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兴趣在武学,跟着蒋苇谷总比跟在他身边关在宅院里要好。
他把宋庆鬃私吞的金银房产土地都还了,也给了相应的补偿,在江南不比在京里,事情多得狠,更深的意思则是表示思念了,曲岩也想他,再加上高斯前几日就出发去漠北了,身边只有个六个月大的莛儿,更显寂寞。只盼着高斯早点回来,然后一家团圆。
只是事情显然没有这样简单,一日,曲岩趁莛儿睡了,在书房看昨日送来的账册,突然的一只信鸽跳了进来,高一取了信交给曲岩,曲岩看了标示是漠北的,急忙打开一看。
信是高斯写的,告诉他已经到了漠北了,如果顺利,五月底就能回来,现在才四月,还有两个月,曲岩心里总是空空的。
等到五月的时候,前江南总督高顺瑜贪污案彻查结果出来了,皇上命人布了告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高斯之前提过这件事情,曲岩也没有做什么,众人都以为高家没有子孙留在世间,皆是叹惋。高斯也不想再做什么,只是还父亲一个清白。
意外还是发生了,四月末到五月一个月漠北再也没来半分消息,曲岩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等到原定好的五月月末,曲岩再也等不下了,他把孩子托付给翠玉还有高益照看,然后带着高一还有高益派给的几个护卫快马加鞭赶去了漠北。
一路倒是畅通无阻,可是道路颠簸,再加上曲岩本就不善骑射,混身满是伤痕,等到了草原,混身更是没什么好肉了。来不及化女装,曲岩直接冲了进去,找了个牧人就开始询问。
quot;代族长高斯可在?quot;曲岩很是焦急,即使高斯不能投递消息,但是高斯身边跟了那么多人,一封信还是会有的,可是一月杳无音讯,这就奇怪了。
即便曲岩穿着男装,七越的牧人还是认识的,那牧人点了点头,quot;族长归途出了意外,前些日子才醒来。quot;
曲岩浑身一凉。
他的身份族里大多人都是知道的,也没疑惑他穿着男子的衣服,把他迎了进去。
quot;族长在出草原的时候遇上了狼群,被救回来已经人事不知了,前几日才醒来,只是。quot;
曲岩没去管那个大家长的说辞,他掀开帘布,看着一脸苍白,头还包着纱布的高斯,猛地扑在他身上,也没管他眼神里的迷茫,放肆的大哭起来。
旁人看了看,都走出去了。
曲岩看到了高斯完好,一路的奔驰也不觉得苦了。
只是听见高斯问道,quot;这位公子,你是?quot;
曲岩满脸泪痕却遮掩不住他的震惊,他看着一脸疑惑的高斯,心凉了半截,quot;你不记得我了?quot;
高斯摇了摇头。
曲岩赶忙走了出去,问清高斯的病状心里一揪。
“老爷从马中跌下伤了头部,昏迷了一月才醒,谁都不记得了。”
“这样,那可有法子能治好?”
“这,药物是有,可人的脑袋太复杂,许多事情是说不准的。”
曲岩看着愁眉苦脸的大夫,紧紧的捏着拳头,他不能让高斯这样痴呆的过完后半生。
等他洗漱干净,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再进到高斯的营帐,却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坐在高斯床边,正一勺一勺给他喂着汤药。曲岩心里很是不适,但高斯卧床一月多恢复成这样,也多亏他们的照料,他走了进去柔声说道,quot;这里有我,你先下去吧!quot;
那女子似是有些惧怕曲岩,忙的站了起来,似是又很不乐意出去一般,执著地看着床榻上的高斯,没有动。
曲岩心里有些醋意,落落大方的说道,quot;我是高斯的妻子,这里有我便可。quot;
那女子看了几眼,很是不甘,但高斯半躺在那里也沉默着,还是走了出去。
曲岩生活在红楼里,最熟悉的便是女人,待他走了出去,便泄愤的瞪了高斯一眼,quot;你倒是舒坦!quot;
高斯没有做声看着他,眼里并没有多少情绪,只是淡淡的说道,quot;你怎可骗拉玛,你分明是个男子,怎会是我的妻子。quot;
曲岩一愣,端着药低下了头,沉默半晌才回答他,quot;若我说我还是你亲弟弟呢?quot;
高斯一惊,总算是变了表情。
曲岩看到他如此反应,被逗笑了,舀了一勺药送到他的嘴边,quot;我们的关系可不是那样简单的,你先把药喝了,我慢慢与你说道。quot;
高斯虽然觉得一切都很陌生,但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子却又如此的眼熟,他不由得把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曲岩喂他喝了药,看了下时间,便脱去外衣,小心的躺在高斯身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quot;时间还早我睡会,一路奔波,你着便睡了过去。
高斯却惊慌不已,他在床榻上昏迷了一月,每日仅凭一些汤水养着,身体很是虚弱,只能躺在那里,任曲岩睡梦里下意识的缩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他很是不能理解,一个男人却化作女子装扮,还说是他的妻子,高斯感觉一只手抓上他的胳膊。
他既说是自己的亲弟,那亲密些也是应该的吧?
他闻着他身上浅浅的皂荚香味,慌乱的心终于是沉静了。
下午,曲岩自然而然醒来,感觉高斯的注视,心下一暖,抬起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抱住他,感叹道,quot;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漠北,现在回想起来太可怕了。quot;
高斯却沉浸在那个亲吻里,半天没能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