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鸿煊将手臂勾在了圣零鹭泽的脖颈上,因为第一次做这种动作,而显得有些笨拙,有些可爱。
圣零鹭泽呆住了。顺势俯身,用舌撬开了鸿煊牙关。他微微眯起鹰眸。鸿煊宛若水流,不仅熄灭了他眼中的怒火,还让圣零鹭泽的眼里重现了如水般的柔情与关切。
这个呆子……
圣零鹭泽的眼角已经弯了,似乎在笑。
这个吻很细,很长。
已经完全结束了圣零鹭泽的吃醋的怒火。
更奇怪的是,这次的圣零鹭泽竟然会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将鸿煊揽在怀里,早已忽视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小六,只轻轻用唇蹭着鸿煊的耳垂,一路向下,继续亲吻他的锁骨。
鸿煊被挠得痒痒的,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朕听你的。收回圣旨,同时,按照规则也会收回给你的紫薇金牌。”
鸿煊说,“早该这样。这么贵重的紫薇金牌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不如给一些更需要它们的人。”
“鸿煊,你心肠太好,太乐善好施。”
“不,鹭泽。”鸿煊低下头,淡淡地说,“我不是一个好人。”
“朕过几日率军出征前往斐济。”
鸿煊沉默了。他有些后悔。留住焱昭,也就意味着,要与圣零鹭泽分离。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朕此次率军,想带一个人。”
“谁?”
“鸿煊。”
圣零鹭泽说完,低下了外温柔。
第95章 鸿煊,舒不舒服?
两天后。
倾澜殿。
鸿煊与淑媛跪在地上领旨后,鸿煊起身,接过了小太监奉上来的木质托盘上叠放整齐的钢制薄铠。铠甲的做工很是精致,摸上去坚硬无比,拿起来却格外轻巧。
小耳朵说,“这是皇上特意命人为太子殿下制作的薄铠,以供太子殿下上战场的时候使用。”
鸿煊重新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地说,“儿臣谢父皇赏赐。”明察秋毫、见微知著如鸿煊,此时此刻鸿煊已经将圣零鹭泽的意图了然于心:
看来,这种特质的薄铠是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
看来,这次打算带自己前往斐济,也在圣零鹭泽的计划之内。
看来,圣零鹭泽对这次前往斐济,率军剿灭外族的心意已经坚定无比,且准备充足了。
在这两天时间内,鸿煊已经大抵了解了此次将要作战对付的敌人的大致情况——斐济是西部边缘的一座并不算小的都会,尽管占地面积比阿拜僵要小,但是比阿拜僵要富裕很多。斐济西边临海,但是因为中间有一条绵延的山脉阻拦着,所以斐济空气并不潮湿,相反,非常容易干燥。山很高,不仅阻挡了从海面上吹来的风与水,还阻拦了一些以海为家,漂泊不息的海盗的侵袭。
这就是在以前,斐济尽管忍受着干旱与偶尔的灾荒,但是依旧平安无事的原因。
但是,这一年来,山脉的突然毫无预兆的塌陷,让整个局面再度呈现出了不和谐。
山脉毫无预兆的塌陷,紧接着地表出现了震颤,使得山与山之间出现了裂痕……产生了缝隙……从远处看,宛若绵延不断的山峦被从中间有刀斧狠狠劈开,缝隙并不狭窄,三个健壮的男人可以并排一同走过。
这刚刚方便了一些海盗,他们将船停在了海岸边,下岸,走过山与山分裂出来的缝隙,对沿海的部落进行野蛮荒淫的掠夺。
如果斐济并不闹饥荒,抢了一点粮食根本不算什么。毕竟海盗的人数并不多,况且他们都是一些不怎么地道的海盗,并没有先进的军火大炮,所以破坏力与杀伤力并不是很大。
但是,关键是——现在,斐济一直大旱,导致了重大饥荒。民不聊生,战斗力锐减。使得海贼们愈发猖獗,对斐济里遭难的百姓进行了一次又一次残暴的奸淫掳掠。
大山沦陷,导致被外族侵犯。
连圣零鹭泽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山脉会沦陷,会分裂。会放弃保护它的子民,眼睁睁地看着人们死于它的脚下。
鸿煊甚至问过很多人,都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解择——第四颗封印着星辰的灵魂出现了。
又过了三天。
军队启程。
这是一个清晨。
鸿煊刚刚换上了圣零鹭泽为他准备的薄铠,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扰攘之声。紧接着便是白徵跪在地上向皇上请安的声音。鸿煊喉咙一紧,慌忙以最快的速度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
圣零鹭泽走进了门,见到鸿煊已经穿戴整齐,俨然一个小将军的模样,不由得诧异万分。
“鸿煊,你这是在做什么?”
“准备出发。”
鸿煊老老实实地回答。
“朕为你准备了马车。”
“可是父皇您也赏赐给了儿臣这一身薄铠。”
“这是行军,穿着这一身薄铠坐在马车里,岂不是很不舒服?”
“儿臣可以骑在马上。”
“路途太远,一直骑马,你会不仅会疲倦而且会劳累。”
鸿煊垂下了眼睛,“父皇,这次行军,是不是只有一辆马车?”
“三百架站隼,五万军队,一万骑士,一百架钢铁炮……外加煊儿的一辆马车。”圣零鹭泽的语气非常非常温柔,向鸿煊汇报着战斗力。
“我的马车不必了。”
鸿煊脸一红,明明都是去行军作战的,而自己坐在马车里,成何体绕?他可不想成为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