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听闻心下一宽,“好,我定当知无不言!”
史朝英却还没说完:“那样最好,只是你得先发个毒誓,发誓跟我说的都是实话,否则你所在意之人终生悔恨,你所心爱之人一生苦痛。”
东华听闻愕然异常,这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誓言!毒誓不通常都是天打雷劈指向自己,怎可一句话竟要葬送心爱在意之人!东华望向史朝英,她正唇角带笑地看着自己,东华缓缓点头,百草却在一旁大呼不可,东华只仰天重复了一遍这毒誓。娜莎看着这一切实在是不知究竟还能如何诡异下去。
史朝英便问起东华:“你究竟是不是少杰,你若不是少杰又怎会跟他如此相像?”
这一问东华只得摇头答不是,至于世间相像之人为何长得像,谁又能知晓?
史朝英又问:“这小郡主说是你的盟军跟在你身旁倒也说得过去,可你与你这小师妹究竟有无苟且之情?若是真的没有你又为何一直将她带在身旁?”
百草见这史朝英不论如何就是百般万般地介意自己在师兄身边这事,眼下竟又绕回了这题也真是无可奈何。被史朝英这样一问,娜莎忽而也禁不住好奇起来望向东华。
东华却是面露不悦:“自然是没有,百草是我师妹!”望着仍在等着自己继续答话的史朝英,东华继续说道:“她跟在我身旁只是奉了师父师叔之命随我下山照料我。”
史朝英却即刻不满地口中哼着:“你若是这般吞吞吐吐地说一半留一半胡乱拖延时辰,到时她们两人毒发,我可是也帮不上什么了。”
东华忍着怒意,“你问什么我都已经如实告诉你了,你还要如何?”
史朝英却已是十分不满,“就凭你的身手还需要旁人照料?你若也是这般那还有什么好说,我只告诉你这解药有个很美的名字,叫作相思子,红色的相思子。”
百草却在一旁忍不住大喊起来:“师兄你莫要理她,她根本就是没有解药在那里胡搅蛮缠,你赶快带了众将士将她拿下便是!”
史朝英听闻却冷笑起来:“我就说你这宝贝小师妹对你紧张得很,你倒是就愿意看着她毒发。”
东华闭起双眼仿佛能看见那毒液是如何萃取炼制,那毒誓也字字响在耳畔,而后东华眼中寒意聚起,望了望四处寂静的山林毅然开了口:“你不就是不想再被人骗,不想再被人牵着命运而走!可你眼下不也是正做着自己憎恶之事?我现在就告诉你,百草奉师父之命跟随照料我,只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属于这大唐,根本就不属于你们这个时空,我来自于你们将来的千年之后!”
史朝英听闻仰天大笑:“我的确是不想再被人骗,不想再被人牵着命运,可也由不得你这般妄言胡诌! 你若说的是真的,你倒是说说看我那朝义兄长今夜会将如何?”
史朝英再望向百草却惊觉百草正颓然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东华一步一步走近史朝英字字清晰地说道:“拒载史朝义于林中自尽,可他今夜命运究竟如何,那就要看你是否要因他弑父杀兄而亲手了结了你这兄长,这恐怕只有你自己知晓。”
史朝英听闻忽然仰天凄厉哀号:“父亲!你们为何要将阿英留于此地?可恨阿英纵使知道他qín_shòu不如,却也始终无法下手真正杀了他为你们雪恨。”
东华仍步步逼近道:“这祸乱无论如何都会就此完结,不论任何人苦苦挣扎,人从来都无法选择出生,无奈你被这夺/权杀戮卷入其中,但如若我是少杰,定会希望你能从此抛开一切远走高飞,远离这残酷争斗,去过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史朝英却已瘫坐在地上,“少杰就是这样说!他说我们不姓史也不姓辛,我们远走高飞,我们就相约这山林之中远走高飞,少杰却一直没有来,可老天却又为何要夺走我的孩儿?!”
史朝英正凄厉哀恸着,却猛然间全身蜷缩着剧烈颤抖起来,东华见是毒发忙俯身问她,“解药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来给你解毒!”
史朝英痛苦地举起一手指指头上的步摇,东华见那步摇上有一金色球形凸起之物,便取下步摇稍稍用力一拔,那球形之物便被拆卸下来,东华向手中倾倒,里面果真滚出三颗大红色的药丸,东华赶忙拿起一颗递到史朝英嘴边,史朝英却唇角带笑地摇了摇头。东华无奈,只得赶忙将一颗药丸递给娜莎,随后又疾奔至百草身旁将药丸喂她服下。再跃至史朝英身旁时却见她口鼻之中已流出暗红色的鲜血,东华拿着解药劝她服下,她却依旧唇角带着笑摇头,口中仍不住说道:“少杰,你等我!我们……一起远走高飞……”瞬时间已是七窍流血,月色之下衬得甚是可怖,东华不忍再见那圆睁不瞑的双目,伸出手轻轻为她合起。
东华再抬起头看向娜莎和百草见二人无甚异样,心下稍稍一宽,随即走向百草问:“百草你觉得如何?这可是解药?”
百草缓缓点头,东华一把将百草紧紧拥在怀中,百草闭起双眼,口中却因痛忍不住咝咝轻呼着,东华忙将百草放开为她除去手脚上束缚的捆绳,东华将百草抱起缓缓走向娜莎,却见她仍是一脸愕然地愣在原地,东华这才想起她刚刚听闻了一件惊天秘密,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得地上传来阵阵苦痛呻/吟之声。东华抱着百草走近,只见史朝义已是奄奄一息,身上的鲜血也已几乎流干,此刻眼中正满是惊惧惶恐,望着东华从喉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