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他。
不管怎样,许冲冲的人生还是翻开了新的一章。早出晚归,有双休日,每个月领工资……要知道奶奶拿到他的第一个月工资,哭了一晚上。很新鲜,很满足,很欢乐,然后,慢慢
的有点寂寞。
李澈太忙了,一个星期只能见一两次面,空余的时间,许冲冲是不可能看书读报学习的。习惯使然,他在家里呆不住,而且,他很久没有见到他的朋友们了,很久没有和他们一起
抽烟、喝酒、跳舞、干坏事了。于是,当他在下班的路上发现李晓时,马上把车靠了过去。
李澈最近焦头烂额。先是有拆迁户在市政府门口静坐示威,然后是省里和中央信访部门叫市里去领人,好容易摆平了等拆迁工作接近尾声,工作人员和钉子户又起了冲突,两个人
被打进了医院。不过这一闹倒好,终于顺利完成了。
如释重负,他突然发现好多天没和许冲冲联系了,这孩子很乖巧,很少主动找他,其实李澈不知道那是奥迪车后遗症。刚要拨电话铃声就响起来,是方君诚。
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总带着个小众导演,加上方君诚的私人医生和秘书,都是老熟人,六个男人开开心心吃了顿饭后,有人提议去泡吧。
李澈看了看方君诚:“你现在不能喝酒,别去了。”
方君诚斜了他一眼,径自上车,吩咐司机去朗月。李澈知道劝不住,和秘书钻进了车里,另三位开车跟在后面。
朗月是间很低调的酒吧,但它马路斜对过却是个迪厅,“暗夜”。如其名,有黑社会背景。李澈只是随便码了一眼,突然觉得哪不对劲。
“停车!”司机吓得一个急刹车,方君诚还没来的及骂人,李澈推开车门窜了出去。
物业那辆白色的商务别克停在“暗夜”门外,熟悉的车牌号。
许冲冲只是闷了太久,想蹦蹦迪发泄一下。可他一进门,一干人就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胡噜脑袋的,拽衣裳的,还有捏脸蛋儿的,哎呦冲冲是不是傍上大款了脱胎换骨了嘛。
许冲冲想话糙理不糙,可不就是这麽回事,有点泄气,冲进场子开始疯。
越跳越嗨,许冲冲扯掉了上衣,和李晓对着飚,低腰牛仔裤滑了下去,松松的挂在髋部,露出了一点臀缝。剧烈扭动的纤细腰肢加上出了一层薄汗的赤裸的上身,让他成了场内
的焦点。一时间男男女女全都围在他和李晓身边尖叫,吹口哨,跺脚,最后许冲冲忍不住得意地仰头一声大叫“啊!”真他妈的爽。
实在累了,两个人找了张桌子休息,刚要叫可乐,有人递过了两杯“暗夜”的独门饮料:干死彩虹。许冲冲抬头,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脖子上一条很粗的金链子,他不喜欢,但
他喜欢那饮料。
李晓是个很小心的孩子,刚要伸手阻止许冲冲,一下子不知被什么人拉走了。喝了一杯清清凉凉的意犹未尽,许冲冲又灌了一杯。男人笑嘻嘻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心里很厌烦,
起身想接着跳,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被掺了东西。许冲冲这个念头一闪,马上意识又模糊了,瘫软在座位上。男人慢慢抱起他放置在自己的膝头,捧起了他的脸。许冲冲的整个人飘到了半空,眼前尽是各色光晕,恍
惚中他看到李撤的脸就在自己的对面,他傻笑着伸出了舌头。有七八个男人的手下站在他们后面,看好戏上演。
炫目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都不妨碍李澈一眼看到了他的宝贝,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表情迷离的舌吻。
剩下的几个老男人尽管一头雾水,还是忍受着少男少女们惊讶的目光走进了迪厅。找了一圈儿,只看到李澈高大的身形立在当场,眼睛死死盯住了一个角落,于是也顺便看到了正
激情上演的一幕。
司机冲过去就要拉李澈,被方君诚制止了。他转向秘书:“打电话叫几个人来。”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悠闲地对着几个人说:“诶,都坐好。话说,咱们有多少年没看见过李澈
和人打架了?”
医生苦着脸望着他,“十多年了吧,方总。”
男人的手开始向许冲冲的牛仔裤里伸,许冲冲难耐地扭动着,把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嘴里。李澈一步步走过去,整个人被熊熊的怒火灼烧着:“许冲冲,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放开他。”
上下打量着满面阴沉的李澈,金项链嗤笑着摊开两手:“是他抓住我不放啊。”
“很快就会放了。”李澈低声说。毫无征兆的飞起一脚,踹塌了椅子。那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与此同时,李澈抄起了许冲冲向后轻巧的一扔,小家伙软绵绵地打了个滚儿,正巧
落在方君诚脚下。
方君诚把人扶起来,嗅到他嘴边有甜腻的香气,他皱了皱眉,医生把人接了过去,招呼导演两个人架着许冲冲去了卫生间。
此时金项链已经爬了起来,指挥着手下向李澈围了过来。李澈眼里只有他一人,鱼鳖虾蟹全都视为无物,径直奔着他去了。喽啰们只觉得这人身上散发着十八层地狱的森森冷气,
所过之处连人带物都被挂了一层霜,竟眼瞅着他走近又是一脚,金项链飞过了两张桌子,把第三张咂了个稀巴烂,再也动不了了。
回视那人的一众手下,李澈不耐烦地晃了晃脖子,“一起上吧。”
混战。李澈打起架来极狠,根本不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