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第一次接吻在一个叫巨鲸肚的餐厅,里面很黑,从那以后咱们就爱上了那家餐厅。」
「我知道大学时你就喜欢上摄影,这些照片都是我亲自拍的,怎么?你不信吗?」
「小浅,咱们早就发生过关系了,你一直都被我疼爱啊,你忘了我每次进入的时候都很温柔么?为什么现在不让我上了。」
突然甩掉手里的烟,奚浅一脚踩了上去。谢礼一定在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被上,即便那五年变成空白,即便他承认喜欢男人,这种事也不应该发生,除非他爱那个人爱到发狂的程度。但那个人肯定不是谢礼,虽然他人长的俊俏,气质干净,身材不错,可如果真是他,为什么对他毫无印象,没有一点感觉,反而却觉得有些狡猾。相比之下,陈雁昭就诚实多了。
想到卧床不起正在高烧的人,奚浅这才发觉在外面耽搁的时间不短,他该回去看看。
虽然有悖道德,但奚浅还是用自己偷偷配的钥匙打开陈雁昭的家门。
陈雁昭还在睡着,脸颊红扑扑的,把手放在他的额上,汗湿中温度明显降了下来。奚浅微微翘起唇角,一颗心踏实下来,随后他回到自己住处抱来一床被子,铺在了沙发上,今晚就在这睡了,以防陈雁昭半夜有需要。
关了灯,奚浅缩在沙发里望着黑暗角落里的圣诞树,过了这么久都没收起来,是因为喜欢么?顺手打开小彩灯的开关,五彩缤纷的颜色霎时缠绕着绿松亮起来,整间屋子立刻变得温馨。头枕着靠垫,奚浅又望向窗边挂着的大雁风铃,想起两人当初的对话就不自觉露出笑容。
不知为什么,他总想对陈雁昭好一些。
第20章
在家休息了三天,陈雁昭彻底恢复了健康,三天里奚浅哪都没去,基本把这里当成了他的住处。端茶倒水、吃饭喂药,把病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望着忙来忙去的奚浅,躺在床上的人昏昏沉沉,好似一切又回到过去。
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陈雁昭反复琢磨奚浅这么做的目的,左思右想,如此讨好、献殷勤无非还是希望能从自己这里得到过去几年里的信息,虽然之后没直接提过这方面的事,但他肯定想用实际行动打动自己。唉,何必拐弯抹角扮演的这么累呢。
「上大学那会儿,你和那个叫谢礼的关系最好,我们那时都特别羡慕你们,觉得可以交到这么交心的朋友。」
三天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在只亮着圣诞树彩灯的温馨小屋里,陈雁昭忽然对缩在沙发里的奚浅说道。
「?」原本有点瞌睡的奚浅愣了片刻,顿时精神一振,陈雁昭居然愿意主动和他聊过去的事,「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你不是一直都很关心么?」望着屋顶,想起过去的陈雁昭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和你的关系远比不了你和谢礼的,其实有关你的事,我和你周围其他同学知道的差不多,有的甚至还不如他们,但谢礼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
「嗯,以前的同学也这么和我说的。」谢礼……为什么所有人说的都是他,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却不能够完全信任。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说不定……」陈雁昭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他翻过身,脸对着墙,「我真的帮不上你什么。」
「其实事故之后我就找过他了,还和他在s城住了一段时间,他带我去过很多大学时据说我们常去的地方。」
听奚浅平静的叙说,陈雁昭心下一阵阵抽紧,说不出的难受。
「但对我帮助不大。这其中可能是有些事只有我们俩知道,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信不过他,后来因为一件事我和他闹翻了,他现在去了美国,其实想想他对我还不错……」
他对你当然好,因为过去你们一直相爱啊。脑子里想的话却说不出口,陈雁昭把被子盖的更严,闭上了眼。
「呵呵,不说他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奚浅撑起脑袋望向陈雁昭,可惜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脸。
「问这干嘛?」陈雁昭的声音像是从被子里发出的,又闷又沉。
「我在想……」想起那两张照片,奚浅忙修饰了一下措辞,「我觉得以前我给你过过生日。」
「嗯……那会只要有兄弟过生日,大家都一起庆祝。」还记得第一次吃香浓奶酪蛋糕的感动,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没见过世面。
「不是我单独给你过的么?」照片里的昏暗背景好像在家里,有张充满很多回忆的圆桌,还有面对镜头那自然的笑容……
「不是。」陈雁昭忙一口否定。奚浅为什么会这么想?是不是他想起了什么。「我困了,明天要早起上班。」
还想再问什么的奚浅就这么被拒绝了,难得和谐的谈话在仓促中结束,第二天一早,在陈雁昭的催促下,奚浅抱着被子和带过来的杂物被赶回隔壁。想接近陈雁昭又变回和以前一样困难,虽然偷偷配了他家钥匙,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可能用,就当替他保管备用钥匙好了。
不管奚浅抱有什么目的,陈雁昭对他三天里尽心尽力的照顾还是表以感谢,最后一晚聊天的话题对自己来说虽然沉重,但能说的都说出来了,至于今后奚浅和谢礼会如何发展那是他们的事,反正自己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一次背叛与玩弄的打击险些让他崩溃,以至于在很长时间内都站不起来,即使现在可以了,却也仍摇摇晃晃,打开症结还需要时间,希望在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