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廖哲西也学着她的样子,往自己班级前面拖去。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奇怪的是,每次言之拖到前面,总能和廖哲西的拖布撞到一起,然后抬头看他,又是一副他也很惊讶的样子。
直到魏白和杨帆勾肩搭背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看到廖哲西夸张的揉了揉眼睛。
“卧槽?廖哥?你来这么早?”
“卧槽!廖哥!你竟然值日!”
廖哲西:......
妈的,想把他们嘴缝上。
回头看向言之,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身后的地上被拖的很干净,隐约都能反出光。
倒退几步从二班门口往里面看,就看到她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那俩人还在咋咋唬唬说什么,廖哲西没心思听,把手里的拖布一把扔进魏白的怀里,自己转身一个跨步就坐在位置上。
可以说非常便捷了。
留下魏白手里拿着拖布,和杨帆面面相觑。
***
“有位同学给高一九班的李子丰同学点了一首周杰伦的《嘻唰唰》,他说希望你可以把欠他的钱还给他,谢谢”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周五的时光过得特别的快,明后天有整整两天的假期,最后一节的自习课上同学们都有些躁动起来,甚至直接。
言之就在这样兴奋的气氛里,独成一方天地的写着数学卷。她坐姿一向笔直,拿笔的姿势也周正,只是此时右手似乎微抖,光洁的额头也有冷汗密布。
左手从桌面上滑下,用力按在小腹上。
“言之,你怎么了”戴新月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妥,出声询问。
“没事,老毛病,胃疼”她尽量让自己面色如常,保持镇定。
的确是老毛病,她的胃痛是初中开始的。南方的小姑娘都爱吃辣,她更甚,每顿饭不是辣的就提不起胃口,真可以说是无辣不欢。
正长身体的女孩子,久而久之胃就吃坏了。
彼时她还以为是胃疼,放学铃声打响时,像得到了命令似的,言之猛然感觉到濡湿感。
班里同学此刻已经沸腾起来,铃声冗长,耳边都是吵闹声,小腹不断传来的钝痛让言之的头几欲炸裂。
言之从后面拍了下简迟:“我要不要等你啊,一起?”
“今天你先回家吧,我可能会晚点,还要值日呢。”
言之低着头,肖瑜看不到她脸色。只看到桌上还没做完的数学卷,当即了然。
“行,那你做题吧,我先回家了,拜拜”
肖瑜走后,言之稍稍松了口气,又苦笑。
祖父曾说,她性格太倔,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是这样,家庭环境使然,妈妈工作一直很忙,爸爸...不提也罢。她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处理事情,不假手他人,不随意依赖。
此时班里的人已经走光了,独留她一人坐在前面,后面桌椅空荡荡。
言之叹口气,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心酸呢。
大姨妈发功,痛感一阵阵变得尖锐。她侧脸趴在桌上,甚至都没力气起来。
校服裤子上定然蹭上了颜色,只能等再晚些时候学校里没人了再走。
她拿出手机给妈妈发了个信息,告诉她自己要值日会晚些。
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的字样,她的目光上移,就看到了门口的廖哲西。
是了,他也是今天的值日生。
言之恨不得疼死过去算了,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是这样尴尬又糟糕的情况。
廖哲西看到她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的样子,眉头隐约间皱了一下,他长腿几迈,问:“你怎么了,还能走吗”
言之疼的不想说话,只是摇摇头,其实是想说没事,但很明显廖哲西理解成了不能走了。
他立刻弯身要扶起简迟,似乎觉得动作有些过界,迟疑一秒,他还是把手放在她腰上。
言之一惊,连忙阻止他:“等等,那个...”
这该怎么说?
廖哲西顿了下,半晌似乎联想到什么。
他把手收回放到一旁的桌上。
没过多久言之就看到他伸来一只手,手上是他的校服。
她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耳垂一下红个彻底,余光察觉到廖哲西看过来,红晕甚至还有向脸颊蔓延的趋势。
接过廖哲西的校服,言之把它围在腰间。然后开始。
刚想背起就被一旁的廖哲西拿了过去,他面色如常,桃花眼依旧是漫不经心敛着,手下动作却不容置疑。
把两个同时背着,一左一右竟也是分外和谐。
廖哲西一手扶住言之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胳膊,让她倚着他站起来。
言之有些脱力,站起来的一刹那,身体大部分的力量都在倚靠他,而自己被完全的包容在另一个人的怀里,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
温暖的,不算宽阔,但□□。他低头时有温热呼吸洒在她头顶,有心跳声一声急过一声,她也分不清是谁的,脑子更迷糊了。
却见廖哲西半天没有走的意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