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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缦帘后,抛绣球的主角黎爱儿正翘着腿优哉游哉地半眯着眼。云鬓花颜,一袭红色的喜袍,袍上绣着鸳鸯戏水,袍边描金,甚是绝美。但是高贵、娴雅?请恕她偷笑。若不是怕娘亲念叨她什么女孩子家家要淑女那套,她才不会在人前装什么高贵优雅。弄得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就是那高贵端庄,搞得她不想装了都不好意思。
「晓莲。」懒懒地唤着贴身婢女。
「小姐,怎么啦?」晓莲正透着缝隙朝着楼阁下的那些来接绣球的男子,一边回答着黎爱儿。
「那些人到底长什么样?」黎爱儿问,外人以为抛绣球招亲是因为她的爹娘想将她嫁出去,却不知其实是她用来逃避爹娘让她相亲的招术。从头至尾,她都没打算好好抛绣球。
「小姐,您怎么不用仙术瞧?」晓莲回答着,双眸却一个也不少地为那些男子打分。嗯嗯,那个穿白衣服的公子看起来不错,斯斯文文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衣冠qín_shòu;那个穿蓝衫的也不错,高大俊美;还有穿红袍的男子也不错,看起来很高贵;咦,今天来的人还是有不少优秀的,会不会是老爷夫人将他们心目中的佳婿人选也弄进来了。嗯,想到老爷夫人的性子,是有可能的。
「废话。」黎爱儿没好气地说道,「我懒啊。」多么理所当然。
「小姐。」晓莲突然转回身来,一本正经地望着黎爱儿。「如果您不想抛绣球,就让楼下的公子们瞧着你现在的模样就行了。」高贵优雅?她现在的样子连边都沾不上。可想而知,据说那套有多害死人。
「你个丫头,皮痒啊。」黎爱儿终于睁开了眼睛,瞪了晓莲一眼。「敢笑话本小姐。」哎,都怪她太和蔼可亲的,瞧瞧,连丫环都爬到她头上来了。
「奴婢不敢。」晓莲嘻笑着,才不惧黎爱儿伪装的怒容。「不过,小姐一会儿您真要抛绣球吗?」八卦地眨着双眸,不是说打死不成亲吗?
「我——」
「你敢不抛。」黎爱儿的老爹黎亦梁撩开缦帘走了进来,深邃睿智的眸怒瞪着黎爱儿。「你瞧瞧你的样子,一个女孩家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我本来就是这样。」黎爱儿小声地嘀咕,不情不愿地收起腿。
「你说什么?」黎亦梁严肃的脸上满是头痛,这个女儿总是一幅吊儿踉当的模样,跟个男孩子似的。
「没,没。」黎爱儿陪着笑,府里边,就爹最严肃。
「爱儿准备好了吗?」温柔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妇走了进来。
「娘。」黎爱儿站起来扑到娘怀里,「人家舍不得你们,不抛绣球成吗?」
「我就知道你又要耍花招。」黎亦梁抢过妻子的话,「今天不抛也得的抛,黎府可不能再闹笑话了。」
「好了,老爷。」黎夫人拍拍怒容满面的夫君,「今天是爱儿的好日子,你就不要再凶她了。」说着,又回头慈爱地抚摸着黎爱儿的发丝。「爱儿,你已经长大了。爹娘也不可能留你一辈子,你该有自己的人生,然后有爱你的夫君,听话。咱们出去准备抛绣球吧。」
「好吧。」黎爱儿不情愿也不行了,真是的,居然自己把自己给套住了。可恨啊,从来没有这么失策过。希望谁也不要接住绣球,不然要他好看。明眸里闪过一丝霸道,她坏心地想着。
「这才是娘的好女儿。」黎夫人温柔地笑着,拉着女儿的手走了出去。
街头
白衣男子手摇着玉骨扇,潇洒翩翩。他身后的小童一张娃娃脸满是惊奇,圆溜溜的眼眸左张右望。
「爷,您瞧这些小玩意多有趣啊。」宝生指着摊边一些做工精细的面人,惊奇地叫道。
「公子,您们是外地来的吧?」做面人的老翁笑道,「这是面人,是老夫从人类那里学来的。怎么样,要不要给您们捏上一个?」
「面人?」白衣男子拿起个个栩栩如生的像,深邃如幽潭的眸子满是趣味。「好啊,给他捏一个吧。」瞧着宝生那幅眼巴巴的模样,便觉得有趣。
「好勒。」老翁拿起面泥,瞧了瞧宝生一眼,低垂着头,飞快地捏起面人来。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栩栩如生的宝生面人便出来了。
「爷,您瞧真的好像我啊。」宝生拿起自己的面人,笑得开怀。
「嗯。」白衣男子点头,眸扫到一边。突然问起老翁。「老人家,您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如此热闹。」他好像看到许多年轻男子都朝那方向涌去,这倒有趣了。
「哦,那是黎府的大小姐今日抛绣球招亲。」说着,特别看了看男子。「那黎府小姐听说绝色仙姿,公
子,我瞧您也是风度翩翩,何不去瞧瞧?」如能成,便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侣。
白衣男子笑,「谢谢老人家。」
「宝生,我们也去瞧瞧那抛绣球吧。」看他双眸晶亮,只怕比自己更想去凑热闹。
「好。」宝生猛点头。
两人朝卖面人的老翁道了谢,便随着那些年轻男子跟了去。
当黎爱儿一袭喜袍,头带珠帘冠出现在楼阁外时,底下的男子们都轰动起来。天,瞧那黎府小姐身姿妙曼,站在那里,宛如一株梅花般。他们忍不住想看看那珠帘下的面容究竟是怎样的绝色?
「欢迎各位公子来参加小女的抛绣球招亲。」黎亦梁站到黎爱儿的身边,朝众人朗声道。「现在老夫说一说这招绣球的规则。凡年纪在18到30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