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什么都不用说了。”虽然受过无数委屈,可能听到这一声回答,梨花也满意了,只要有他这一句话,那她便付出什么也值得。
丁山不是傻子,梨花眼里的委屈隐忍他不是看不懂,可这都是他造成的,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以后的生活里慢慢给予补偿,他想,从此后,他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我们走吧。”该救的人救了,该解决的问题也解决了,接下来是时候出去面对纷纷杂杂的人和事了,只是樊梨花没有想到,这一迈步,他和薛丁山之间就又射了一把刀子,直把人心扎的鲜血淋漓。
烈焰阵相当于一个缩小型的世界,如今烈焰阵破,这个小世界便会坍塌,一阵天旋地动,整个世界都在往下塌,梨花和丁山知道烈焰阵就要毁了。
“没事吧?”
“你没事吗?”勉强站隐,两人几乎回时出声,梨花回把刚刚情急之下插在地上的□□□□,许是用力太过了,腰间一个东西被甩了出去,清脆的响声清晰悦耳。
薛丁山伸手去捡,是一块玉佩,可刚一拿到手上,眼神骤然就冷了下去,周身的气场像是结了冰。
“怎么了?”她不知道薛丁山为何变的如此喜怒无常。
“这东西是你的?”薛丁山不答反问。
“自然是我的。”其实梨花也不知道掉出去的是什么,可既然是从她身上掉出去的,那自然就是她的。
“你时常带在身上。”薛丁山继续问。
“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带在身上不奇怪吧?”樊梨花皱眉,薛丁山也太奇怪了。
薛丁山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阴暗,脸色黑沉,就像突然从阳光明媚的天气转变为雷阵雨,梨花不明所以。
丁山伸手,梨花看过去,他手上是一个上好的玉佩,好看的花纹转绕中间一个杨字。
杨,杨树的杨,杨柳的杨,姓杨的杨,也是杨藩的杨。
☆、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这不是我的。”梨花本能的说,这玉佩确实不是她的,她也不知为何会在自己身上。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大手紧紧握拳,梨花甚至能听到玉佩碎裂的声音。
“你还是不相信我?”这一次没有那么激动,樊梨花看着薛丁山。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薛丁山第一次觉的看不透她,自从下山再遇,他便一直看不透她,传出她弑父杀兄的时候他没看懂她,如今他仍然看不懂。
明明是那么善良纯真的小姑娘,薛丁山却越来越觉得,她与原来不一样了,之前在山上,他看着她的脸,就像能看懂她的心,以前的梨花,是个鲜明热烈的女孩,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可是如今,薛丁山看她,在也没有以前那种感觉。
一般刻姓氏的玉佩都是家庭的象征,他也有一块,上面刻着薛字,那是代表人的信物,刻着杨字的玉佩又在梨花手里,那块玉是谁的,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不是说和杨藩没什么关系吗?那又为何会随身带着属于他的玉佩?
玉是代表珍惜的意思,一般都是定情之物,收了对方的玉就代表一辈子要珍惜对方的意思,看着梨花越来越没有温度的眼睛,薛丁山在想,既然她收了杨藩的玉,那又为何还来救他呢?是多年情份不忍他就这样死去?还是觉着对他有一丝抱歉所以她来了?
“薛丁山,你好样的。”贝齿生生咬出血来,鲜艳的血染红了嘴唇,就像两人之间,有了裂痕便不是那般容易便可以轻易弥补的。
“不是我不信你,是真的没有办法信你。”薛丁山看着眼前的樊梨花,他都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我曾亲眼看着杨藩骑黑马披红装,意气风发的从我营前过,脸上的表情像得了整个天下。”手无意识的捏紧,薛丁山幽幽的说。
“原来是这样。”樊梨花怔了一下,马上就想明白了,早在得知薛丁山被困在烈焰阵的时候,她就知道杨藩在算计她,却不知道算计的如此彻底。
其实对于杨藩,梨花真的感觉很抱歉,原本她就与他有婚约,经过这么多事之后,他对她仍然以礼相待,她感动之余就只剩下愧疚。
他抬花骄入樊府,住客房而不逼她,她真的很感动,却不曾想过,他做这一场戏,原本就是为给薛丁山看,她果然还是不了解人情世故,既然她迟迟无法答应他,那他便要把她和薛丁山之间的路给断了。
梨花想明白了这一层,薛丁山却没想明白,那场婚礼,那顶花骄,本就在他心里埋下的一根刺,如今看见这玉佩,那根刺就生生的刺着他的心,痛的流血,痛的痉挛,痛的他根本什么都没有闲暇去想。
“薛元帅夫妇和鲁国公筹备了婚礼,你打算怎么办?”虽知答案,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句,说不清樊梨花有多爱薛丁山,就这样一次次被伤的体无完肤,一次次被伤的扯骨噬心,仍没有勇气放下对他的感情。
“你让我怎么娶你?”薛丁山有时候真的很混蛋,就如现在,一颗心被嫉妒冲昏了,下意识便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薛丁山,今天过后,你我之间真的半点瓜葛都不会有了。”樊梨花真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剩下这个混蛋,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可一旦爱上一个人,便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虽然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她仍没办法看着他死。
☆、越看越喜欢
那一天,很多人都看到他们的元帅像死狗一样被扔出来,樊梨花飞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