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波,江初薇突然瞪眼,迅速缩回手,跳了起来。
她的眼睛直瞪着水流,清澈的水竟透着红色,而且愈来愈红……这是什么?血吗?正想着,一具尸体从她眼中飘过。
夭寿!江初薇吓得往后退,而尸体竟被中间的石头卡住,就这样定在她眼前,这是怎样?
她心里好毛,舔了舔唇,身体僵硬了好几分钟,挣扎好一会,她鼓起勇气拿起木棒踏入水中,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
“喂!你还活着吗?”离了段距离,江初薇拿着木棒戳尸体。
不动耶!真的死了吗?
天呀,洗个衣服也能见尸,这里怎么没有乐透可以买?
“喂!”她再用力戳。
“唔……”尸体动了。
“哇!”她吓得往后退。没死耶!知道人还活着,江初薇松口气,“喂,你醒醒。”
再前进几步,再戳……
“嗯……”尸体转过头,将脸面对她。
江初薇瞪大眼眸,小嘴震惊地张开,手上的木棒扑通一声,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
“最近学堂里的先生请人讲亲,说想娶娘娘为妻,娘娘虽然拒绝了。可那位先生仍不放弃,还誓言娶妻先娶德,他非娘娘不娶。”
永福低头禀报,悄悄抬眼偷觑,毫不意外地看到主子沉下俊脸,看起来好不吓人,这让他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了。
“再来呢?”夏侯胤沉下眸,语气却极冷。
永福额头开始冒汗,吞了吞口水,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娘娘屋子里突然多了个男人。”
“啪!”夏侯胤手上的毛笔断成两半。
“男人?”他阴冷抬眸。“什么时候的事?”
“三、三天前。”永福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湿了。“那男人好像受伤了,是娘娘救了他,而且还让他待在屋里,亲手照料。”
“那男人是谁?”竟能得到她的照顾?
“还不知道,目前还没查到他的身分。”永福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决定豁出去了。“不过听说那男人长得不错,娘娘还跟他有说有笑的,村里的人都在传,娘娘也许喜欢上……”
“够了!”夏侯胤拍桌,不想再听了,“下去!”
“是。”永福赶紧退下。
夏侯胤闭上眼,忍住想把案上东西扫落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教他怎么冷静?
听到有男人跟她求亲,听到有男人住在她屋里,她对那男人还很好,那男人到底是谁?他要杀了那该死的家伙!
他绝不许她身边有别人,就算她离开他,就算她连孩子都不要,就算她没心没肺地让人痛恨,可是……他却仍该死地忘不了她。
她想离开皇宫,他让她离开,他让苏秀容难产而亡,母后和国舅为此伤心不已,而他,却天天挂念着她。
他知道她一定会离开宅子,以她的个性,她绝对无法容忍自己待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果然,趁着深夜,她偷偷离开了。
却不知他早派人跟随她,他让底下的人装扮成旅人、商人,让她搭车,让她远离他。
她住在小村子里,过着安稳的日子,她忘了他,也忘了他们的孩子,过得很快乐。
听着探子的回报,知道她过得好,他没有一丝欢喜,只有痛恨。
她的心真狠!只有他放不下她,只有他……
众臣要他再立后,连母后也来劝他,国不可一日无后,可他不想,他的皇后只有她。
连宫里的嫔妃,他也不再传召,他专心处理着国事,无时无刻,无不想着她,想到都快疯了。
而她呢?却有人求亲,还有个男人住在她屋里?!
明明长得那么平凡,一点都下美,身材也不诱人,可却那么能招蜂引蝶,随便就有苍蝇沾上。
她以为她能跟别人双宿双飞吗?想都别想!只要他还活着,她就是属于他的!
夏侯胤起身,走到旁边的摇篮,摇篮里的婴儿早已醒了,却不哭不闹,咬着手指头,看到父皇,他张开手举高,嘴巴一张一合的,要人抱。
夏侯胤脸上的冰冷立即褪去,伸手抱起儿子,也不嫌脏,直接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口水。
他们的孩子,他没任命任何一名贵妃抚养,他亲自照顾他,也派几名嬷嬷贴身伺候。
“麟儿,你想母后吗?”食指抚过儿子软嫩的睑颊,夏侯胤轻声问着。
夏侯麟抓住父皇的手指,咿咿啊啊的,一双眼睛圆滚滚的,很像她……儿子全身上下都像他,只有这双眼,跟她特别像。
夏侯胤笑了,他轻晃着儿子的小手,温柔地道:“父皇跟你一样想,我们去找母后好吗?”
夏侯鳞眨眼,咯咯笑了。
当儿子同意了,夏侯胤勾起嘴角,眼里覆上冷鸷。
他够纵容她了,她要自由,他给她自由;她不当苏秀容,他也允她,不过她要想勾搭别的男人,他会将那男人杀了,再将她永远镇在皇宫里,她永远别想再离开他,就算她恨他、气他也无所谓。
他已经放她出去飞了半年了,够了,他的容忍已到极限了,他不会再容许她的任性了……再也不会了!
“薇薇……”夏侯胤垂眸低语,声音里是浓浓的思念,他会带她回来的,一定会……
瓜子脸,眼睛算大,鼻子有点扁,嘴型还不错,不过整体来说,只有三个字——很平凡。眼睛再往下,没胸又没屁股,一点身材也没有,而且,黑得跟黑人有得比,哇……太经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