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身材,她赤着一双脚站在炉台前正在倒热好的姜茶。原本及肩的黑发向后挽起用珍珠发饰固定着髻,几绺碎发沿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垂了下来,而身上披着的毛料披肩正滑落到手臂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她从后颈到光裸细致的背形成一道诱惑的弧线——
他突然觉得身体燃起一股莫名的燥热感。
烛台切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将她的披肩拉好,黎依回头笑了下,她刚刚就发现他走进厨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
「妳怎么回来了?」此刻他的声音格外低哑。
黎依双手捧着热姜茶,小口的啜饮着,「喜宴太无聊,晚点还得回去。」她随口抱怨了句。
烛台切双手覆在她捧着杯子的手上,果然手指冰冷着,「妳穿这样就跑回来了?」他知道她一向怕冷。
说到今天的穿著她就来劲了,她在本丸可从来没这么「仪容整齐」过!
她把杯子跟披肩让烛台切拿着,拎起她的高跟鞋穿上,在烛台切面前转了一圈像在献宝,「怎么样?这样总有符合你的仪容标准吧。」她可是很久没这么盛装打扮了。
虽然厨房一直都没开灯显得有些昏暗,但烛台切还是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何止符合……已经超过了太多。
他发现他一点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她,包括其他的刀剑——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法。
或许是他沉默太久,黎依走近了些问,「难道穿这样不好看?」她有点紧张。
居然没称赞她?今天这身打扮在宴会会场回头率可是挺高的呢!还是这穿着不符合刀剑的喜好?刀剑们大多应该是喜欢像大和抚子的穿著吧。
看来这身装扮不只能吓退相亲对象,还可以吓退刀剑男士。
烛台切这才缓缓开口,「很好看……就是太露了点。」背部根本露了一大半,该不会就这样让其他人看光了吧?他金眸瞇起闪烁着危险的光。
她恍然大悟,「哦,你说背部吗?这就是这件礼服的特点,不过我今天几乎都围着披肩。」其实要一直让陌生人盯着她的背看她也不甚自在。
烛台切将披肩张开替她围上确认不会露出一丝春光,同时弯下身子头靠在她的肩上,闷声说,「别让其他人看到。」他怕他会想挖了其他人的眼。
黎依呆了下,烛台切以前从来不做这么亲昵的动作,还有这像是撒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最后她只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权当安慰。
「不过我等等还得回去——」弥亚还在饭店等她呢。
烛台切靠在她肩上的动作不变,但大手一捞将她牢牢固定在他怀中,直到两个人之间彷佛毫无空隙后,他才缓缓抬头。
「妳还没答应我。」他就像个蓄势待发的凶兽,却忍耐着不在她面前露出利爪。
像是被这动作吓了一跳,她直楞楞地抬头看着烛台切,一时搞不清楚是要答应什么。他这姿势配上这台词她差点以为他是在求婚——噢,够了,她是喝喜酒喝到昏头了不成?还是今天冲击太大产生幻觉了?
黎依吞了口口水,「你是说我的背?」她终于定下神抓回重点,但耳朵不受控制的发热起来。
「妳的耳朵红了。」他伸手摩挲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原本粉红的色泽立刻变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般的红润。
对比她羞窘的神情却没什么变化的脸色,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就是她总是不绑头发的原因?
黎依马上用双手摀住耳朵,这下连脸都开始有点发热了,她耳朵很敏感不要乱摸啊啊啊啊!
「时间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她这时终于感觉到些许不妙的气氛。
烛台切只是金眸微瞇没有说话,扣着她后腰的手也始终没有放松力道——他根本不想让她回去。
直到此刻,他终于懂了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是什么了,终于体会鹤丸所说的「留下她」是什么意思,终于了解心中所关着的那头凶兽所求究竟为何。
终于明白那是一种称之为恋慕的心情——不是刀剑而是以男人的身份。
思之欲狂。
?
☆、「免疫力」
? 等黎依终于回到饭店房间时,时钟的指针已经快指向半夜2点,而跟她同房的弥亚秉持着大学生精力旺盛的体力还清醒着,正趴在床上看电影。
「姊妳终于回来啦?妳是不是在大厅看到成矢哥……」她收到服务生的留言时赶到大厅却看到成矢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到她时还主动打了招呼,她突然秒懂为什么黎依会暂时离开。
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弥亚看到黎依的穿著突然笑出来,「哈哈,妳这是什么搭配啊?」简直包的密不通风。
黎依上身穿了件黑色运动外套,足以盖到臀部的长度看得出是男款外套,拉链还拉到最高领,配上她原本的装扮反差可真是大。
她此刻的头发已经放下来了,盘了一天呈现有些微卷的状态,发尾仍然带着晕开的渐层灰色。
黎依的脸色有点尴尬,「……这是外星人强迫我穿的。」随即像是个疲累的老人般踱进浴室。
「诶——?」上扬的尾音充满了八卦意味。
她今天差点回不来。
从来没想过烛台切也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总是十足绅士,从来不曾做出任何让她为难的事。今天他虽然并没开口要她留下,可态度却直接明显的让她难以招架,只差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