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耀眼的金黄套装，要不是他认出来了，程许早就被他取了狗命。
程许缩在山坡后面，忽然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是devil的声音，“喂，听得见吗？”
程许诧异抬头，就见谢闻棣大咧咧站在山坡上，看着他。
“听、听得见。”
“不错啊，今晚杀了六个人？”谢闻棣语气轻快，他从程许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击杀提示，一直算着程许的击杀数，“听我话乖乖训练了？”
程许奇怪devil怎么知道自己杀了几个人，对菜鸟而言，根本没有注意击杀提示的意识：“你要杀我吗？”
闻声而来的孙皖乐道：“devil怎么舍得下手杀你，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我来。”说着，就要举枪，“为了避免被冠上恶意组队的名头，小许，只能苦了你了。”
谢闻棣踹了孙皖一脚。
“态度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
“嗯。”
孙皖匪夷所思：“你们白天玩了这么久，现在还有这么多骚话？！”
程许架不住萧潇在耳边叨叨，最后要了个谢闻棣的签名，这个行为让谢闻棣感到很受用，果然，这菜鸟是自己的铁粉没错了。
“行，安排上了。”谢闻棣很爽快，“你可以死了。”
程许：“……”
谢闻棣崩掉程许。
唐糖酸掉了一口牙，“devil你能不能把你小人得志的样子收收？真的很没有排面。”
女生：“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讲话！”
孙皖：“你把你的嘴角收起来好吗？都他妈快咧到脚后跟了！”
谢闻棣：“你们懂个锤子。”
三人：“……”
一个粉丝而已，至于让你开心成这样？
谢闻棣也说不上自己怎么那么开心，反正就是开心。以至于再接下来的几局里，发挥超乎寻常地神勇，孤身闯入敌人的阵营，将对方灭队，成功吃鸡。
弹幕：
【划重点：devil今天和小许双排，没带外孙玩。】
【小许的出现就是给devil打了鸡血啊，看看这枪刚的！】
【小许快来，你的老公给你逮了两只鸡！】
【老公？噗哈哈哈——真相了。】
【devil和小许这对cp我吃了，各位随意。】
【前面的等等我，我来了。】
【xd夫妇？】
【神他妈xd，不是dx吗？】
【不管xd还是dx，总之这cp我磕了。】
谢闻棣看着直播间的弹幕，粉丝们已经肆无忌惮地刷起了cp名字。
孙皖探过头来看了看，被瀑布一样的五颜六色的弹幕闪瞎狗眼，面无表情道：“我觉得，天狗就很不错。”
一个上天。
一个能苟。
绝配。
谢闻棣：“……”
唐糖和女生都笑疯了，弹幕开始疯狂刷起了天狗。
谢闻棣一言不发，新的一局里，落地就把孙皖解决了。
孙皖：“……”
孙皖呲了呲牙，“你的胸襟是越来越狭小了。”
程许被谢闻棣杀掉后，就没再开游戏，守在谢闻棣的直播间里，看完了全程他和谢闻棣cp的崛起之路，脸颊有些发烫。
虽然跟devil组cp让他有点舒服，但是，天狗这种名字就别来吧……
萧潇风驰电掣地回到家，逮着程许就是一顿猛亲，“哥，我真是爱死你了！”devil的签名到手了！
程许推开她，“行了行了，知道你高兴，别凑我这儿来，热死了。”
萧潇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盯了一眼电脑屏幕，是她熟悉的devil直播间，“开心吗？你跟devil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夫了，加油，你可以把这个名头坐实。”
程许：“……”
萧潇道：“我觉得devil好像挺喜欢你的，你要不试着跟他见个面？他就在蓉城，外孙来找他玩儿，应该也在，唐糖也是蓉城人，哇，我觉得你们缘分不浅，可以试着发展线下友谊了。”
如果程许和devil做了朋友，那自己不是就成了devil朋友的妹妹？这关系——想想就美滋滋！萧潇做着春秋大梦。
时值午夜十一点，谢闻棣下播了，程许也关了电脑。
萧潇准备去洗澡。
程许正在收拾电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便响了。
来电人——许秋华。
萧潇见程许看着手机发愣，半天没动静，于是拿起手机看了眼，皱了皱眉，直接挂掉，程许回过神来，夺回自己的手机。
萧潇满不在乎地说道：“深更半夜找你准没好事儿，你可别孝心泛滥，给自己刨个坑。”说完，她就进了卧室，两下收拾出换洗的衣服，哼着歌进了浴室。
程许捏着手机，像是捏着烫手山芋。
许秋华。
他的生母。
许秋华的电话锲而不舍地打来，带着一股死缠烂打的气势，程许深吸一口气，终于接起了一通。
“小程？”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浑厚的男声，是他的继父萧建成，“睡了吗？”
“……没。”
程许低声应道，走到阳台上，“萧叔，有事吗？”
程许十四岁的时候，没了亲爹，许秋华带着他嫁到萧建成家里，彼时程许16岁，萧潇13岁。
程许在新家过了不到两年，就离开家，来到蓉城，整整五年的时间，他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五年里，除了定期给许秋华打钱，他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连电话也几乎不接。只是最近半年里，许秋华身体越发不行，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