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拍,一股异样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胸口,他好想知道无魂究竟跟她说了什麽……只是,他们的距离着实太远,任凭他听力再好,都不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不理解为什麽自己会有这种情绪,也不晓得自己为什麽要生气,只知道自己的情绪经常被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所牵动,然而他却无力控制。
「想不到我的属下都这麽闲。」讽刺的话溢唇而出,他几经辛苦才能将那不明所以的愠色隐藏,让他们丝毫不察觉。
「主人。」谁的惊愕都不比对方少,但两人还是没忘了对方尊贵的身份。
乍见他的线视投来,夜姽昂首,那双过份闪烁的黑瞳迎上那双锐眸,她经常都有一股气焰,纵使一直都对他的话全盘接收、照办不误,但她的表情却永远不驯。
他拧拢眉峰,发现她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她的盈然大眼中,总彷佛藏住让他搞不懂的思绪。
这思绪究竟是什麽?
他想要知道,却清楚的明白,她既然这麽努力去掩饰,就自然不会对他和盘托出,纵使绝不能违抗他的命令,他不想听她撒谎,他知道这样只是会令她难堪。
他是什麽时候变得善心了?居然替她着想起来?
他的眉宇间的皱摺更多,他却选择漠视这些问题,冷声的命令道:「夜姽,我有事要与无魂商量,你先带nic去走走吧。」
言下之意,要支开她。
她有点愕然,没想到他居然会将她支开。因为平日他们要是说什麽公事,她都可以一起给予意见,但这次他却选择将她支开,难道是一个机密的行动?还是什麽事情不可告人到这个程度──必须将她摒除?她有点不是滋味,感觉活像自己是不受认同的。
纵使满腔不解,但把他的话当命令当惯了,这次也没有闹别扭的理由。
她夜姽,要当个主人最爱最疼的属下,纵使只是一颗棋子,她也立誓要当整个棋盘内最重要的棋子……
长久以来,棋只是被下,在棋盘内互相厮杀,没有说不的权利,但能够成为整盘棋内胜利的关键,却足以让身为棋子的她自傲。
「那我先告退了。」语毕,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往後园那端,搓弹两指,就见那原本乖巧地坐在草地上的拉布拉多犬跃身而起,往那抹淡红的身影奔去。
待夜姽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以後,皇甫觅将视线调回无魂身上。
「未知主人有何事必须调开夜姽不可?」见他的视线重回自己的身上,无魂狐疑的问。
「只是一些关於她的任务。」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理智已经全数回巢,现在的他满脑子都只有计算。
「嗯。」他噤若寒蝉,眼尖的看得出皇甫觅的浓烈不悦,所以只静待他的下文,没有再发问。
他绝对明白没什麽事会比激怒一只狮子更危险,因此此刻默不作声,一定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只是……他是为了丫头而不悦吗?因为他们过份亲腻的举动?
想到这里,无魂的唇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无魂,你知道上官徨吧?」忽的,皇甫觅没头没脑的问。
「当然知道,他是『洛弗』集团的首领,与咱们『r』素有交情……」这r」集团众所周知的事,「洛弗」集团也算是同行之中颇具竞争力的对手,所以皇甫觅早年已经跟对方的首领打好关系,与他们素有商业上的往来;但这些,跟夜姽的任务有什麽关系?难道──「您是指要让夜姽当个间谍?!」
「嗯哼。」他轻应了一声,当作是回答。
近日「洛弗」正积极参与军火交易,它的势力正在扩张,若这样长久下去,定会对他们有所威胁。
为了撇除这些种种的可能性,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将往後的顾虑率先铲除。
「非夜姽不可?」集团内可以当间谍的人不少,着实不用让夜姽去接这次危险的任务,再者,夜姽一向的职责亦不在此……
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我想上官徨会喜欢夜姽。」
「无瑕不行吗?」无魂还是有点担心。
「我的决定是由得你左右的吗?」皇甫觅蹙眉,对於无魂的处处维护感到不悦。
自知自己的态度已经惹怒了皇甫觅,无魂摇了摇头,还是无法压抑心里头冒起的疑问,「那您打算怎麽做?」
皇甫觅闭了闭眼,像是在沉思,半晌,他才答道:「把夜姽嫁给上官徨,是最好的方法。」
从内部打击,一定比从外部打击更省时方便,也更具效率。
「嫁给他?」听起来好像真的是个好方法……但是……「主人怎确定夜姽有能力胜任这个任务,而她也会愿意吗?」
「夜姽的能力我很清楚,她身上散发的魅力,可不是普通男人所抵挡得了。」光是那双剪水乌瞳里所蕴含的倔强与傲气,就足以让人一见难忘,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这话让无魂有些讶异──那为何他非但没被夜姽吸引,还要将她拱手让人?究竟是因为他太异於常人,还是为了权力不措一切?
尔後,他才再作补充,「夜姽从来都不会反抗我的命令。」这是除了她身上非凡的气焰外,他这麽宠她的原因,「再者,我知道什麽方法会让她心悦臣服於我的命令下,去完成这个任务。」他的声音冷硬,不带一点温度,那语气彷佛在谈论无关痛痒的事情。
「那可是夜姽的终身大事……」还要是被皇甫觅亲手推出去,去嫁给一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