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这种想法哪敢说出来。“我们上床来的,做完我就走了。”
往往同样的问题在不同时间段,以不同方式发问,得到的答案会因被问者心境的变化出现或多或少的不同,“你们一共做了几次,多久?”
果然,与之前谈到上床经过时色变的惊讶不同,孙少敏淡淡扫过吴楚恒,这一次沈著得像是完全准备好了,那种感觉好像认定警察屡次找他无非是对这个细节感兴趣。“就一次,具体时间不记得,总之还蛮久的。”
“戴鹏在床上有什麽特殊兴趣麽?”
“什麽?”乍一听男人没反应过来,但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没有。”
“那你呢?”
对於吴楚恒转移的话锋,孙少敏立刻摇头否认,“当然也没有啊。”
“你说做完就走了,那戴鹏在做什麽?”
男人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因为那晚是最後一次,做的比较疯狂,我看他累的快
虚脱就没让他送。”
“一次就能做到让他连起床穿衣服的力气都没了麽?”徐骁在一旁冷哼,怎麽看怎麽觉得孙少敏的破绽越来越多。
男人脸一下红了,顿了顿後支吾道:“反正就是这样,你们不能以貌取人。”
不给孙少敏思考喘息的机会,吴楚恒立刻接道:“这就是为什麽门没锁,虚掩著的原因?”
“呃,我告诉他要记得起来锁门,可能他太累睡著忘记锁了。”男人转了转眼珠,像是忽然恍然大悟,“难道……凶手就是这麽进去的?”
“呵呵,你的反应和表现很精彩嘛。”虽然徐骁扯开嘴巴拍了拍手,但谁都明白他的神情并非赞扬。
“什麽意思?”
盯著怔住的孙少敏,徐骁吐字清晰有力。“自编、自导、自演。”
“你们还是怀疑我是凶手?”
男人表现的越无辜,徐骁的愤恨越大,“你就不要再演下去了。”
“我走的时候他没死!我没杀人!”
“当时在场的只有你们两个,你说什麽就是什麽,戴鹏身上没有任何反抗痕迹,明显是刚做
完爱,除了像你和他这种关系,还有谁能在那种时候轻易杀人,你为了晋升不想有负面流言,怕妻子发现有外遇闹到公司,所以和戴鹏提出分手,但戴鹏纠缠不休,情急下你就杀了他,在慌乱中忘记清理掉抽屉上的指纹。”徐骁指著孙少敏,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
男人面红耳赤,惊慌的目光从徐骁身上转到吴楚恒脸上,试图在抓救命稻草。“完全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是和平分手,他没纠缠我!”
“哼,搜查警员会在你家找到你作案时穿的那件衣服。”
孙少敏听罢更是惊慌失措,乱了分寸,“什麽衣服?!你们去我家搜查了?我们上床时根本没穿衣服!你们不会破不了案,找替死鬼,把赃物栽赃给我吧!”
“你多次向警方提供假口供,作为案子重大犯罪嫌疑人,我们现在正式拘留你。”
“你们办案怎麽可以这样!要有凭有证啊!我没杀人!我是无辜的!!!”
就在男人歇斯底里为自己辩解时,徐骁和吴楚恒的手机同时响起来,两人分别看过来电,一个皱了皱眉头没有接听,一个边听边蹙起眉头。
挂断通话,吴楚恒紧紧盯了孙少敏片刻後,轻轻拍了怕徐骁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临出门前徐骁还不忘瞪男人一眼。
站在偶有同事经过的走廊窗边,吴楚恒才若有所思地看向徐骁,“刚才小马来电话,他们在孙少敏家什麽都没有发现。”
“该死,一定是被他提前处理掉了,你看会不会在他公司?”徐骁边说边按掉再度打进手机的来电。
“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可能性不大。”吴楚恒转过身面向审讯室门口,“接下来你怎麽看?”
“哼,我看,就轮流审他,我不信几天几夜不让他睡觉他还能挺著撒谎。”这是审问嫌疑犯历来的老办法,事到如今只缺物证,眼看离结案还有那麽一点点的距离。
“你确信他会承认麽?”
徐骁像有很大把握,这回主动拍上吴楚恒肩头,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就在徐骁还想承诺什麽时,手里握著的手机又不停振动起来,吴楚恒看了看他笑道:“工作时不是不能接私人电话,你先接著。”
见吴楚恒走回审讯室,徐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待走到走廊尽头才按下接听键,小声呵斥起来。“你干什麽?没事别总给我打电话!”
“呵、呵、呵,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又是那三声傻乎乎的笑声,徐骁翻了记白眼立刻骂回去,“我也知道是谁了,就这样吧,我在忙。”
“你已经抓到他了吗?”
“废话,挂了吧。”按理说下午这个时间那只鸟应该在睡觉,难得早起就发神经。
“是上次我在警局看到的那个西装男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紧追不舍的提问让徐骁感到头疼,“你到底想怎样?晚上回去再说。”
“凶手不是他。”
飞鸟的语速忽然加快,一下子回到正常人说话标准的他让徐骁一时适应不来。
“不是?哼,你有证据吗?”
“呵、呵,你来就有了。”
笑声过後,飞鸟讲话的速度又变回慢吞吞,那种感觉好像快没电的机器娃娃。
“我现在没时间听你开玩笑。”徐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