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乡镇餐厅,档次不低。菜式多样,品种齐全。色、香、味都可圈可点。加上王艳和杨清华这两朵娇艳鲜花,这才是真正的诱色可餐。有看的,有吃的。
金雁飞的心情并不好,一声不吭,埋头喝酒。在杨清华的记忆中,他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如不是遇上极度烦心之事,绝不会这样。伸出玉手,夺过杯子,斜眼看着他,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他的能力,似乎没有事可以难住他。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天要塌了。
他抢过杯子,仰头张嘴,一口渴干,无奈苦笑,真要是天塌了,他反而落得轻松。遗憾的是,天不会塌,他的烦恼更不会自动解决。
他越不透露,杨清华越是好奇。反复追问,男人口风很紧,只字不提,一个劲的喝闷酒。双方僵持了近10分钟。杨清华以失败告终,转移目标,看着王艳的双眼,问她是否知道,金雁飞到底为何烦恼?
王艳端着杯子,沉默不语。摆明了,还没有得到他的信号。突然,左小腿被他碰了一下。放下杯子,装腔作势的轻叹一声。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憋了近5分钟,将金雁飞回村的目的,以及这几天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最后,她长吁短叹的说,如河果找不回那些尸体。村民绝不同意重开煤矿。如此一来,金雁飞的梦想就会破灭。虽说养花事业也可以做,但他最大的愿望不是养花,而是重开巫山煤矿。这事儿办不成,他哪有心情和心思管养花的事。
说得直接一点,兰花村的将来就完蛋了。她们几人明白,却不是每个村民都明白。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赢得村民们的信任和支持,惟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回尸体。可这档子事,他们全是外行。村民又不同意报警。为了此事,金雁飞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更可恨的是,亚尼尔公然挑战,扬言要击败兰花村的兰花,在此次花展中夺冠。事儿一件接一件,天好似真的快塌了。
杨清华捧腹大笑,放下筷子,移动右手,趴在他的肩上,对着他的左耳吹了几口气,纤指如钩,拧着他右肩的肌肉,反时针转动,问他为何不直接点?以他们的关系,他有困难,不管她在哪里,肯定会放下一切,为他分忧解难。
王艳双颊微红,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苦心唱出这出戏,一看就被杨清华看穿了。瞄了金雁飞一眼,发现他分外冷静,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暗叫一声惭愧。不得不佩服他的镇定功夫,可说是炉火纯青了。
他放下杯子,伸出左臂,搂着她的香肩,解释其中原因。村民不同意报警,就是不愿意警察介入其中。她是在职警察,一旦介入,最后结局如何,她比谁都清楚。
再说了,她父亲卧病在床。此次回家的目的是探亲,又岂能因为别的事而耽搁她的时间。她什么都不要想,放宽心,收拾心情,好好的陪她父亲。寻找尸体的事,他会想办法。重开煤矿是他的梦想,不管有多大的阻力,他会一一清除。
杨清想收回右臂,脸色一沉,问他是不是忘了曾经的约定?不把她当姐姐了。曾经誓言,尤言在耳。他却忘的一干二净,彼此之间,变得这样陌生。她的心,真的好痛。是她做错了什么,或是他变了?
王艳有点紧张了,杨清华把话说到这个分上。如果他再不松口,万一激怒了杨清华,所有付出都将白费。所谓的计划,全将成为泡影。趴在桌上,斜眼看着他,不停使眼色,示意适可而止。
金雁飞嘴角一咧,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并有堂皇的理由。这是一次机会,挑战自我和表现他能力的机会。他想独自面对,独力解决,磨练自己。如果她真的在意曾经的姐弟之情,就该放手,不要介入,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
对于他的性格,她了解一些,再坚持下去,绝不会有结果,反而会伤害彼此的感情,微微一笑,端起杯子,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再次趴着他的肩膀,问他是否欢迎,她到兰花村做客?
王艳两眼一瞪,有点弄不清状况了。不到5秒的时间,怎会180度大转弯,对于刚才执着的事,一字不提,反而要去兰花村欣赏兰花,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金雁飞的回答,令王艳大跌眼镜。以为他会举双手欢迎。事实恰好相反。他关切提醒,杨树仁卧病在床。最近两天的心理治疗,必须有她配合。突然离去,会影响杨树仁的病情。
杨清华这次不再让步,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不欢迎,就是不认她这个姐姐。既然如此,她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现在就回大溪市。
王艳脑子快抽筋子。这是什么跟什么呢?杨树仁是她的父亲,又不是金雁飞的父亲,听她的口气,好似以杨树仁的病情威胁金雁飞,是她喝多了,或是他们之间另有秘密?
更奇怪的事情又来了。金雁飞不再坚持,眼底深处,悄然浮起一抹笑意,从右边裤袋里掏他家的钥匙,抓着她的玉手,放在掌心,一再叮嘱,如果她父母不反对,可以一起去兰花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收任何费用,就当是自己的家。惟一的条件,就是不准介入寻尸体事件中,放松心情,好好陪杨树仁。
掌心紧拽钥匙,杨清华双颊微红,问他住哪里?王艳嘴快,说他住在花玉媚家里。他家里太豪华了,没有家的感觉,他不习惯,更缺少温馨和温暖气氛。
方才,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金雁飞的表情正常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