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赏了二十皮鞭,应该长了记性。不过几句话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再说,你不招惹他,他怎么会招惹你?”
一番话说得四喜气结,瞅着满禄一字一顿,“我也没招惹过将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今番境遇。”
气得满禄眯着眼睛瞅他,两人正僵持着,门口一早儿停着的一辆马车上东顺跳了下来“喜大总管?权不义在养生堂闹事儿,把权华欺负得够呛,今日闹得实在不像话了,您快回吧!我等了好久,门里报了几回,都说没起呢,让候着,可急死我们了。”
满禄沉着脸见他姿势怪异的上了车,气急而笑,拦住车掀开帘子对他说“你今日莫要进宫”四喜执意要进,眼看两人又要吵将起来,有近卫到满禄身边说了两句暗语,满禄用手刮了刮鼻子,眯着眼睛瞅瞅四喜说“进宫也好,你晚上哪儿也不要去,就在临溪院等,一步也不要动,我去找你。”
天阉(第50章)
四喜勉强答应了一声,心想,哪儿也不去?才怪,知道你来,还不躲?一辆车风驰电挚般飞奔而去,进了重重宫门,四喜累得有些走不动,东顺来掺,见四喜一头的汗,悄声问他是不是受了伤?四喜想了想也没什么可避讳的,轻轻的点点头。
东顺让四喜靠在他身上稍微歇歇,四喜缓了缓精气神儿问东顺“你有没有发现,刚才我们一路进来,怎么竟没遇到相熟的侍卫?”东顺也想了想“早上我出去的时候还不是,会不会是换班了?”两人疑惑的对视了一下,心里都有些惊慌。
东顺说他把权华暂且安置在临溪院,四喜就先临溪院,见权华只是愣愣的,身上有些伤并不重,也没细问到底伤在哪里,稍微宽慰一下,便让东顺去各处打听一下,看有什么风声,自己直接奔尚宝阁,凭直觉,宫里要出事。
四喜曾经在尚宝阁见过一个印符,那是奉旨出宫时用的,果然凭着兼理的身份无人质疑,一路顺畅,拿起印符。想了想,四喜又把旁边的大将军印玺也带了出来,潜意识里这东西有用,拿印的时候紧张得手抖个不停,颤颤悠悠的终于把印玺轻轻捧了出来。
这块印是前两年满禄归京后就呈给宣德的,以示递交兵权,宣德略略表示便收下了,说待到用时再赐给定远,旁人并不知晓,四喜也是到了尚宝阁看到这个东西,才知道定远将军原来是个无印的将军,难怪近年来一直在京中长驻。
这也是宣德当初放心让满禄去对付启兆的原因,满禄一个无印的将军,能起多大风浪?当年启兆桀骜不逊的性格就已经让宣德侧目,再加上他那让人忧心的命理,实在是让宣德寝食难安。
启兆当年是头胎,难产儿,生出来好久,侧王妃仍哀嚎不已,宣德算过,如果当初计时的人失误,早一刻钟,启兆的命就是帝命,晚了一刻钟便是将军命,现在这时辰上不上下不下的,让他犯难,王府产贵子,按理说不应有误,宣德本来也没什么想法,自从听了那道士的批语,便多了心思。
天下初定时,启兆回洛阳王府一守就是数年,亲信培植得日愈强盛,宣德愈发的坐不住,暗示满禄除掉启兆后,给启兆保证,追谥他为平远神武帝,给他个封号,再封了启人,便全了那二帝一将军的命理。谁说天命不可违,有帝相的启人破了相,有帝命的启兆殒了命,只有他宣德一个人,千秋万代,巍峨百年。
四喜回了临溪院一路上不知道是心境使然还是有预感,总觉得各处静悄悄的,没有往常那般热闹,空气里的气息也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进了临溪院,东顺没回来,权华竟然也不见了,气得四喜头疼,这权华怎么也来添乱?翻出值钱的物什往身上放放,想了想,干脆又拿了个包袱皮,包了些细软,万一真的有事,好有准备。
见没有人,插上门,摸了摸后面,四喜后面那些花密密匝匝的似乎已经结成了块。自从那次被满禄剪了指甲以后就不留指甲,把手伸进去,却怎么也抠不出来,一狠心,拿了个簪子到后面捅了捅,硬硬的,果然结成了块,心凉了半截,这可如何是好?
提上裤子下了栓,心情忐忑的拿着包袱出门,权华到底能去哪里?刚才看他魔魔怔怔的样子,不会去找权不义报仇了吧?听东顺说这权不义自到了养生堂就没安生,仗着以前的势力还有现在的亲信,倒驴不倒架的,根本就没吃什么苦,权华反倒是没少挨权不义的欺负,原来气势就不敌权不义,现在又时不时的被权不义拿来取乐,权华面子矮,又不敢在四喜面前诉苦。据说前两日还被拴了链子在院子里遛弯,愈发的连下人也支使不动了。
四喜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权华倒是来找过他,隐隐约约的似乎有话要说,可那阵子他正忙,权华又是扯闲篇,也没怎么理会儿,原来那阵就受了欺负,咳,干爹还说他能镇得住权不义,真是的,指不定是谁挟制谁呢。
四喜往养生堂的方向走,经过混堂司,见春香还在那儿忙东忙西,扯了她过来,包袱往她怀里一放,“先别忙了,权华身体不好,一会儿你带他先出宫,去猫耳胡同我家里。”春香噢了一下,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物什,跟着四喜一路走去。
到了养生堂门口,里面嘈杂得厉害,四喜竖着耳朵听了听,似乎有群人往门口走,一把扯了春香躲到花丛后面,藏了身形。一队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从枝叶缝隙中望去,领头的那个,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