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单身群众们告发了。
叶斐然深觉自己管不了陷入爱情之中丧失了理智和判断能力的伯特蠢猫,最终只能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罗德斯。
罗德斯一出手,伯特就乖了。
不乖不行,白天的训练让他晚上连翻墙的力气都没了。
叶斐然洗完澡坐在床边,他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一双腿暴露在空气之中,罗德斯的眼神从脚踝向上,最后隐没在黑色的阴影里。
叶斐然偏过头,他察觉到了罗德斯的目光:“怎么了?”
罗德斯说道:“伯特以后不会再去工厂了。”
叶斐然摸摸下巴:“那挺好的,我终于不用再接到举报了。”
罗德斯不能理解伯特,他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表现的正直又严肃的伯特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罗德斯的眼神里有疑惑。
叶斐然拍了拍罗德斯的肩膀:“你这种魔法师是不会懂的。”
然而叶斐然的话才刚刚落音,罗德斯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用力翻身,叶斐然就被罗德斯压在身下,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叶斐然开始担心罗德斯会不会注意到他太阳穴旁边的那颗痘痘。
“他们会怎么样?”罗德斯一边说一边低下头,两人的气息交织,湿热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暧昧的香气,像是花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味道。
叶斐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罗德斯的唇近在咫尺,只要自己想,抬抬头就能吻上去。
但是叶斐然不敢,他只能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然后紧抿着唇,深吸一口气,在脑子里念大悲咒。
罗德斯的鼻尖动了动,他轻嗅叶斐然的侧颈,明明这个动作十分猥琐,可罗德斯做起来却如同轻嗅蔷薇的猛虎一般,带着天生的破坏能力与令人心醉的温柔。
“罗德斯。”叶斐然呢喃道:“我有点痒。”
罗德斯的声音很低,很有磁性,宛如恶魔在深渊中的诱导:“哪里痒?”
叶斐然瞪了罗德斯一眼:“你说呢,你的气全喷在我脖子上了!”
罗德斯低下头,意料之外的,虽然嘴里说得半点不见暧昧,可叶斐然的脸庞却格外的红,他的双眸之中似乎含着两汪泉水,他的嘴唇也比往常更加饱满湿润。
就像已经成熟的水蜜桃,吸引着罗德斯去采摘。
摘下他吧,似乎有人在和罗德斯说话。
把他完全变成你的,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他那双可爱又美丽的眼睛里永远都只有你,他那丰润微翘的嘴唇也只会接受你的亲吻。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你的,只是你的。
罗德斯低垂着眼眸,他的双手支撑在叶斐然的脖子两旁,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干嘛?”叶斐然的声音很轻,轻的不像是在提问,更像是邀约。
罗德斯抬起手来,他的食指指腹摩擦着叶斐然的唇瓣,在夜里,他那金色的眼眸变成了圆形,着让他不再有竖瞳时的冷漠模样,更显得温柔一些。
就在罗德斯快要低下头,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快要吻上去的一刹那,门外传来了伯特的声音——
“报告!”
这时候叶斐然和罗德斯才终于恢复理智,罗德斯瞬间站直了身体,而叶斐然还躺在床上,他的双眼迷蒙,因为只穿着一件浴袍所以充满了诱惑力,他看着罗德斯,似乎在询问罗德斯为什么不继续。
罗德斯紧抿着嘴唇,想把门外的伯特打死。
“上将!”伯特跨过了打开的门。
室内那暧昧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叶斐然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罗德斯穿着整洁的衣服,上面没有一丝褶皱。
伯特站在罗德斯面前,内心十分悲凉,他朝罗德斯行了个军礼,然后一脸绝望地问:“上将,我已经改了,真的,您不要再给我提升训练难度了。”
罗德斯冷笑:“怎么?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样的训练?”
如果是以前的伯特,现在肯定会说“嘿,这算什么,这点训练强度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不过现在伯特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就在昨天,他好不容易和自己的爱人去开了房,结果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还有什么比爱人就在床上,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有更悲伤的事吗?
“上将啊。”伯特可怜兮兮地对罗德斯说,“您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对象,我都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了,您也是知道的,您理解理解我嘛。”
他今年都三十二了,二十岁进军营,迄今为止也有十二年了,一朝开荤,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快忘得一干二净。
罗德斯却并没有接伯特的话,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就在伯特等的忐忑不安的时候,罗德斯终于说:“现在是备战时期,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要准备着战斗。”
伯特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罗德斯又说:“我们要做的,是保护普通的平民,也包括难民。”
“你忘记了自己军人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理想,你手中的武器就失去了意义。”
罗德斯盯着不远处的盆栽,明明是在对伯特说话,却更像是跟他自己说。
“如果你不能拿起武器,不能提高训练强度,你拿什么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罗德斯转头注视着羞愧的伯特:“不要再来找我说这些事了,你知道轻重。”
“是。”伯特老老实实地说,“我错了。”
罗德斯点头:“明天再加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