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事儿,便开口抚慰了两句,“蔓丫头,听爷爷两句话,瑾言要真做错了什么事儿,做出什么有辱家门的事儿,我保准儿替你收拾他!爷爷保证,嫁进我们家,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傅蔓听的脸上泛红有些尴尬,顿觉自己刚刚的举动欠妥当,但是她实在没法再跟往常那样笑着跟她说:“谢谢嫂子。”
江瑾言神色缓和了些,侧头瞧了眼她,随即悄悄握住她桌下的手,“你看,爷爷都说了,你要是再不原谅我,爷爷就要按家法处置我了。”
傅蔓横了他一眼,奋力甩开。
***
回到房间又是另一场冷战,傅蔓不习惯与人吵架,要真遇上事儿了一般都是冷暴力处理。
她走在他前头快步进了房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江瑾言目光暗沉的站在门口。
房间的备用钥匙都是放在爷爷那里,现在再去找他只怕爷爷会对傅蔓有想法。
转身敲了敲余果的房间,“阳台借我用下。”
余果此时正陪江季同看书,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侧身让开,江瑾言跳上站台,余果蹙眉问道,“要不要帮忙?”
江瑾言摇了摇头,“没事。她今天心情不好,刚刚抱歉,你别介意。”
说完便手脚利落的跳到他房间的阳台,还好阳台门没锁,暗自庆幸之际就看见傅蔓朝这边走来,想拉上大大的落地窗,她似乎听见他们说话了。
江瑾言立马先一脚抵着门框,语气有些急了,“别闹了!”
傅蔓狠狠的瞪着他,不说话,反身走回卧室内。
江瑾言理了理衣服回屋抱着她,在她耳边一声一声的说着对不起。
良久,才听见她说一句,“我要回家。”
江瑾言怔住,瞳孔一紧,沉声道:“不行。一个月还没到。”
她转头瞧着他冷笑,“呵,你是不是嫌一个月太短,最好一辈子住这里啊?”
江瑾言提着的嘴角微微挂了下去,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别乱给我扣帽子,我什么时候说我高兴住这里了?我是怕爷爷不高兴,江家还没哪个媳妇嫁过来住了半个月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尴尬的僵持着。
结婚这么久两人是第一次吵架,结婚前的小打小闹虽然也有过,但都没有这次这么沉重,江瑾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着气往外走去,“早点休息吧。”
夜色寂寥,傅蔓抱着被子靠着床头,脑子空白一片,只余那句。
——在你没遇到我之前,我允许你偶尔走点弯路。
她突然发现,她占有欲也很强,她嫉妒余果,她连他们的过去都嫉妒,她只要一想到,他曾为她做过的事,也许在很久之前都已经为别人做过一边,一阵阵抽痛感袭遍全身。
呆坐到深夜,她总结出一句话:他的宠,有毒。
一旦沾上,便难以脱身。
***
繁华都市的夜生活总是生生不息的,无论多晚,这座城市总有一个地方是灯火通明,彻夜狂欢。可今天,皇城的气氛特别压抑。
温为东翘着脚踢了沈君成一把,“我们的沈公子这是怎么了?被人踩到尾巴了?”
沈君成不耐的回他一脚:“滚,找练?”
温为东无所谓的一摊手,道:“by!”
沈君成气红了脸说着就真要动起手来,江瑾言一把拉过,劝道:“叶思走了,说两句得了,别真惹毛了。”
温卫东不嗤的笑了笑,“惹毛了又怎样?顶多就是只炸毛的小受,你还怕他?”
江瑾言淡淡扫了他一眼,“他要是哭起来你负责?”
众人笑的前俯后仰。
很久之前叶思跟他第一次表白的时候,高兴之余便喝酒助兴,谁知沈公子酒量如此不济几杯下肚就被灌倒了,结果蹲在大街上嚎啕大哭,惹得路人频频侧目,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全擦江瑾言身上,还吐的一塌糊涂。
这算是——黑历史吧?
其实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但很多事情始终都无可奈何。
当叶思犟着脸告诉他,她已经打掉孩子了,她要走。那时候,他气疯了,才会让她滚,才会说再也不要看见她。之后又反悔偷偷藏起了她的护照,他每天快被自己折磨死了。
叶思没有再找他,但是他却忍不住夜夜想起她。
后来江瑾言结婚那天,沈君成在她家楼下坐了一晚上,他想了很多,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起她嗲嗲的叫她哥哥的时候,想起她生气难过出走的时候,想起她被叶薇欺负的时候,想起她私生女的身份被揭穿的时候,想到过往的种种,他一直不知道,原来那就叫爱情,他一直不知道,原来爱情曾来过。
他除去显赫的身份和地位,除去这令人艳羡的皮囊,他终究还是一无所有,可爱娇俏的叶思犹如一抹午后的骄阳驻扎在他心里,照亮他心间不明亮的角落。
那天晚上叶思不知为何下楼从背后抱住他,两人聊了很多,他以为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两人跟往常无数次争吵一样和好了,那晚她很温顺的在他身下辗转娇吟,任由他驰骋,那时他还骄傲的想,作!得劲儿的作!嘴上说不爱了不爱了,现下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谁?谁都可以不爱他,唯独她不可以。那是他生命里的一束阳光,怎么可以不爱他。
但他却迟迟没有发现,叶思的温顺有些刻意,有些讨好。直到她上了飞机,他才收到她发的邮件,是定时邮件。
我走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