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段往生咒。
从大慈寺回祈王府的马车上,楚懋对阿雾道:“我已经命人去了白家,过几日白家的人就会过来议亲,到时候你也见一见。”
阿雾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白家,到听得“议亲”二字时,才反应过来,是给相思议亲,而白家正是阿雾当初列的单子上的人家,却被楚懋一口否决了的。
“殿下……”阿雾顿时觉得压力好大。
作者有话要说:四毛哥:不要把人逼得太紧。
珰妈:有道理。
明师太:假惺惺。
阿雾:我又不祥的预感。
另外,大家给四毛哥取字的文化程度让我深深的佩服和羞射。昨天的留言我总结了一下,涵珲,泽煦,润玉,都不错,有各自的内涵。实际上我比较偏爱男人取女人的名字,例如,楚留香,陆小凤,哇哈哈。
更有读者力证泽生不错,泽被苍生,挺好的,但是我觉得四毛哥应该不会取这样明显的字。
我寻思着,涵玉行不行?玉么,当然就是荣璇啦,玉生啦,涵么,这个字太有内涵了。不知道行不行?
其实我昨天还想了一个,景晦,来自一首咏雾的诗,景晦就是雾气弥漫啊。而且晦字有自喻情意的意思,但是晦字又总觉得不吉利。哎呀呀,好为难。
☆、vip167
阿雾实际上是个商人,她并不指望得到比付出的更多的东西,为了安全起见,也并不接受高息贷款,而祈王殿下给阿雾的感觉是,他现在就是在诱惑、强迫她接受借款,可惜她如果收了,怕是别说本金,便是连利息也还不起。
而且这个世上,最难换的就是人情债。
阿雾如今恨不能楚懋利用自己,狠狠地利用自己也行,只要她有价值,而不是这样的温情脉脉。
所以,阿雾道:“怎么这样着急,其实京里也有几家合适的,待我再仔细打听打听。”
楚懋看了阿雾一眼,“不用,白家不错,家风也好,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相思嫁过去,不会受委屈。”说实话,除了不在京城这一点,楚懋觉得阿雾真是全心全意在替相思着想,由此可证她心地磊落,并不是个落井下石之人,再反观相思,楚懋皱了皱眉头。
阿雾眼看着自己的手被楚懋握在手心里,听他道:“郝嬷嬷她……”楚懋的话虽未出口,但抱歉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为着这件事楚懋已经处置了相思,顺带也算是给了郝嬷嬷一个警告,阿雾已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她生怕楚懋再弄出点儿什么来,赶紧道:“殿下,谁也不知道我有晕血的毛病,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这样严重呢。”阿雾将自己的毛病归结于晕血。
楚懋没说话,只是把玩着阿雾的手指,仿佛她的手是玉狮子一般,到最后楚懋将她的手搁到唇边,嘴唇来回摩挲着她的指尖。
阿雾尽管已经无奈的接受了楚懋同她的亲近,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别扭,微微红着脸。
“讨厌我这样对你吗?”楚懋看着阿雾的眼睛问。
这一问让阿雾愣了愣,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讨厌的,她讨厌任何人的碰触,可是她心底却有个声音再对她说,并不是讨厌。只是别扭、不习惯,并且害怕他下一步的亲近。可是阿雾又不得不承认,这样被楚懋对待,她内心是有一丝喜欢的,谁会不喜欢被人捧在手上呢。
阿雾被自己的想法吓得红了脸,但是在楚懋的视线里,她点不了头,只能垂低了眼帘,摇摇头。
楚懋的嘴角翘了翘,又听得阿雾道:“可是殿下,我刚才上了香没净手呢。”
楚懋的脸难得的有一丝怪异的扭曲,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阿雾的手。
阿雾满意地收回自己的手。
回到祈王府,楚懋去了冰雪林,吕若兴却领了几个人到玉澜堂来。
阿雾在几个人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鹤立鸡群的女子,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冷如冰霜,五官锋利,进来这么久,眼睛都是直视前方,阿雾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点儿圆春的影子,但是感觉更为深藏不露。
不过打从阿雾醒来后,她在王府里就再没见过圆春,连她的消息也没再听见过。
吕若兴向阿雾行了礼,脸笑得包子褶子都出来了,对着阿雾谄媚地道:“主子,这位是冰霜姑娘,殿下特地请来护卫主子周全的,殿下特意说了,冰霜姑娘只听主子一个人的。”
阿雾心想,又来这么一个人,祈王殿下难道就不怕自己再“阉”一回五皇子?不过既然楚懋特别点出,冰霜只听自己一个人的,那意思就是再不会有红药山房那种事发生了。
“嗯。”阿雾看了看冰霜,“紫扇,你先带冰霜下去安顿。”冰霜不同于一般的丫头,算得上是请来的供奉一般,阿雾拿她同宫嬷嬷一般对待——好好养着。
再然后,吕若兴笑得褶子更深地道:“这几个是内院新来的管事妈妈,殿下让奴婢带她们来让王妃瞧瞧。”
阿雾抬眼看去,见这几人头发都梳的极为光洁,看起来干干净净,人也干练,年岁都在三十上下。
听吕若兴说,头一个是穿姜黄褙子的是黄氏,如今掌管内院的一应人事。另一个穿茶色褙子的是花氏,负责府里的采买和厨房。穿棕绿褙子的是卫氏,掌管库房,穿竹青褙子的是海氏,专司楚懋的一众侧妃、妾室的事情。
“殿下说,今后王妃如有用到她们的地方,直接叫她们来玉澜堂就是,无需再经过红药山房。”吕若兴恨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