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小小虚荣心很快便被消磨遗尽,时间总是最无情的,能磨平那丑陋的棱角,相反也能增长。还好姑娘心里素质好,虚荣心不强烈,就和时差一样,睡几个晚上就调好了。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去小半个月,那天去看望辛姐回来的路上,因为身子有点不适就有些呕吐感。倒霉的正好和秦仲天的车擦车而过给他瞄到了。当时秦仲天微微眯眼,看着姑娘欲呕非呕的难过样,当时就想歪了。
莫不是,这女人怀上小弟的孩子了?!
人这种奇怪的动物,要么不胡思乱想,要么一想就想出事。秦仲天就是代表之一,他很快将漠视改为观望。如果邹小鸡真有了孕,那可得怎么办啊……
先回去告诉爷爷吧!
也是无巧不成书,那几天夜里空调开得大了些肚子受了凉,吃什么都难受,常吃到一半跑去厕所吐。要不是正赶巧大姨妈来了,连秦仲霖都得怀疑她怀孕了。可遗撼,她只是肠胃不适。
“今天下午去医院看下,拿点药来吃吧。你别拖了,拖了两天还不见好,更严重了。”秦仲霖开腔了。
康洛想想也是,这病没见得拖好,不就拿点药么,肠胃的病不打针的。于是放心大胆地去了。而被秦仲天找来监视的征信社就很尽职地将他们上医院的事传送了回去。只是怕被发现,所以没管是不是妇产科。
这下,秦仲天有点头大了。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继续让征信社监视下去。陆陆续续收回来的报告是秦仲霖一下班就亲密地陪着姑娘去超市,买一些鸡鸭鱼。怀孕了要大补啊!
这回,秦仲天有些坐不住了,俊脸表现有些焦虑,在说与不说之间左右摇摆,烦恼得是三天就瘦了一斤。秦九妙是最先发现爹地的异样,主要是给她讲解功课时当爹的常走神。
古灵精怪的眼珠子一转,就跑去给曾祖父说,说爸爸胃口不好,下巴都尖了。心疼孙子的爷爷表示很愧疚并疑惑,能让大孙子烦心的事肯定严重。便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摆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先是随口闲话家常个几句。再渐渐导入正题。
“听说,你最近瘦了?九妙那丫头很担心,能给爷爷说说吗?”老人有一双精明的眼睛,他最厉害在于,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不装出已经知道的高深莫测,糊弄得小辈稀里糊涂就坦白了。
而秦仲天就是那实心眼的倒霉孩子,在爷爷面前从来斗不过,比起弟弟要差上那么一截。被爷爷眼睛这么一盯,便有些心虚了起来,微微撇开视线轻描淡写:“没,就是最近胃口有点不好而已。”
老太爷怎么会相信?他这大孙子从谎就有个坏习惯,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不过奇怪的是,他在外人面前又是个标准的说谎不眨眼的主。所以呀,只能说是因人因环境。
便故作一声冷哼:“说实话吧,纸能包住火多久呢?”太爷这话,说得特别有技术性,没一定的道行是学不来的。
秦仲天这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就坐不住了,心底不足,什么都给招供了。把事情尾尾道来时,老太爷的脸已经逐渐地变绿转为凝重。
他们的关系03
秦仲天那心就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好不难受。等待爷爷开腔的过程是极其难受,熬不住的猛灌碧螺春。终于半壶下去后,老太爷缓缓开腔了:“仲霖那小子,是为了邹小鸡这个女人才和宝姑娘分的手吧?”
秦仲天迟疑了下点头:“……嗯,应该是。”
“应该是?!”老太爷声音拔高了,嗖地站起来大力拍桌子瞪眼:“那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有开腔,想着那些都是小辈的事由他们处理!但现在,这邹小鸡要是怀孕了,你让我们秦家怎么对得起尚家?!别人又会怎么流言蜚语?!”
“爷爷……那您说怎么办?!小弟准是给那女人迷住了才让她连孩子都怀上了的!”一个妓女,玩玩即可,要是当真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去叫你弟给我滚回来!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解释这件事!”老太爷发威了,当孙子的二话不说照办。
老太爷气冲冲地回到屋里,在客厅里负手来回踱步,被刚下班的儿子看到,随口问了句:“爸,谁惹你不开心了?”
“还不是你那宝贝二儿子干的好事!”
秦季生停下脚步,问:“仲霖?他怎么了?”
“他把一个妓女的肚子搞大了!谁家姑娘不好,怎么就给一个妓女迷惑住了?!”
“妓女?邹小鸡吗?”对二儿子的交友情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除了那女孩还有谁?!”老太爷没好气地坐到沙发上,端了杯茶灌了口骂:“我当时就看出这女孩不是善类,没想到果真个不省油的灯!你家小子啊,让人家怀孕了!和宝宝几年了都愣是没让姑娘大起肚子来,这才多久,就让另一个女人大肚了!像话吗?!让我怎么向尚家交代?!这事传出去了,那些部队里那群老东西该怎么笑话我了?!”
想当年,他们同一期出来的战友,没少为儿女操心的。儿子不成材,媳妇不满意,他可是挨个笑话了。那些老东西们早就扬言,总有一天也会笑话他的!
老人活到这个岁数,反倒是越来越任性。秦言诚这老人虽和善,但该有的思想和行事手腕绝对数一数二的!
秦季生作为儿子,对付盛怒中的老子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沉默,反正他寡言,这个很容易办到。
秦老太爷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