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懂的跟着微笑,只是内心却是十分好奇废太子到底送了什么贺礼。
然而这似乎是一个无人知道的事情,几个人在一旁谈论起各位皇子的贺礼,也没有人提起,好像心照不宣的特意把废太子隔了过去。
而他们谈论了不久,就又被新一轮的技艺吸引了注意力,这些年轻的权贵好像并不懂得什么叫做养精蓄锐或者庄重沉稳,桓信和他们凑在一起,自然也完美的融入进去,唯一显得有点与众不同的,大概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张泛渔了。
他坐在位子上,很是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说对于谈论舞姬姿态,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他一向比众人成熟,因此这种格格不入,放在他的身上,又是十分的正常。
无双雪站立在一旁,一边看那些表演的人,一边又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着张泛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无双雪总觉得张泛渔并不像表面表现的这样的平静,那是一只说不上来的……
沉闷。
无双雪别过眼去,恰看见当日在在长空寺遇见的慕如玉。
他站在灯火阑珊处,一袭灰白衣裳,静静地站在高树之下,出神的看着前方,周围没有一个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无双雪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他看,就要走过去,桓信被他的动作惊动,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了?”
“慕——”
无双雪才开口说了一个字,慕如玉便已经察觉到了他,而后朝他伸出手指摆了摆,面带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而后后退两三步,隐在高树之后,无双雪只能看到一截被风吹的飘荡的衣角。
桓信见他迟迟不回答,便侧过身,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更加奇怪的看着他,无奈的说道
“这是中邪了吗?”
“才没有。”
无双雪立刻转过身,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而又故作镇定,任凭其余人如何问话也绝不多开口说一句话。
这时候宴会也已经接近尾声,人员陆续的退场,他们这个角落里的人也都跟着自家的大人告退,不多时,便只剩下无双雪与桓信两个人,无双雪正要问桓信还不走吗?他便站了起来,和无双雪说道
“走吧。”
虽然说着走吧,然而却朝着与门口相反的方向走去,无双雪看了一眼那通往院外的道路,又看着桓信朝慕如玉藏身的那颗古树走去。
疑惑的话便脱口而去
“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桓信回过头去看着无双雪笑,意味深长的,无双雪眨了眨眼,才佯怒道
“你既然看到,还要来问我?”
桓信便只笑了一声,颇为愉悦的往前走,无双雪跟在他的身后,便见了那古树后面却又是一条小路,却是曲径通幽,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半边建立在水面上的亭子,并没有点灯,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看到内里坐着两个人。
桓信他二人走过去,还没有走到亭子里,便听见内里有人十分懒散的说笑
“我和他其实并无意见面的必要,我是从来不会后悔的,说起来我也打不过他,若真是动起手来还真是不雅。只是我实在看不明白,如玉你又何必非要让仇人和解呢,我听说他今日还要我见一见我那身世曲折离奇的妹妹——哦,现在不能称为妹妹了。这可真是可笑,就像是一株水仙隔着水去看,竟然发现自个是一株蒜苗,我虽然很喜欢水仙,却不怎么爱吃蒜苗。”
“你不能少说一句话吗?”
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是慕如玉在说话,听起来已经很是不耐烦了。
第30章诸位皇子
那开口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如玉。
桓信闻言,果然便站立在距离亭子有十步之遥的地方不再往前去了,听着内里的谈话,只是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殿下。”
只说了两个字,那亭子里便瞬间安静下来,好像一瞬间整个空间都寂静了,无双雪抬眼看着前方,隔着一方湖水的对岸,一片灯火璀璨,那样的明亮,却不能照耀到这个地方,而是只能铺陈在水中,摇摇晃晃的,像是无法停靠在一方的浮萍。
那一瞬的寂静之后,亭子里的男人才懒洋洋的开口
“寄锦?你带剑来了。”
桓信便答
“宫内不可携带武器,殿下。”
那人冷笑一声
“宫内还不能让不明人士进来,你不也带进来了?”
桓信沉默片刻,才有些无可奈何的接着说道
“你到如今,仍然觉得他是外人?”
“何必说的我好像是很无情的的人呢。”
那里面的人接过话,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只见的两道人影站了起来,而后从那亭子里走了出来,从阴影里走出来,衬着不甚明亮的月光,无双雪见了那男人的相貌。
入鬓眉,丹凤眼,高鼻薄唇,面如桃花。
是极为好看,又含着威严,绝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他慢慢的走过来,慕如玉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手臂上搭着一件石青色的外衣。
那男人走到桓信身边,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而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寄锦,你该恨我,你不恨我,那我就要恨你。”
桓信苦笑
“这不和逻辑。”
那男人只耸了耸肩,便从他身边走过去,而从无双雪身边经过的时候,却是深深的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