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你们是故意拖延时间,将凶手放走!”
眼看这江盛固执不已,颠倒黑白,明明是他自个儿阻碍他们查出凶手,却反咬他们一口,众人焉能不气。
沉然一口,明莲方要发怒,便听温御修接话道:“欲查出凶手,好办,给我们瞧瞧江承的伤口,自然便能寻着了凶手的武器同武功。若是江宗主固执不愿,那便甭怪我们没能力,只怕这事交予你,你也未必查得出。当然,若是您自忖有那能力查出,便不会来烦劳明阁主了。”这话说得暗含深意,江盛却是反驳不得,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江盛一直不让他们查清江承死亡之地,铁定是那处埋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生怕被人发现。可虽古怪江承死亡那处究竟有什么,但现下苦无证据,即便告知了明莲真正死亡之地,也无济于事,反倒会暴露出江承死亡之时,温御修俩人在场之事,若被江盛反咬一口,说他们俩乃是凶手便遭了。是以容惜辞只能咬紧牙关,一点点让江盛松口,从各种迹象中,引导众人往小道那处查去。
回到了停尸间,容惜辞话不多说,便行到了江承的面前,在江盛绷紧脸色拉开江承胸口,现出了那一道剑伤后,便凝目观察起来。伸手欲碰剑痕,却听江盛喝了一声“你作甚!我儿身躯不容你玷污!”
“你娘的!”
容惜辞唾了一口,手上禁不住地要撩起袍袖,欲打江盛一拳,好在温御修反应快,抱住了容惜辞,低声安抚:“镇定,莫失了仪态。咱不同不讲理的人说话,失了身份不说,讨不了半点好处。你瞧,别个人都在笑话呢。”抬眸一扫,明莲的唇角也勾了起来,看向江盛的目里带起了鄙夷。
“嗤,有些人以为自个儿聪明,殊不知却是落人笑柄,传出去也是个笑话。”容惜辞冷笑一声,这话不比温御修,却是大声言出,语指江盛。
江盛的脸色也挂不住了,但嘴上仍坚持不让容惜辞碰人。焦急之下,容惜辞只得凭空用手丈量,用眼去瞧。
虚在空中,张开五指丈量了剑宽,容惜辞沉目而言:“此剑宽约一寸半,应是一把宽剑。使用宽剑者不多,只需在阁内查查便知。”
蓦地倒抽一气,明莲不着迹的脸色微霁,他迈步上了前,同容惜辞一般细目看剑痕,又站直了身体,沉然道:“我阁中有不少使宽剑的好手,难查。”
容惜辞一凛,看向那剑痕,揉眉道:“那便将这剑痕誊画下来,对比着去寻罢。”
“这也是个法子。”
明莲语落,便听江盛开口:“由我来画。”
“你画?!”容惜辞跳脚道,“我怎地知晓你并非有心包庇凶手,故意画短或画长。身为大夫兼仵作,我有必要保护尸首,严禁你这有心包庇凶手之人来画。”
他被江盛噎了几次,也不顾逻辑便一股脑乱说一通,气得江盛是脸红脖子粗,张唇欲辩,却听明莲蓦然言道:“方长老,你素来谨慎,由你来画罢。”
江盛难看的脸色恢复了几许颜色,负手而立,却不阻止了。
温御修望了明莲一眼,又看向取过纸笔,撩袖在印在江承胸膛的薄纸上摹画剑痕的方长老,嘴角微勾。明莲让方长老来画,果真明智之举,江盛同方长老一伙,见是他,自不会阻止,而也因此之故,方长老定会力求画得精确,好替江盛寻出凶手。
可是,事情的结果,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未寻到合适的人?!”容惜辞先明莲一步跳起了脚,愕然道。
“是极,”单膝跪地的手下恭敬言道,“我们已搜寻了阁中所有人的房屋以及检查过所佩武器,剑宽或宽或窄,却无一符合画上的宽度。且,我们也查过,寻过所有的泥地,都未寻着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