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下半张脸,眉眼没变,嘴角却缓缓勾起了。
铁芙蓉将楚澶与柳玉宫成亲的消息传了出去,反倒是在楚澶迎亲那日,观云城中被堵得水泄不通,诸多江湖人都围过去凑热闹。
奇月山,危崖居,共两院六房一个大厅,院子一大一小,前是大院,里头可以摆得下二十张桌子,两边围绕的长房里放着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画之类,那是楚澶师傅喜欢的东西。
后院是小院,对着三间房,中间大的那个是楚澶师傅住的,两旁小一些的他以前想住哪儿住哪儿,住屋顶上去都行。在大房的底下还有个通道,通了地底密室,里面有以前藏了他师父的秘籍还有兵器,后来藏了楚澶的金银珠宝,金银珠宝给了柳家之后,密室里的东西又只剩下那些了。
楚澶只摆了六桌酒席,每桌八个人,有仇的分开坐,若要真忍不住想打架的,下山打,在他楚澶的家中一句不好听的话也不许多说。
他孑然一身,柳家派了人来装点危崖居,将灰尘打扫干净了之后,还挂了红绸贴了双喜,楚澶买了新衣裳,一个人骑了马匹,身后跟着四个江湖朋友,两个雇来的马夫驾着花轿马车。
他没找那什么吹拉弹唱的队伍,理由是听起来烦,之所以给并不非常相熟的慕容笛请柬,是因为慕容笛会吹箫。
楚澶见到慕容笛的时候还挺不要脸地说:“我虽然听不懂,不过你吹得挺好听的,到时候你就给我吹两首欢快点儿的曲子,让我岳母高兴高兴。”
慕容笛只微微一笑,想他慕容公子在江湖年轻一辈的武林人中位列前五,俊朗长相不提,就是他的曲子也能摄人心魂,不论谁见了都怕,现在居然要给楚澶吹两首欢快点儿的曲子,好让他娶亲。
慕容笛忍了,成亲,喜事儿嘛。
楚澶到了柳家门前的时候,柳家站了许多人在那儿,柳玉宫从里面被芹花和一个嬷嬷搀扶着出来,楚澶见她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凤冠霞帔漂亮得很,顿时开心得眼睛都弯了,转头就对慕容笛说:“我娘子可漂亮?”
慕容笛停下了吹箫翻了个白眼说:“盖头挡着呢,没看到。”
楚澶也不搭理他,昂首挺胸地牵起缰绳,领着柳玉宫的花轿马车就往自己的住处走,这一路颇远,众人共行了两天,柳玉宫在马车上差点儿吐出来,还不能见到楚澶,穿着一身累赘大热天里的不是晕就是犯恶心。
好不容易到了奇月山了,当晚酒宴开始,慕容笛又被楚澶要求吹一首欢快点儿的,他气,吹了首自己新练的曲子,吹得众人心里发慌,太阳穴突突直疼,众人趴在桌上嗷嗷直叫,楚澶立刻给慕容笛端了杯酒道:“慕容兄喝酒,坐上座,别吹了。”
慕容笛端着酒坐在了上座,身边就是牧凡岳,牧凡岳在武林大会上被萧夜雨下了毒,还贸然动了武,活下来就算不错了,慕容笛笑着问他:“牧城主下一场武林大会可还和我比了?”
“连输了我两年,比不比也一样了。”牧凡岳道,又给慕容笛敬了一杯酒。
楚澶不招呼人,他也不会招呼,招呼这种事儿就交给了柳家五子,楚澶认识的人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名号放出去绝对响亮的那种,这也是柳家五子结识人脉的最好时机,他们该喝酒的喝酒,该劝酒的劝酒,一个也没停下。
举行了礼,楚澶没长辈,一切从简,让柳玉宫明日去他师父的坟前上柱香,拔两根草就行了。
柳玉宫在房内吃着冰镇酸梅,芹花还拿扇子给她扇,红盖头没摘下,她闻了闻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穿了三天,都快馊了。
柳玉宫问:“我能先沐浴吗?”
“小姐,这恐怕不成。”
柳玉宫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让楚澶入赘了,顾着他的脸面,可苦了我自己。”
这话刚说完楚澶就推门而入,一边笑一边朝柳玉宫走过来,开口就道:“吃啥?给我也吃两口。”
柳玉宫将手伸出去,冰镇酸梅到了楚澶的手上,楚澶拿了一颗吃着,酸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挤开芹花,伸手掀开了柳玉宫的红盖头。
芹花道:“姑爷,要喝交杯酒的。”
楚澶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我与玉儿聊会儿。”
芹花眨了眨眼睛,记得嬷嬷给自己的交代,说:“这不合规矩。”
楚澶朝芹花瞥了一眼,眼神带着些许寒意,芹花立刻小跑出了房间,楚澶见人走了,哎哟了一声,伸手给柳玉宫擦了擦额头说:“一头汗。”
柳玉宫扁嘴:“我想沐浴,我快臭了。”
楚澶点头:“沐浴沐浴,我俩一起,鸳鸯浴。”
柳玉宫脸上微红:“……流氓。”
说沐浴就沐浴,楚澶先是和柳玉宫把交杯酒喝了,转身就让外面的人打温水进来,一桶温水放在屏风后,柳玉宫直接低头解腰带,楚澶就在旁边双手环胸嘴角带笑地看着。
柳玉宫说:“你转过去。”
楚澶啧了一声:“都成亲了还不让看?”自己之前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