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哥哥怎么还不来?这么大的雨会不会被淋了?”刚才王二妮说口渴,宋三郎就自告奋勇的说道知道附近有个泉水,带着丫鬟去取水去了。
“这附近也就这里有亭子可以避雨,俺们先等等,肯定会过来的,还冷吗?”宋二郎握着那柔软的小手问道。
那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灼热的呼吸声痒痒的吹在耳根上,弄的王二妮越发有些脸红,“不……冷了。”
一位路过避雨的中年男子似乎看不下去了,指指点点的说道,“真是世风日下,大庭广众的就亲亲我我。”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家眷,成何体统?”另一个头戴方帽的年轻男子似乎早就看不惯,也附和的说道。
那中年男子似乎对衣料颇为熟悉,又偷着打量了两眼说道,“那小娘子穿的不是井海县特有的海绫纱吗?”
“那有价无市的贡品海绫纱?”
“可不是,只是你看那郎君穿的却是普通的棉布衣衫,啧啧,这倒奇怪了,那小娘子长的细皮嫩肉的,一身华贵,那郎君却是下田的农人模样……”那中年男子说道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禁了声,只是越发露出鄙夷的神色。
那年轻的男子似乎也有所了然,脸上嫌恶之色尽显,“胡兄,俺看这两人不像是正经的夫妻,倒像是来行苟且之事的一对肩负淫妇!”
宋二郎听刚开始还忍着,后来听着两个人越来越不象话,皱了眉头,正要发言,却听后身后传来晴朗的男声。
“这不是胡员外和韩秀才吗?”宋三郎虽然抖了抖身上半湿的衣服,对着亭子里的两个人说道。
那胡员外见了宋三郎像立时露出献媚的笑容,“哎呀,原来是宋掌柜,你怎么也在这里?瞧瞧,都淋湿了,双福,你去把俺的新做的凌绸外衣拿来给宋掌柜穿上……这么冷,别是受了风寒。”后面那句话是对着自家的小厮说的。
那一旁的韩秀才却高昂着头,整了整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衫,对着宋三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宋三郎也不介意,挥了挥手说道,笑的大方。“不用,怎么能穿胡掌柜的衣衫。”
那小厮已经把外衣拿了过来,胡员外亲自拿了衣服殷勤的给宋三郎披上,“怎么穿不得,宋掌柜你可千万别客气。”
胡掌柜这一副狗腿的模样,只看的韩秀才直摇头,他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
宋三郎却是把衣服拿了下来,瞥了眼胡掌柜,“我真穿得?”
胡掌柜以为宋三郎跟自己客气,连忙点头,“自然,一件衣服而已,就当送给宋掌柜了,呵呵。”
宋三郎笑了笑,几步走到坐在一旁的宋二郎身旁,把衣服披了上去,“二哥,你都淋透了,还是你披着吧。”
宋二郎有些厌烦胡掌柜,皱着眉头说道,“不用,俺不冷。”
宋三郎笑的了然,“胡掌柜是东街凤云楼绸缎庄的掌柜,和我们吴记多有来往,都不是外人,你就别气了,是不是啊,胡掌柜?”
胡掌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终于有些回过味来,只是他毕竟是做生意的人,遇人无数,自然是能屈能伸,尴尬的笑了笑,“自然是能穿得……”
“二哥,你还是披着吧,你风寒了不要紧,别是冻着媳妇了。”宋三郎冷眸瞥了眼胡掌柜,语气却是殷勤的对着宋二郎说道。
宋三郎脾气虽好,但并不是任人欺负的人,一把扯过披在身上的衣服丢了出去,“不穿。”
胡掌柜的脸色变得跟猪肝一样,心中咬牙暗恨,只是无奈不敢得罪宋三郎,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哎呀,原来是宋掌柜的二哥啊,早就听说,宋家二郎一表人才,是个能干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在下胡莱,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望不要放到心里去。”
宋二郎冷着脸依然不说话,弄的胡莱不上不下的,很没有面子,他尴尬的收回了手,清了清喉咙说道,又把目标放到了王二妮身上“这位是就是尊夫人吧?果真是贤良淑的,宋掌柜,好福气啊……”
王二妮看着胡莱一副咬牙献媚的模样,那笑声要多勉强就多勉强,在配上他一副肥嘟嘟的身材觉得很是滑稽,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胡莱见王二妮笑了,自认为找回了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的面子,不吝惜赞赏道,“夫人这一笑,果真是倾国倾城。”
“哼,一群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原来传闻竟然是真的,果真是一女共伺五夫……”那韩秀才见胡莱转瞬功夫就对宋家兄弟,讨巧卖乖,一个劲儿的献媚,不屑的骂道。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宋三郎的眼睛里蹭蹭的冒着火,拳头紧紧的握了半天,才渐渐的放开,他冷笑一声,“胡掌柜,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读书人,据说他家娘子辛辛苦苦的每日为他人缝补,种地,赚了些银钱,孝敬父母,抚养一对儿女,兢兢业业十年,不曾想,这个人中了秀才就开始忘恩负义,嫌弃家中娘子是年老色衰,纳了个倚红楼的出身的娼妓在家中,宠妾灭妻。”
“这……”胡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急得不得了,却是又不得不接话,这两个人他谁都不想得罪。
宋三郎挑了挑眉毛,“怎么,俺说的不对?”
“对,那个人太不是东西了。”胡莱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可不是吗,俺们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贫贱不能移,糟糠之妻不可弃,不像是某人……真是白读了圣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