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碰感情这东西。
温睿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认真开车。
好在霍谦气性不大,自己嘀嘀咕咕半天气就漏光了,他看向温睿起了八卦的兴致。
“江悦庭对你的那点心思,我和我小叔都一清二楚。”
温睿惊讶地瞟了他一眼,“你们怎么看出来的。”说实话,要不是悦庭主动告诉他,他可能还得很久才能察觉。
“你这就是当局者迷。”霍谦想了想继续说,“我好几年前就看出他有这个苗头了,现在真是……”他啧了两声。
好?好几年前?!
温睿看了眼后视镜,江悦庭听两人聊他,头都没抬,懒洋洋地逗弄胖胖。
一想到对方压抑自己这么些年,为自己那点不能见光的心思而感到痛苦,他就觉得心疼。
“不过我倒挺诧异,你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他。”他也知道温睿疼江悦庭,可他以为对方那么正经,做事一板一眼,肯定很难接受这种事,他还担心江悦庭追兄战线会拖得很长,谁料这过程和他预想的天差地别。
温睿说:“有些事说不清的。”
他想原来的自己可能都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可他不但做了,而且没有顾忌。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敢去做,或许不是人胆怯,而是他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奋不顾身的人,所幸,他遇见了。
霍谦撇撇嘴,“算了,我也不需要懂。”他有些头痛,塞上耳机就去睡了。
*
出去玩了这么久,制作游戏的进度落下了不少,江悦庭成天拉着霍谦一起工作,有人提点,他进步很快。
温睿忙着办公司的事,一直在准备材料走流程。
培训班早就停了,去旅游之前他就和家长们说了这事,不过他也不敢告诉江悦庭,对方每天也不在家,也发现不了这事。
这是第二次了,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但人生就是不断地拿起和放下的过程,在江悦庭面前,所有的事情都能暂居二位。
而且他发现办培训机构和他心目中的老师有些差距,他只担了“教”这个字,在那些孩子心中他不是他们心目中的那个老师。不过他早该想到的,当他放弃读大学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他心里有种预感,没准儿未来哪一天他就能回到校园继续当老师。
他想拿下政府的那个投资,不过他手头暂时拿不出全部的钱,得和人合伙。
温睿准备找项目负责人谈谈,霍启鸣听完他这个决定震惊了,“你确定?”
对方一旦这么做了,就是半只脚踏入商圈,可见温睿清隽的面庞,霍启鸣真觉得他和商圈格格不入,这要真进去了,非得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不用担心我。”温睿温温地笑,“这个项目是政府的,赔肯定是不会赔的,前期就算赚不了太多,但肯定比我现在强很多倍。而且我觉得这比其他的都要好,毕竟后面的是官家,没人敢给我使绊子。”
霍启鸣还是不放心,“真想好了?以后你可没这么轻松了,交际应酬,喝酒喝死你,成天一大堆破事儿,你确定吗?”他越说越激动。
如果温睿是有野心想跻身上流社会,要为了这个一头扎进去,他绝不会多说什么,可对方偏偏是为了江悦庭。
陈朝揽住他的腰,“鸣哥。”他是霍启鸣他们旅游回来第二天回来的,在家待了一周了。
“你别激动,我不是拍脑瓜随便下决定的人,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想怎么扩大生意,只是养了一身懒病,又想着忙了就不能陪悦庭了,这才把这事儿给推迟了,现在他去上大学,我一个人在家,闲着也闲着,就找点事做。”
霍启鸣听他跟买白菜一样差点没气死,“那叫找点事做?你那是嫌自己过得太安稳了,非得给自己找点罪受,你都不会喝酒,到时候应酬,谈生意……”
温睿不温不火地说:“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我可以慢慢学,慢慢练。”
霍启鸣见他油盐不进,气得拉住陈朝,“你!劝劝他。”
温睿笑了起来,“那天你还在和奶奶说,以后的路不好走,那也是我们自找的,现在也一样啊。”
霍启鸣闻言沉默了,过了会儿他问:“江悦庭知道这事吗?”
温睿没有回答,答案不言而喻,霍启鸣冷笑,“那你倒是把这个告诉他啊。”
他自然不敢,温睿简直想象不到江悦庭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样。
“你误会了,我这么做,一部分是为了他,一部分是为了我和他……”
他话还没说完霍启鸣就打断他,“对,唯独不是为了你自己。”
温睿听他赌气的话,无奈地笑说:“当然也是为了我。那我问你,当初你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扩大生意,为什么突然打定主意?”
霍启鸣被他噎住了,他下意识瞥了眼陈朝。
陈朝皱了皱眉,没留意到他的这个动作。
霍启鸣疑惑地问:“你……你知道?”
“自然。”温睿脸上的笑意不减。
当年他们去了趟京市,霍启鸣和陈朝有了联系,有回他和陈朝去见朋友,对方问他是做什么的,他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可他不小心听见那个人在背后和陈朝说:“我以为你喜欢的人至少配得上你,先不说他做什么,就凭他吊儿郎当的态度就不行。”
虽然陈朝当时冷冰冰地打断对方,让他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可他还是不舒服。
其实想想那人说的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