再降临,白昼让大地变成火海。罗林用死亡之镰砍下活死人和骷髅的头,让法拉森的追随者重归尘土,而埃尔则用灾劫连枷熄灭白焰。从此天地间昼夜循环,生死有序。”
罗斯停了一下,回忆自己当时对法阵所做的研究:“字母的排序规则与「光辉守卫」一致,所述之意为‘创造与毁灭,自由与约束,皆有真理’。”
“好吧,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箴言。”奥丁摊了摊手。这些似是而非,又异常繁杂的信息,的确让他一时无从入手。
“那么,罂粟花剧场的法阵,又有什么有趣的说法呢?”要恢复法阵作用,奥丁只能尽可能详细地收集材料。
罂粟花剧场的法阵由相互交织的圆、三角和十字组成,看起来像一个巨大日晷,作用是吸收与增幅。
“「太阳风」记录了圣徒阿缇安和圣徒维奈的事迹,阿缇安坐着长着翅膀的巨鳞鱼,掌管水,持法杖甘泉,圣徒维奈骑着长羽金鹰,握暴风之刺。”
“吞噬者列佛西多撕裂地面爬出,将大地之水吸干,将山麓、丘陵、平地、高原的泥土全部吃进腹中,地表千疮百孔,生灵涂炭。维奈用暴风之刺撕开列佛西多的肚腹,让泥土重新倾泻、覆盖地表,阿缇安挥动甘泉,让水重降大地。”
罗斯一口气将法阵的记载讲完,不等奥丁提问,便继续解释古老文字的意义:“流动即静止,逝者将重生。”
奥丁点了点头,微笑着对身边的卡特和罗斯说道:“法阵的神话了解得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罢,我得仔细想想其中的关联。现在宏伟建筑的地基已经打好了,就差垒叠砖瓦。”
卡特惊愕了一阵,转而灰绿双眼变冷:“所以——你对法阵一无所知,什么都做不到,却许下承诺?”
奥丁抱起双手,并没有看向他,轻笑道:“拉尔森大人,如果你再继续打搅我,等到帝**踏入帕利瓦,也不会有什么好成果。所以现在,你们最好远离我,给我一点时间。”
卡特-拉尔森还想说什么,罗斯却拉着他转身走下高塔。
“骗子,他是个骗子!”卡特低声说道。
“该做的你已经做了,尽管如他所言,留出几日如何?”罗斯宽慰道。
“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把性命赌在一个疯子身上。”卡特握紧佩剑「淬毒」,焦虑地来回踱步。
“我们等待三日吧,我相信城邦会重回你的手中,帕利瓦不会再次变成焦土。”罗斯倒是多了些信心。
卡特不再说话,骑上马匹,直奔领主府邸,留下**师一人站在塔下。
“我相信世界本源的存在,相信这个年轻人将创造奇迹,兑现承诺。如若不然,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包括我们三人,都将为此付出生命。”
罗斯心想着,便向破败的圣堂走去,他曾经在那里渡过了多年时光,如今再次面对,已没有为此投身的剧烈情感。
而奥丁,则站在高塔上,从下午一直站到了深夜。他看着那些复杂的符文,一刻不停地思考。「灵」则飞旋出来,停在了窗棂前。
“于苏斯,你说,人类为什么要将这些语句用复杂的排列方法显示出来。真的是为了加密吗?这种行为毫无意义……另外,那些夸张得过分的故事,会与法阵的运行有关吗?”
一直到午夜,奥丁才问低声问道。
“我觉得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并不是为了隐藏,而是必须如此排列,才能发挥法阵的力量——排列的规则,必然遵循更深刻的原理。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依靠对物质运动的感知,将原理推导出来。”
于苏斯用魔族语言悠悠说道。
“如果我能重塑身躯,就能对「创世粒子」的运动规律更加敏感——毕竟你还没有第一次蜕化,对于魔族来说,像是躲在蛋壳里的幼儿,当然也没办法精准地掌握物质流动。”
“真像是考脑筋的智力游戏。于苏斯,我们来做个实验吧。我认为——光、热、生命,指代一类粒子,黑暗、死亡,指代第二类,而水和风指代第三类。”
奥丁进而说出了猜测,当然这些粒子与字面上的意思肯定会有差异。
“根据精神海震荡能影响粒子运动的原理,我们可以猜测施法者的思维与地面上的箴言共振时,对某部分粒子产生更强大的作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