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道:“我问过了,夏哥之前的什么论文啊,答辩啊都搞完了,有时间的。我们偷偷给他报个名,让他去玩几天。”
沈阅微道:“参加活动会很忙吗?”他的小男朋友最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虽说希望他能恢复之前的活泼,但也不想他费太多精力。
薛白道:“没事,夏哥会唱歌啊,他唱功不错的。而且去年这个活动他就想报来着,就是忙,没空。”能和钟逾这个唱功了得的歌手情投意合,哦,不是志趣相投,那肯定有共同的爱好嘛。至于为什么钟逾是个游戏黑洞,那谁知道呢。
“而且夏哥是绿江最红的几个主播了,就算去那儿只当个花瓶,绿江也是愿意的。大佬你不知道,他是真的红,那数据不是虚的。”
薛白说着说着往下一躺,摊着雪白的毛肚子,示意沈阅微给他揉揉,沈阅微笑了笑,揉着他的小肚子,道:“又偷吃,回头让夏深知道了,肯定要说你。”
薛白一把抱住沈阅微的手腕,讨好道:“大佬,你要不要听夏哥的糗事?”
沈阅微:“嗯?”
薛白道:“也不算糗事吧。就去年过年绿江评选百大主播,夏哥不是去拿奖了吗,他还带了个口罩,特低调,也没通知任何粉丝,就这样还被后台的妹子和小哥儿围在后台堵了好久。前面主持报夏哥名字的时候,夏哥还没从后台出来呢。主持人还以为他走丢了,好几个跟他玩的好主播还出去找他了,这事后来在绿江内传了好久来着。”
“我们之前还搬过一次家,就是因为夏哥红了之后,有一次直播拆快递不小心露了住址,他自己没注意到,后来一个星期收了几百个快递,都挺贵的,他那时候才八十多万粉丝。视频直播说了不管用,粉丝还往这儿寄,吓得夏哥赶紧换地方住到这里了……”
沈阅微静静听着,听见他迟疑,笑道:“怎么了?”
薛白甩甩尾巴:“其实那年有个女粉摸到夏哥家里来了。”
沈阅微挑眉:“嗯?后来呢?”
薛白道:“一开始我们住一楼,那姑娘爬墙上来的,夏哥半夜被吓醒,把那姑娘拽上来之后直接就给骂哭了,凌晨定高铁票送她回去的时候凶了她一路,最后亲手把人家姑娘交到父母手上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半了。他一晚上都没睡,又订车票回来,然后上了大半天的课,晚上还要直播养家,就这样他都没生那姑娘的气。”
薛白想着自己接下来要讲的话,紧张得不断伸缩爪尖儿:“夏哥特别好,真的,大佬,他特别值得别人对他好。夏哥性子挺软的,从来不乱发脾气,但他这个人有什么事情都习惯自己扛着,所以容易积在心里,哪天要是撑不住了,也不会爆发,就只会一个缩在边上不吭声。”
薛白的声音有点紧,小心翼翼蹭着沈阅微的手腕:“他这两天不怎么理人,你别生气,他不是冲你。他特别好哄,对他好一点,很快就能哄好了,真的……”薛白从来都没谈过恋爱,但他见过戚夏深和沈阅微刚确定关系的时候那股子黏糊劲,但这两天夏哥蔫了,薛白怕沈阅微觉得没意思,担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
沈阅微面对薛白湿漉漉的,充满担忧的眼睛,本就不硬的心简直要软成一滩水,他笑着亲了亲薛白的猫耳朵,“我发誓,我疼你们一辈子。”
薛白悄悄转了下耳朵,叼着平板含糊道:“那我去给夏哥报名。”
……
戚夏深在网上办的活动直到结束也没几个正经能把樱桃梗打成结的,戚夏深最后挑了二十个关注他的粉丝,送了红包和樱桃。
自从那天听顾明舸点出自己的问题,戚夏深白天晚上都在琢磨,但又摸不出清楚,没事儿就背着沈阅微钻在角落里研究那两朵花。
戚夏深今天照常缩在书房里研究,他从戴上手串开始,就不定时地能翻出一点过去的记忆,零碎的记忆通通与沈阅微无关。回想起来的大多都是他在什么地方放了什么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比如那颗送给顾明舸的养魂丹。
他连顾明舸都能记得,偏偏回忆里没有出现沈阅微,太奇怪了。
戚夏深皱着眉思考,忘了关的门砰一声被家里那个四十斤的大宝贝撞开,炮/弹一样弹进他怀里。
戚夏深手里虚幻出来的花直接给他砸没了。
戚夏深:“……咳咳咳。”
薛白仰着脑袋,兴致高昂:“我和大佬给你报了个活动!surpr!”难为他英语居然说得不错。
戚夏深叹气:“我还以为你是想谋杀呢,报了什么活动,这么高兴?”
薛白道:“绿江国风盛会!大佬给你准备了件礼物,我们去看!”
戚夏深的心力没什么进展,最近愁得真情实意,对什么事情都意兴阑珊,但为了不打击男朋友和心肝儿儿子,还是强打起精神跟着进了卧室。
卧室的双人床上放着一件白衣,纯白色,和戚夏深这一世初见沈阅微时的那一件样式相似,只是尺寸改小了。
薛白跳上床:“看!重金定制!你男朋友的同款!国风盛典,不穿汉服也得穿个古风点的吧,要不要试试?”
沈阅微抖开绣纹繁复白衣:“喜欢吗?来试试?”
戚夏深摸了摸袖子,衣料水一样的质感,完全复合正常人对“□□”的定义。这么精致的一件衣服,要花多少精力才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