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我就异常害怕将母亲和真阳吸进去的高处了。
只有年幼的真阳保住了性命,也许是因为当时太小了,妈妈还活着时的记忆、被抱着从阳台跳下去的事,现在全都想不起来。所以,对这个家才没有任何记忆。
……即便如此,真阳还是理解的。
我是他的亲哥哥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怎么会这样……」
说不出话,摇摇晃晃地穿过起居室走向阳台。
强烈的目眩突然袭击过来,我不由得闭上眼睛停下脚步。
「……唔……」
冷静下来张开眼睛,真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阳台上。只要伸出手就能碰到他。
我呆呆地看着突然现身的真阳。
已经不会惊讶了。
「为什么要逃啊」
背对着青空,真阳痛苦地皱着眉头。
「对光……、对哥哥来说、我是不必要的吗」
哥哥、这个称谓令我回过神来。
没错。现实中、真阳没有对我舍掉称谓。一直都是叫我哥哥。就连这种事也是现在才想起来。
不同于往常,真阳浮现出相当受伤的表情。
咬住嘴唇,懊恼地看着我。
「为什么啊、事到如今、就连这边的哥哥都」
「真阳……」
「不是、一直都呆在我身边吗。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吧。从小时候开始,哥哥就只有我……、所以连同那个人的份一起、我、对哥哥——啊啊、我、在说什么啊」
真阳似乎很混乱,激烈地搔着头。
真阳在母亲的葬礼上一直发着呆,就像是外人的事一样。真阳对我的依存,也是从那天才开始的吧。
我的脑海里,年幼时的记忆一点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