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外头,耳尖的听到了,然后在第二天沈画上早朝时,体贴的在龙椅上放了个软垫。
沈画召集了心腹大臣商议此事,阮云益便开口说他可以做示范。沈画登基后,阮家依旧荣宠在身,没有丝毫被削弱,不过阮云益总觉得不安稳,觉得不牢靠,因此若有什么可以表忠心的,他自然是第一个上前的。
李家因为感念沈画曾照顾李姝月,自然是全力支持的。更何况,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足以名垂青史。
还有几位大臣相继提了自己的看法,因此沈画的土地改革,正式启动。
不出意料,土地改革果然引起反弹,不过沈画早有准备,魏林远率兵一围,高大的士兵盯着,那群人便开始战战兢兢,哪里敢不服从?
虽然有几个骨头硬的,但一下子被沈画给拿下换了自己的人顶上去,并且他还有些不满足,觉得官员的骨气,不太够。
之后,阮云益挑了几个省,皆是按照沈画推行的法子重新丈量土地,按照贫瘠规定税收,禁止圈地,再然后蔓延到全国。
沈画手里头有钱,他在登基前经营的财富便富可敌国,等到他登了基,自然将那些人封为皇商,从此利润滚滚。为防开始税收不足,沈画补贴了一成。
等到乾元四年的时候,土地改革基本完成,虽然不能保证没有“路有冻死骨”之事发生,但却大体解决了温饱问题。
突厥的老汗王终于到了垂暮之年,开始放手让两个王子证明自己,沈睿早已按捺不住,得了消息后,没等他们出兵,就先跑过去挑衅了。
这个举动顿时让大臣们有些不满,连连上书参沈睿。
自古以来,打仗都讲究占个理儿,起兵前都发布个檄文,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先把对方斥责一顿,然后再举兵。或者,被侵略了,被挑衅了,直接反击回去,也能称好。可是你什么都没说,便派兵怎么回事,皇帝还没同意呢!
这些大臣们,虽然基本上全都听命于沈画,可不代表,他们会买沈睿的帐。而且,事实上,沈睿因为出身问题,也曾被大臣们提过,只不过沈画强压了下来。
今次,这个事情再次被提及。
“……未发檄文而先举兵,是为不义,此举着实不妥,还令陛下落了名声,臣斗胆想问他一句,居心何在!”这位老臣体力很不错,洋洋洒洒,抑扬顿挫说了一顿,最后竟然还扯到了皇嗣上面,“陛下子嗣不丰,封他为将军实为无奈之举,因此恳请陛下择立后宫,广播雨露,免得用人不淑!”
沈画已经快要气炸了,恨不能出声骂他一顿,但他不能,这位老臣是他的亲信,行事虽然糊涂些,可是对他的衷心却毋庸置疑,沈画不能令大臣们寒心。
他的手紧紧握起,指甲嵌入手心,面上淡然道:“爱卿说得有理,不过沈睿在之前已经知会过朕,突厥有异动,为防造成更大损失,陷入被动局面,不如先发制人,朕觉得有理,因此朕准许了。至于他事,如今多事之秋,实在不宜再添事情,因此押后再议。”
沈画知道沈睿为什么如此按捺不住,这四年里,沈睿回京的日子很少,大部分都在为他守着边境,他对自己一片情意,他怎能辜负,任别人来这么抹黑他。
因此,沈画就将罪过揽到自己身上。
那名大臣果然有些哑口,回想起以前的传闻,沈画对这个侄子,确实是极好的,甚至,都好过了亲生的皇子,沈佑。
他看了沈佑一眼,回到队列里,不再说话。
“爱卿们可还有事,若无他事,便退朝吧。”沈画环顾了四周,发现没人再想启奏,便挥手退朝。
沈画率先走了,竹心紧随其后,其他大臣见他不见了才开始往外走,沈佑站在原地,不动弹,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几个大臣看到了,都暗暗叹口气,小皇子如今正是发育的年纪,十分敏感,而陛下一颗心又偏向沈睿那里,有些忽视了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不过这都是皇帝的家事,他们不敢置喙,只能惋惜一番,然后走了。
等到大殿里臣子都走光了,太监上前问候的时候,沈佑才挪动了步子,慢慢的往外走。
沈佑今年十四岁,个子长了许多,因此就变得有些瘦削,他不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像足了沈画,此时,却参杂了一些阴郁。
他回到寝宫,径直走到床边,从暗格里翻出一封信来,看着上面虬劲有力的字迹,眼神晦暗。
61霸气侧漏
这封信是他前几日自沈画寝宫里得到的,沈睿的信刚寄过来,沈画还没来得及看上几遍存起来,因此沈佑就这么阴错阳差的看到然后藏了起来。
他已经十四岁,对于男女之事也懂了许多,他父皇甚至曾暗示问过需不需要教习嬷嬷以及大宫女来伺候,他当时觉得羞赧,便一口回绝,但事实上他已经出过精了。
沈佑不明白,为什么他父皇那么好的人,他兄长那么好的人,两个人不去爱女人,反倒相互爱慕。他们不是叔侄么?怎么能够去违背伦常呢?
只是沈佑自幼便被精心教导,沈睿也曾教了他许多,因此沈佑才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没有憎恨,没有直接大吵大闹,而是自己静静思索。
他想,虽然如此,但他们两人依然是自己最敬重的父皇与最喜欢的兄长。
而如今又是多事之秋,他万不能在此时拖后腿。
父皇,兄长,自己,是一家人。
所以说,沈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