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了声,“谁知道,天高皇帝远管也管不着。”
“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呐。”
“这么怂?”
江瑾言笑道:“我认怂。”
傅蔓乐了,又学着宝宝的声音跟江瑾言说了句,“粑粑,晚安!”弄得江瑾言苦笑不得。
朦胧的月色隐在薄薄的云层后面,微弱的月光静静的打在窗外,江瑾言靠着公司的办公椅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桌上的手机亮着,屏幕上是女孩子安静的睡颜,他怔怔的瞧了一会儿,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在的时候他似乎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解解馋。
爱情不就是这样,总是充满争吵、不信任、刺激、甜蜜中不断的循环和磨合,当棱角分明的两人终于经过岁月的摧残,凌厉的棱角渐渐磨打的圆润而又光滑,然后慢慢的靠近,两颗心才终于不断的贴近。
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个不眠夜了,自从上次傅蔓消失了一整个晚上后,他便夜夜失眠,一闭上双眼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以前工作到凌晨两三点但是只要上床还是能睡着的,但最近他发现他似乎越来越严重,有时候似乎还会出现一些臆想。
有时候脑子难受到仿佛要炸开,有一次深夜他甚至难受到都拿脑袋直接撞墙还是解不了那种痛苦,额前都已撞出个小包,第二天被沈公子笑了一天。这种症状似乎一直在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他其实很怕,突然回到以前那样,怕不经意间伤害了身边的人。特别是傅蔓,他发现自己有时候的控制力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内心深处倾泻而出的嫉妒。
夜色鹜沉,时钟已走向凌晨两点,整幢大楼只余他一间办公室亮着微弱的灯光,月朗星稀,似乎,这个城市真的步入了初冬,寒气甚重。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邓嘉立悠悠的走进来看着他仰靠在椅子上,说:“怎么?又失眠?”
江瑾言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什么事?”
邓嘉立嘿嘿一笑,“我办公室暖气坏了过来蹭点暖气。”
江瑾言面无表情道:“出去。”
邓嘉立厚脸皮继续蹭:“不要嘛~~~~~~~~”
江瑾言更是厌恶的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你一学沈公子我就想把你从20楼直接扔下去。”
邓嘉立理了理头发,扭了扭腰,阴阳怪气的说道:“谁说我学他,人家明明学的是嫂子。”
江瑾言额头一脸黑线,“别侮辱她,我不信你没地儿去。”
邓嘉立不依不饶:“真没地儿去,钥匙丢了,明天去配一把,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回去睡一会儿又要起来,你这里又不是没床。”
“如果明天早到的员工看到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睡一起,传到她那里就算我浑身长满嘴我都说不清。”
邓嘉立不理他,自顾自的在他小房间里的小床躺下,笑道:“我们公司的员工哪里那么腐,你把她们神化了。”
但显然,是邓嘉立太单纯了,现在腐女当道啊,傅蔓很少去公司,所以知道江瑾言结婚的人很少,两位翩翩公子,青年才俊其实早在私下里被她们腐化了。
果然,才一个上午,整个办公室都传遍了关于今天早上“邓总衣衫不整、神情慌张从江总办公室出来”的消息。
邓嘉立走在公司里都觉得背后有几双灼热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
“难道昨晚上我们邓总被江总爆菊了?”
“我们邓总居然是小受?”
“他们两个明明都可攻可受,为毛我们家邓总要被爆菊。”
“啊啊啊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江总才是我本命,嗷嗷嗷——我终于圆满了,因为没有女人能配的上我江总!邓总,gogogo!”
公司一天的气氛都有些怪怪的。
江瑾言面无表情的看着邓嘉立垂头丧气的走进办公室,一耸肩一摊手,道:“现在你满意了?”
邓嘉立恨恨握拳,“我就不信治不了她们!”
江瑾言淡淡道:“嗯,我建议你换个秘书。”
“是她散播的谣言?”邓嘉立错愕,“舒素?”
江瑾言一脸惋惜的点头,“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邓嘉立心头闪过一丝异样,那个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小秘书有那么大胆子?
***
傅蔓想了很多还是把联系到国外医生的事情跟钟远山说了一遍,哪知钟远山反应那么激烈,本以为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钟远山却说什么都不同意。
“国内医学不好吗?周医生说的话不对吗?为什么一定要崇洋媚外找洋鬼子医生。他们条件就一定好吗?我说过我不想再做什么手术了!”
傅蔓叹着气道:“不是,国外的硬件设施确实比我们这边条件好,这是不可否认的,我们只是不能放弃这一线希望不是吗?而且人家愿意来国内看您,您就看一看分分钟的事。”
也许是党的思想根深蒂固,在钟远山的心里党就是一切,誓死坚守祖国土地的心更是令她汗颜,最让她头疼的一句话便是:“要死也要死在这里,因为我的根在这里。”
傅蔓有时候觉得长辈上了年纪沟通起来真是困难,简直是固执的可以,也许两人的语气都有些僵硬,谈论不欢而散,傅雪茹打圆场道:“蔓蔓也是关心你,国外的医生也许说不定真的可以,我们试试好不好?”
钟远山脸上的褶子明显,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可能一时有些下不来台傅雪茹示意她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