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遇见沐流,不过吃惊只是稍纵即逝,她若无其事的打招呼,以偶遇的姿态:“浅仓,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幸村”
沐流悠悠一笑,坦然道:“是。”
浅仓似笑非笑的模样和半露不露的态度并不让人舒服,藤原微挑眉,心下有些戒备,眼前看起来总是懒散模样的女孩似乎并不如她们所认知的一般,似乎有藏而不露的地方,暂时摸不到底,浅仓沐流从加入剑道社起就总是安静的模样,练习刻苦有潜力却并不拔尖出众,大多数时候事不关己的坐在一旁,社团人多总是有各种拉帮结派,如今的主力团多亏藤原的凝聚力和魄力,但她习惯强势和说一不二,并不算得人心,而浅仓沐流永远都是游离在各处的存在,她志不在此,所以藤原从不对她有所期望,而昨天她面色沉静的处理突发事件,藤原倒是觉得她们都小瞧了她。
“幸村不在学校,我刚刚找过真田。”藤原脸上不太有表情,眼里也看不出太多情绪,但也不是平静无波。
沐流像是没有看到那点波澜,背着手慢慢的朝里面走:“部长呢你们不是一起出来的么”
“我们并没有在一起,你找她有事”藤原反问。
沐流顿住,转身,微微一笑:“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
藤原的好奇心被提起,可惜沐流不打算满足她,沐流眨眨眼,睫毛长的像小扇子,从眸中扇出自信,此时的她比平时更加动人:“副部长果然关心部长的任何事。”
藤原觉得好笑,态度不算好:“你在说废话么。”
沐流抬了眼皮子:“我刚刚给她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信号不好。”藤原从善如流。
套话比想象中更容易,沐流失笑摇头:“你们刚刚果然在一起。”
“那又如何。”藤原的语气态度一如平时一般强硬。
这样兜兜转转没意思,就算沐流是猫藤原也不会是老鼠,所以沐流不打算浪费更多时间,直接了当的摊牌:“我一直在想昨天到底是谁偷袭了山崎,竟然一点证据都没留下,虽然我的猜测是我们几个人,但是谁都没有理由。”
藤原双臂抱胸冷笑:“都说是星野了,她早就对阿藤心怀不满了,狗急跳墙的做出点什么来很正常。”
沐流依旧慢条斯理的理头发,不紧不慢的说话:“从表面来看确实如此。”
“你什么意思。”藤原当下冷了声,她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
沐流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她的目光,以柔克刚:“就是字面的意思,别人都以为你的剑道是比山崎好,只是你宠她,所以甘居副部长之位,但是我知道,无论是从技术角度还是耐力来看,山崎都比你要厉害,我不小心知道,你们在国中的时候就打过比赛,还不止一场,初赛的时候你们对场,你输得很惨,我有看那场比赛,老实说真的很精彩,我也是哪天才知道原来我们的部长在剑道方面这么有天赋,简直完胜你副部长,可惜在决赛的时候她莫名退赛,所以你得了冠军,而山崎藤默默无名,而进了冰帝,她一手组建了剑道社,直到你进了剑道部。”
沐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口渴,好想喝酸梅汤。
藤原面无表情的看着沐流,沐流笑嘻嘻的朝她摆手:“你先别急着反驳,听我说完,这件事的另一个疑点就是关于山崎的健忘症,虽然她总是忘记重要的事情像是天生卖萌,不过她国中以前虽然记忆力也不是太好,但也不厉害,而如今却越来越严重,不过她和她母亲都没往别处想,是因为山崎是早产婴儿,总会有些后遗症……副部长你别这么凶的看着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还多,不过有很多都是我推测出来的,但是这一点不是。”
这事还要多亏迹部强大的情报网。
“你和她都心知肚明,当年如果没有她的退赛,冠军之位不会在你那,所以你觉得亏欠她,而她当年的退赛其实也是觉得亏欠你,她以为你不知道,但是你其实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不止抢了应该遗传给你的剑道天赋,更抢了你的爸爸。”沐流笑意盈盈,眸中充盈着自信,“如今藤原家现任家主金窝藏娇的对象就是山崎藤的妈妈,你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但你只对山崎说你是感谢她当年的退赛才会对她好。”
这些隐秘的事被浅仓沐流抽丝剥茧的一一摊开道来,逐字逐句都圆润流畅,犹如讲故事一般,藤原很有修养的没有在别人的校门口抽她一巴掌,很有大家风范的镇定自若,她很好的抓住重点:“浅仓你当作家比当侦探合适的多。”
沐流浅笑,不以为意:“我今天找你摊牌当然不是闲得无聊喜欢当狗仔队,也不是和你讲故事,我能找你当然是因为我有我的证据。”
藤原抬手,细细的看看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证据,可笑,你是想说昨天袭击山崎藤的证据我有不在场证明的。”
她们在比谁更先泄气,浅仓沐流有恃无恐:“袭击这种事只有星野干得出来,可惜她没有这个胆量,昨天哪有什么袭击,不过你当然希望是星野搞出来的,否则你带她来又不断制造矛盾无非是想找个替罪羔羊给她泼脏水,不过可惜昨天根本没有袭击,一切不过是山崎的一场幻觉。”
藤原动作一顿,冷笑:“幻觉浅仓你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
沐流不徐不疾的说:“藤原,你还记得我昨天手里的抹布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多此一举的用抹布替山崎擦桌子么昨天你对我的动作一直都有戒备,所以我当着你的面擦完后把抹布直接扔掉了,后来我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