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贝拉是个孩子,一个无辜的孩子!”
“战争期间,没有谁是无辜的。”
“战争已经结束了!”布朗热太太扯着嗓子尖叫道。
“战争永远不会结束!”安东尼吼叫着,冲进了阴沉沉的夜色中。
他发誓再也不会回来。
素素驾车,身旁坐着布朗热教授,一路上没人说话,没人知道在这样的时刻该说些什么。
接近天亮的时候,他们在岸边草丛当中发现一具孩童的尸体,但那不是贝拉,是与贝拉同样年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
布朗热教授摘下圆圆的金边眼镜,低着头不断地擦拭着镜片,同时不停地向上帝祈祷,素素抓紧了衣襟,在黎明温和的风中瑟瑟发抖。
“唉……”布朗热教授低声长叹,他脱下外套,把浑身惨白的小男孩包裹住抱回车上。
直到天黑他们也没能找到贝拉的下落,素素甚至不敢面对维奥拉,她为狂热的民众感到羞愧。
没人料到,维奥拉消失了。
她在布朗热太太的客厅留下纸条,感谢他们的好心收留,并告诉素素,她即将与赫尔曼和贝拉相聚。
自此,素素再没能见到维奥拉。
那天夜里,她将海因茨的来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她在深夜痛哭,祈求上帝最后的怜悯。
记忆在脑海中永生,她仍记得初次相遇时的情景,他即将在大雪的冬夜失去最后的温度,而她在后怕与恐惧当中为挽留了他的生命。
海因茨……
她轻轻地,轻轻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