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冲冲还是对刚才的事有点失忆,只好又看向医生:“为什么打架啊?是因为我吗?”
医生怜悯地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解释:“小朋友啊,刚才呢,你大哥一进来,就看见呢你正和一个男的,嗯,用那个,那个舌头交流活思想,你大哥就怒了,就打起来了……”
晴天霹雳,许冲冲瘫在地上捂住脸。此时李澈一脚踢开门进来,抓起他的一条胳膊拖死狗一样地往外走。许冲冲觉得2012来了也不过如此,他死死抱住李澈的一条大腿哭叫:“大
哥,我冤枉啊!”
李澈使劲挣脱了许冲冲的手,抬脚就要往他身上踹,被医生和导演死死拉住,此时方君诚急火火的赶过来,他二话没说,抬手冲着李澈劈面一记耳光。
“你还嫌今天晚上闹的不够是不是?想闹出人命才罢休啊!”
李澈终于从狂怒中冷静下来,望着方君诚气的惨白的脸和微微哆嗦的嘴唇,他也觉得今晚自己过分了。抛开社会影响不说,单指方君诚,虽然他们早已各自结婚生子,彼此从未有
过承诺,从未束缚过对方,但今天自己的反应,对方君诚还是有些残忍。他抓住对方的胳膊低声道歉:“君诚,对不起……”
方君诚甩脱了他的手,“别拿我当个怨妇似的!快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方君诚派自己的司机送二人回家。许冲冲缩在后座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顾不上想自己的处境,看到李澈的胳膊还在流血,一路哭着哀求:“大哥,让我看看你的伤,大哥……”
李澈看都不看他一眼,跟司机打了声招呼,拽着许冲冲闷头往家走。开了门,一把将人推了进去。抬头,赛赛拿着电视遥控器傻愣愣地看着两人。该死,李澈暗骂,他忘了赛赛中
考结束了,这些天都住在他这里。
李赛赛吓坏了,爸爸的胳膊鲜血直流,许冲冲赤裸着上身,胸腹尽是擦痕,他不知所措地指着两人:“你们,这是跟谁干起来了?”
这句问话简直就是导火索,又一次点燃李澈的炮捻子,他眼前浮现出那个金项链和许冲冲在一起yín_luàn的情景,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左右看看没有趁手的东西,他冲着赛赛大吼一
声:“去!把你爷爷留下来的那个竹板子给我拿来!”
李澈打小就让他爸爸操碎了心,苦口婆心的劝不听,打呢也不见效,虽然后来改邪归正了,老爷子没享几天福就去世了。李澈悔恨不已,把老爷子原来教训他时用的竹板子保留下
来,一是留个念想,二是想用来教育赛赛。可人赛赛生下来就是个精英,竹板子压根没用上,今天是气大发了,用许冲冲身上了,唉,也不知老爷子的在天之灵知道了作何感想。
李赛赛被他爸爸凶狠地样子吓得不轻,哆嗦着把板子递给他爸,可怜巴巴的望着许冲冲:“冲冲啊,你到底干啥了?快跟李澈道个歉吧,竹笋炒肉可疼了……”
许冲冲眼泪转眼圈儿的贴墙站着,他很怕李澈当着赛赛的面脱自己的裤子打屁股。但是他又怎么来跟赛赛解释今晚的事。
“赛赛,回屋儿去吧,听见啥动静也别出来啊,求你了。”
赛赛也哭了,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放心,把耳朵放门上听着。
“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的饮料里被那个人下药了。”
李澈走近他,许冲冲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哆嗦。
“有人强迫你去那个鬼地方吗?有人逼着你喝那饮料吗?看你那享受的样子,不知道有他妈的多高兴呢!”
许冲冲百口莫辩,他紧紧靠在墙上,伸出自己的双手,掌心向上举到李澈的面前:“大哥,总之是我不好,连累你受伤,我自己欠,就用这双手喝的饮料抱的那个人,您使劲打吧
,只要能消气就成。”
李澈本来想把他按在沙发上打屁股的,看他紧张地样子知道怕在赛赛面前丢脸。心想不管怎样,一定要给他个教训,彻底和他原来的世界脱离关系。于是狠狠心,抽了下去。
第一下就疼得许冲冲跳了起来,他紧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把缩回来的手又伸出去。
李澈看着那粉嫩的手掌心起了一道通红的肉杠子,心一哆嗦,牙一咬,接着抽。李赛赛听着客厅里清脆的“啪啪”声,眼泪哗哗的流。得多疼啊,冲冲却始终一声不吭。他知道自
己不能出去,一是会伤了许冲冲的自尊,二是怕爸爸下不了台会打的更厉害。他顺着门滑在地上,低声的抽噎。
冲冲的双手已经麻木了,肿的有两个手掌那么厚。他已经站不住了,却从睫毛的缝隙里看到李澈的胳膊因为用力,伤口裂的厉害,血顺着手指滴在地板上。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比
手还要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求李澈:“大哥,求您先去给胳膊上药吧,我在这等着,等您包扎好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迟疑片刻,李澈手里的板子无力的掉在地上。
李澈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缠上绷带,走回客厅却看到了令他啼笑皆非的一幕。许冲冲屈着一条腿靠墙坐着,李赛赛一边拿个杯子给他喂水,一边看着他的手哭。许冲冲用红肿
的小熊掌轻轻蹭掉他的眼泪,笑着说:“别哭了赛赛,我这不挺好的吗?弄得好像我要死掉似地。”
李澈清了一下嗓子,俩小孩儿吓一跳。赛赛站起来护在许冲冲跟前,警惕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