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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那种压力,向他跪拜了!
“你今日倒是来的早了!”荣华的声音仍如往常,清丽婉转,听不出有什么不妥。
肖冬阳一挑眉,看了一眼那桌上几乎是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再一看与她对面桌上摆着的碗筷酒盏。只消一眼,便可看出,那酒盏中,就在刚才,还是盛过酒的。
眉心微拧,看到荣华身前的碗筷皆是干净的,显然也是没怎么动筷子,有些不悦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用晚膳?”说着,手在其中的一道汤碗的边儿轻碰了一下,已是没有了多少的热气了,吩咐道:“将这些都撤了,再给你家小姐煮些鱼肉粥来,另外,再做上些水晶虾饺,备些小菜。”
“是,太子。”如意连忙叫了灵芝等人过来收拾了,不多时,再按肖冬阳的吩咐将新做的膳食摆了上来,这才退了出去。
“刚才有人来过了?”肖冬阳的脸上有些愠色,不过听声音,还是尽量地放柔了一些。
荣华看他端起了那碗粥,轻舀了一勺,至唇边吹了吹,再送到她跟前,脸色一红,“我自己来吧。你可用过了?”
肖冬阳也不勉强,将那粥碗摆在了她的身前,有些疲惫道:“在宫里用过了。和父皇商讨了一些大婚的细节,被他强留在了宫里用了膳。原本是打算回太子东宫的。可是一想到你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能出去透透气,所以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看看。倒是不曾想,你这里竟然是还会有人前来拜访?”
荣华听出他话里的打探之意,喝了几口粥后,轻拭了唇角,“你若是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何苦这般地拐弯抹角?刚才是白云潇来过了。今日刚刚抵京,来叙叙旧,另外,我让他明日将逸歌带来陪陪我。不是还要再等独孤海吗?再说,吉日也未到,所以,才想着让她来陪我说说儿话。”
肖冬阳的眉间稍稍松动了一些,亲手拿筷子夹了一个水晶虾饺,坚持要喂入她的口中,荣华无奈,只得是轻咬了。
“他来看你,我并不反对,我也知道这几年他于你有恩,帮衬了你不少!特别是于你的医术方面,他可以算得上是你的半个师父了!只是,现在你是待嫁的新娘子,是我未过门儿的媳妇儿,让他过来瞧见你的真容,我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说完,又夹了一只饺子喂了她。
见她细嚼慢咽,吃东西的样子都是这般的好看,竟是来了兴致,索性将那半碗粥再端了起来,喂了她一勺粥。
荣华将口里的东西咽下,这才轻道:“我知道!只是,这会儿独孤海没来,我还能这样偷着见他一面!若是独孤海来了,我如何还有机会再与白云潇单独见面?岂不是让独孤海更加地恼恨与我?同样是故人,对白云潇,我便是这般的温柔些,可是对他,我却是避而不见。冬阳,你既也知道他帮了我不少,便不该生什么闲气!”
荣华的话音刚落,一只饺子便又送到了嘴边。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头不舒服。也没说你什么。哪个男子愿意自己的新嫁娘见旁的男子?”
肖冬阳不自觉地,便将声音放地更柔了一些,二人就这样慢慢地,一说一搭的,很快,一小碟的水晶饺子和一碗鱼肉粥就进了荣华的肚子。
“要不要再来一碗?我听说,你中午用的不多。”
荣华摇摇头,“太饱了!吃不下了!”说完,还有些埋怨道:“都是你!让我吃下那么多虾饺。如今我又不能出去走走,如何消食?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吃的太饱了,不舒服。你要想办法让我出去走走!”这般说着,脸上也是露出了些撒娇的表情来!
肖冬阳拿帕子轻轻地为她拭了嘴角,笑道:“不过才一日未见,你倒是学会耍赖了!也不知是哪个丫头教你的!说与我听听!”
荣华瞪了他一眼,起身在屋子里来回地慢慢踱着步!刚才那样说,也不过就是随性而已,哪能真的让他带自己出去?现在他们可是在盛京!再者,这个家伙在民间的声望可是极高,若是因为自己而有了什么不好的传言,可就不妙了!
北梁前往盛京的官道上,一辆奢华气派的马车正是缓缓前行着。
车内放着一张红色的小几,上面摆了瓜果点心,还放了一壶酒。
“启禀殿下,再有三日,我们便可到达盛京了。”墨京在外面禀报道。
“嗯,孤命你们准备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回殿下,已经备好了。”
独孤海缓缓闭了眼,身子也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晃动,俊美无双的脸上,此刻,却是再无往日的那股纨绔之气!眉宇间的煞气,却是看起来极盛,一双剑眉,宛若是两把冰冷的青锋,斜插而入,整个人的气势,与先前已是大不相同!
如果说以前的周海涛,俊美无双,纨绔不化,是个人见人怕的小霸王!那么现在的独孤海,就宛若是一株染了血的罂粟花,明明是一张妖艳的脸上,却是布满了寒气!让人只一眼,便不禁有些被他的俊颜所迷惑,紧接着,便会涌上来一种无边的恐怖!
“荣华,还有三天,还有三天我就能见到你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逃走!没有了新娘,我倒是要看看,肖冬阳,哼!顷绝天下的肖太子,你如何大婚?”
话落,猛地睁开了眼!那一双明明是清亮无比的眸子,似乎又透着浓浓的冰霜!似乎是染了血的冰霜!
轻轻地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