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之后就代表着成熟,可以成家立业了。太女夏睿析自幼便与端王亲近,更有意思的是相貌竟也有些相像,不过端王与当今女皇毕竟是姐妹,这侄女长得像姨娘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这端王爷也是非常喜欢这个侄女,当日封她为太女之时也是有这端王一手促成的。
当时二皇女生下不久,她的父后便随即薨逝,女皇对这君后一往情深,听闻君后薨逝大病一场,原本对这孩子还是有些怨恨,后因端王的规劝才改变对这孩子的看法,一心栽培想着这孩子是他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念想,不久便在端王等大臣的拥护下立夏睿皙为太女。
行冠礼本就是女儿一生中非常重要的过程,普通人家对这一礼节也是非常重视的,略微富足的人家也会摆上几桌酒菜请亲朋好友来热闹热闹,当然这太女行冠礼可不是普通人家随随便便请请客吃吃饭便过得去的,有一套非常复杂的程序。这不仅仅代表太女长大成人了更代表着国家的后继有人,是这一王朝的盛事,也是朝上各级官员表忠心好机会,早在太女行冠礼前一个月这朝上上上下下的官员便行动起来。
端王爷作为夏睿皙的姨娘自是不能缺席的,更何况夏睿皙自幼便与她亲近。虽说外边的事情还没有了断,仍是急急的赶回王府。
听闻自己的母亲要回来了,这夏悠然赶紧收了自己玩闹的心思,加上这半个多月夜久的教导,自己的学业也是有所长进的,一心想在自己母亲面前小露一把,哪成想自己的母亲自回府后天天早出晚归,别说有时间考她一考了,就是见上一面也是不容易的。
没有了管束的夏悠然就像散了架的鸭子,天天混出府去又是日日与房晨、冯易等人混在一起,也有时会拉上几人窝在清风居听夜久说书,这日子过得真是不亦乐乎。
这日便是太女的生日,端王早早便上朝去了,朝会过后便是太女的行冠大礼,这汉寿城上上下下是热闹异常,夏悠然作为皇族也必须跟着参加,早早便跟着端王爷出门了,趁着小王爷不在府内,夜久潜回了欣雅阁。
凌玉见夜久回来也是非常高兴。这几日佚名公子训练的也是差不多了,早就想让夜久看一下,原本打算夜久暗暗观察便可,哪知自己的主子却要亲自见一见他。听闻这个打算凌玉直道:“主子,这样不可,他即便是进了咱们的欣雅阁但并不是咱们剑杀的人,主子您身份特殊不能轻易露面的。”
“凌玉,我知道你是为我而想,可我不想瞒着他。”
“主子,这万万不可”
“凌玉,我心已定,你就不用再劝我了,你不是说让我见一见他么?那就把他带来吧。”
见夜久决心已定,凌玉也不好在继续规劝什么,只好派人过去。
“凌玉,帮我除去脸上的面具吧!”
听闻主子竟要以真面目见佚名,本就搞不清楚的凌玉更糊涂了,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特别。
虽然很不乐意,凌玉还是替夜久除去了脸上的面具,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缘故,夜久面色略略发白,不过却不影响她那俊俏的面孔,一双黝黑深奥的眼睛,一身牙白的长衫,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佚名进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一位年轻的白衣女子独坐在窗边的小凳上,站在一旁的凌玉一脸恭敬的小声说着什么,那白衣女子时不时会浅笑着点点头。
旁边的小厮见佚名公子进屋来便通报了一声:“主子,佚名公子来了。”
主子?原本诧异白衣女子身份的佚名更诧异的是这个称呼,显然不是称呼的凌玉,莫非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子便是这欣雅阁的大老板?
满心诧异的佚名将内心的疑惑掩饰的很好,微微蹲身行礼“凌玉公子,不知叫奴家前来是有何事?”
看到已经进屋的佚名,凌玉赶紧示意小厮搬凳子让佚名坐下,夜久抬眼看着这位风姿卓越的俊俏公子,一身水蓝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在头上松散的挽了一个髻,插着一个造型简洁但价值不菲的玉簪,墨一样的眼睛微微颦着,眉眼间带着一丝丝的愁怨,真真是一位让人怜爱的可人儿啊。
察觉到那人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凌玉亦是回看过去,当他看到此人面目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震,怎么会是她?
屋里没有其他人,凌玉也早在夜久的示意下退了出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对望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望着一位陌生女子实在是有失体统,而那位女子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佚名的脸不禁红了起来,见她一声不吭,便起身行礼道:
“佚名谢小姐当日赠衫。”
夜久看着他微微一笑“公子客气了,当日之事何足挂齿。公子请坐。”
“不知小姐尊姓大名,佚名定将当日的衣衫送还小姐。”
“佚名公子实在客气,衣服不用还了,公子何时做一个荷包送给我吧。”夜久不知为什么看到如此的佚名竟有一种想逗逗他的冲动,这荷包在这里不是什么人便可以送的,往往是男子送给心仪的女子的。
佚名的脸更加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姐真会说笑。”
看着羞怯的佚名,夜久心里浮起一丝丝的甜意。突然想起找他来的目的,遂收起心里的杂念,“公子,我今日既来找公子,也是同公子坦白,我便是这欣雅阁的主人。”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