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怀风的目光,顺着萧延礼的眼睛,往下,滑过脸颊,嘴唇,唇上还有交换口水的晶莹印记。
然后是下巴,脖颈,喉结。
他看到萧延礼的喉结动了动,任怀风低垂着头,凑过去……
“嘭!”门被人大力推开。
任怀风惊了一下,转头看到门口萧四郎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再看看自己,跨坐在萧延礼的腿上,搂着萧延礼的脖子,萧延礼的手揽着自己的腰。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随后萧四郎猛的背过身,“实在抱歉,我什么也没看到。”
任怀风从萧延礼身上下来,整了整衣服,“没事,衣服都没脱呢,你能看到个啥?”
萧延礼坐直了身体,揉了揉眉心,开口:“老四,你将门关上。”
萧四郎依言关上门,转过身见两人分开了,松了口气。
任怀风坐在书案的一角,随意把玩着萧延礼的玉笔架,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拿着玉笔架问萧延礼:“诶,这玩意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是我送你的那个吧。”
萧延礼点点头,“是。”
任怀风显得有些高兴,“原来你没扔啊,我以为我送你的那些东西你都扔了呢。”
“如此名贵的东西,扔了可惜。”萧延礼淡淡说了一句,便看向萧四郎,“你过来有什么事?”
萧四郎整理了下思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二哥,我得到暗探的密报,沈淳在往京城调兵。”
萧延礼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看来贼心不死,有场硬仗要打,这个年注定不好过了。”
任怀风若有所思。
萧四郎道:“我觉得诱饵计划势在必行,只是母亲这边却有些为难,我想与二哥商量商量,看如何劝说母亲。”
萧延礼摇了摇头,“我也不赞成你的想法。”
“为何?”萧四郎不解。
在他看来,二哥萧延礼应该是与他站在一起的,家国天下,男儿志在于此,更何况是萧家男儿?
但是萧四郎看了一眼任怀风,忽然就没那么确信了。
萧延礼道:“你还有二哥,你去作甚?”
萧四郎没听懂,“二哥,你的意思是……”
任怀风把玩物件的手顿了顿,到底没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猪毛真的听任怀风的话,将他平时常用的东西打包了两箱,堂而皇之地送到萧家来了。
任怀风指挥他往萧延礼的房间里搬,萧延礼也没说什么。
“要不,我把猪毛也调过来伺候?”任怀风跟萧延礼提建议,“你看哈,伺候你的都是一溜水儿的黄花大闺女,我觉咱俩以后的夫夫生活不太合适,所以干脆让猪毛跟着我们,你觉得怎么样?”
萧延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问:“秋禾哪里得罪你了?”
任怀风道:“她没得罪我,我也没有看她不顺眼,我就是觉得吧,以后咱俩睡觉的时候,总不能让一个大姑娘来伺候吧,而且我也不习惯女孩子伺候人……”
最后一句是小声嘟囔的,但萧延礼还是听见了,轻笑一声:“你不习惯女孩子伺候人?”
任怀风听这话音,就恼了:“别提那一茬行吗?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而且,我现在只对你感兴趣,二爷,要不咱俩白日宣淫来一炮?”
萧延礼没理任怀风,任怀风便当他默认了,吩咐猪毛就跟在宣宁侯府了。
但到底也没把秋禾给辞了,甚至连动都没敢动一下,他怂啊!
临到晚上,任怀风十分自觉地往萧延礼房间里钻,猪毛吓呆了。
“三爷,你跟宣宁侯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说着还比了一个手势。
任怀风笑道:“昨晚上啊。”
猪毛还是觉得惊诧,“宣宁侯他……他答应跟你好了?”
任怀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道:“反正我今晚得把他睡了。”
猪毛哇了一声,竖起大拇指,“三爷,有志向!”
任怀风不管他作怪的样子,美色当前,近在咫尺,还能坐怀不乱?他又不是柳下惠!
萧延礼在书房里写折子,冬日冷,房间里放了炭盆,映着暖烘烘的。
倒教任怀风觉得自己穿得多了,他走近了些,萧延礼忽然放下了笔,合上了折子。
“这就写完了?”任怀风眨了眨眼睛。
萧延礼将折子放好,站起身,“明日是大朝会,你去吗?”
按理说大朝会任怀风身为奉安伯世子是要去的,不过任怀风不想站在那里打瞌睡,每回就偷懒不去。
但现在萧延礼问他去不去,他就点了点头:“去啊。”
萧延礼嗯了一声,转头往里间去了。
萧延礼大多数时候是宿在书房的,卧室不常去,特别是沈氏进门之后,他便再没有回去睡过。
任怀风跟在他屁股后面,偷偷瞧着萧延礼的背影。
萧延礼的身形是极好的,挺括,结实,线条优美。
任怀风觉得自己的目光猥琐又灼热,恨不得扑上去将萧延礼吃了。
突然萧延礼站定了,任怀风差点儿撞上去,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萧延礼微微挑眉,“你干嘛?”
“不干嘛。”
任怀风也不知道说啥,萧延礼坐到床边,看着他:“你之前作的那几句诗词还算有可取之处。”
任怀风没想到萧延礼突然提起这个,那些诗词,不过是他从别的地方背下来的,除了最后一句,春风十里不如你,但求一睡萧延礼,未免也太打油诗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