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见过姜老板,老板万福。”
“多好看的姑娘,做丑态吓人会不好看的。”姜元和善地问着:“静夫人在哪里?”
“吓唬他们多好玩呀,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玩过。”收起了死相的女鬼长相并不出众,但如云的长发亮丽夺目,她顽皮地吐出舌尖,“要找静夫人就去正厅大堂呢,夫人每日会在那儿小坐片刻。”
“正厅在哪儿?”
“顺着主道一直走,遇到拐弯就左转,穿过一个小花园,很快就到了。”
姜元点头,“多谢。”
明确了目标,找起来就方便了,姜元很快就走到了小花园,而张天酒一行人竟然也在这儿,被在花园里“赏花、赏月”的鬼吓得够呛,尖叫声连连,简直是用生命在叫着。
姜元历经困苦,见证过人性最险恶的一面,感受过来自于整个世界的灰暗,但心中依然保持着善良、正直,能够帮的肯定会出一臂之力。把闹事儿不嫌大的鬼都赶走,不过是些调皮、戏弄凡人的小鬼,看凡人抱头鼠窜他们就哈哈大笑,和去动物园看猴山的猴子被几根香蕉逗得团团转一样。
众鬼散开,站在远处行礼,姜元回礼之后,彻底散去,少了打理、植物任意生长的花园恢复了寂寥。
“胆子小,火气弱,鬼会更加缠上来。”姜元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串,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一张帆布,掩耳盗铃地顶在脑袋上,硬生生隔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如蜗牛一般移动着。
姜元心里的黑线都要在脑袋上实体化了,一把掀开了帆布的一角走了进去,吓得里面的惊弓之鸟叫了几声。“你们不是来找鬼的吗,现在找到了不是应该高兴?”
张天酒哭丧着脸,“想和真的见到是两回事情啊。”
“……那你们不够专业,真灵异爱好者应该抓只鬼进行研究的。”
说着话的他们也没有停止,正以龟速移动,脚不离地的蹭着走。姜元想提高了速度行动都不行,张天酒他们已经认定了姜元是高人,是鬼宅内唯一的救命稻草,哪里会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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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捧着头盖骨,蹒跚走在路上的他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漫无目的地找着,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脑袋里空空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老旧的古宅巷道内道路不平,他被绊得摔了一跤、碎了一地,手上的头盖骨滴溜溜滚了出去,跑出好远。
“我的,我的。”
零零散散的碎肉块艰难蠕动着重新把自己拼装在一块儿,别扭地站了起来,伸长了胳臂追着头盖骨跌跌撞撞地走着。
“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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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酒脚上踢到了什么,天色太。他天生对声音敏感,总觉得离着他们十来米的地方有个沉闷的声响在逐渐靠近,他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形容词,总算想到了,就像是拖着一条残腿走路的声音。整个古宅活人估计就他们几个,是什么东西的脚步声不言而喻。
“快快,有东西在后面跟着。”张天酒害怕地出声,他听到声音更近了,顾不上其它,掀开帆布狂奔起来。
今晚一直在不断逃命,灵异群的人已经形成了反射机制,张天酒跑他们也跟着狂奔,唯有姜元慢慢走着,还打算扭头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儿的鬼。
“感觉不对劲,姜元你也跟着跑。”沉默了一晚上的大金眉峰隆起,有什么东西闯入了他的掌控,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姜元有一点好,他不逞强斗狠,他不是那种明明没有实力还要显摆的人,在挣扎求存那十年学会了退让、求全,还有感知危险的第六感。后面的东西很危险,本能告知姜元要跑,于是他跑了起来,很快就追上了灵异群七人组,然后第一个推开了正厅的大门冲了进去。
等所有人都进来后,姜元和张天酒火速把房门关上,众人缩在门后,听到了拖动着残腿走路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徘徊。
“我的,我的……”不断地喃喃从门外传来,激起了一层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徘徊了好一会儿,那鬼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但是姜元不敢掉以轻心,依然缩在门后没有动。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张天酒含糊的话还未说完,便陷入了沉睡。
姜元晃了晃脑袋,清明的大脑逐渐混沌,眼皮越来越重,在彻底昏睡前他依稀看到了个身影,他的老男人?
第9章古宅3:嘘,那是熟悉的人
正厅内桌椅整齐、墙面洁净,墙上挂着杜康酿酒图,两侧的美人耸肩大插瓶内疏疏落落地插着几支百合,洁白的百合在烛火的映照下染上了暖黄。地上铺着的地毯已经撤去,坚硬冰凉的青石砖躺在上面肯定是又冷又硬,姜元看着地面如此想着。
放置于屋角,儿臂粗的红烛噼啪脆响惊醒了同样醒着的张天酒,他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四周,随他一同来的伙伴东倒西歪地睡了一地。过了一会儿他才不确定地问:“我们是穿越了吗?”
“不是。”姜元很确定地这么说,“等等吧,说不定有什么人物要招待我们。”已经很晚了,他疲惫地捏着酸涩的眼角,他昏睡的短暂时间,大金不见了,还有他昏睡之前看到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那么像老男人?
张天酒在姜元身边的圈椅那儿坐下,他和姜元并不熟悉,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紧张就特别想说话,“我家做酒的,粮食酒,高粱蒸好了酿酒,出来的高纯度白酒,酒量浅的人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