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地激起她揍人的yù_wàng,如果真能动手,不知该有多好。不过她是个追求世界和平的文明人,不会跟个刁蛮又不懂人间疾苦的孩子一般见识的,免得和她同一个水平。
转过身,不再理她,谈瑞秋问着苏嬷嬷,「王爷怎么了吗?」苏嬷嬷早说过,王爷养伤,所以不让两位夫人进主屋,甚至连下人人数都有所管制的,可偏偏今儿个一早就热闹非凡。
「只要姊姊的丫鬟别老想爬上王爷的床,王爷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谈瑞秋不理人,孟寄兰就偏要招惹她,而且话语如刃的就往她的心窝插。
谈瑞秋勾起了唇角。「这事有点蹊跷。」
「蹊跷在哪呢?」
望着孟寄兰那张欠修理的美颜,谈瑞秋笑得万分愉悦,道:「一早我去见过听雨了,那丫头状似神智不清,连我是谁都认不得,适巧我身边有位经验老道的嬷嬷,一见便说听雨那丫头是被下了药。」她仔细地观察着孟寄兰,就在她说到最后一句时,瞧见孟寄兰那黑润润的眸闪动了下。
还真是她呢,一肚子坏水欠教训的丫头!
她不过是听了玉露的话,稍稍加了自己的意思试探,没想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回头找个时间去探探听雨,哪怕找不到任何证据,但至少心里有个底总是好,省得哪日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唉呀,姊姊那儿的嬷嬷这般了得,一看便知道丫鬟被下了药,谈府该不会正时兴用药吧?」孟寄兰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孟夫人!」苏嬷嬷看不过去,出言喝止。
谈瑞秋微抬手,笑吟吟地道:「妹妹,我谈府里的姊妹众多,且个个貌美如花,为保护姊妹们,嬷嬷总是要教导府内姑娘如何自保,如何避祸,省得他日遭殃,倒是妹妹怎会如此猜想,莫不是孟府里正时兴,才教妹妹有此联想吧?」
「妳!」孟寄兰几次嘴上讨不到便宜,怒声斥道:「依我瞧,妳不过是推诿罢了,分明就是妳要妳的丫鬟爬上王爷的床,如今倒还敢把错都怪到旁人头上了,妳到底知不知耻?!」
「自然是知耻才要彻查此事。」谈瑞秋目光微移。「嬷嬷,能够差人查清楚昨儿个我那丫鬟好端端的怎会进了主屋,又是代替哪个丫鬟端药,在那之前她是否与谁踫头又喝了吃了什么?」
「好姊姊说的真是好听,昨儿个的事拖到了今日还想查出什么?妳何不就大方承认根本就是妳——」
话未尽,谈瑞秋目光狠厉瞪去,教她不由得打了个颤,忘了底下要说什么。
谈瑞秋顶着一张大白脸,却遮掩不了那双能适时展露威仪的眸子,遮掩不了她与生俱来的千金气势。
在未穿来这儿前,她也是个富家千金,见识过太多贪婪恶劣的人性,为了守住覆氏集团,她周旋在股东与客户之间,多少的尔虞我诈都没被打倒,眼前这个不过是个未满二十的黄毛丫头,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妹妹怎会认为昨儿个的事拖到今日就查不出什么,是被毁尸了被灭迹了?难道妳不知道,这事就算妳不知,我不知,可天知,地知!」她一步步逼近孟寄兰,敛笑的冷凝眸子噙着肃杀气息。「只要肯查绝对查得出蛛丝马迹,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道理,妹妹懂的吧?」
孟寄兰脸色苍白地瞪着她,小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直觉得眼前的她像是换了个人,凌厉锐利,教人莫名的惊惧起来。
谈瑞秋又突地扬笑,一身利刺褪去,温和得犹如春寒乍现的煦光,亲热地挽着孟寄兰的手,眉眼弯弯地道:「所以这事妹妹得帮我才成,咱们得把这事查个清楚,届时的功劳算妳一份。」
孟寄兰傻眼地看着她,还回不过神,倒是月亮门那头有丫鬟跑来禀报,「苏嬷嬷,宽王太妃的马车停在王府外,差人通报说要探视王爷。」
苏嬷嬷眉头微微一扬,还未应答,便见孟寄兰神色一改,威风神气了,拉开了谈瑞秋的手,回头便斥道:「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将太妃给迎进府来。」彷佛她才是当家主母。
宽王算来是七王爷的堂兄,邑地在京城南边的宽州,离京城并不算远,行车的话约莫是三四天的路程。
照道理说,七王爷领旨养伤是满城皆知,就算宽王太妃是外地来的,想探视也该事先差人递帖,哪有直接杀到王府的作法?偷偷觑了苏嬷嬷的脸色,印证了她的猜想,苏嬷嬷非但不欢迎,甚至摆明了跟这人不熟。
这可有趣了,苏嬷嬷要是不熟,王爷肯定也不熟,人家却特地跑来探视,真不知道承的是哪份情。
不过人都来了,太妃的辈分又高,总不好拒人于外吧,就见这个孟妹妹可是很亲热地挽着人进了主屋大厅,嗯……她虽是养在深闺,不知世事,但光看这行径就知道内有蹊跷。
但她又能怎么着,行了该行之礼,等着见招拆招呗。
谈瑞秋端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孟寄兰挽着宽王太妃亲热地嘘寒问暖,正忖着自己何时可以离席时,便听见苏嬷嬷用只有她听得见的气音道:「宽王太妃是孟夫人的姨母。」
谈瑞秋神色不变,立马意会了过来。
嗯,用最白话的方式来说,今儿个是孟妹妹带了家人来给她下马威就是了。既是如此,她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该走人了。
「今年皇上龙心大悦,中秋大开宫宴,皇都附近的皇亲全都被召进宫,我趁这机会拐过来瞧瞧妳,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