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秋水设计轩辕逍遥那段并没有说出,但聪明如重阳,也能猜出其中的某些端倪。
“那夏儿呢,她……你打算怎么办?”
“是否是未婚妻,全凭祖母一句话罢了。况且,我从来只把他当做我的妹妹看。”
“那……北冥的江山呢?你……至少该向你父皇那样留下个子嗣吧。”
“子嗣?我的母后还不够可怜吗?为何还要制造那么多的罪孽……皇位从来便是能者居之,而北冥的皇族中,小一辈的,还是有不少可造之才。”
“阳儿可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复方才慌乱的模样,卢秋水在闭眼深呼吸后,再次恢复年老慈祥的祖母形象,平心静气的问道。
“孙儿意已决,还望祖母成全!”
“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看着重阳蹦蹦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己。卢秋水只能挥挥手示意他起来,而在心里长叹一句,孽缘呀孽缘!
“多谢祖母成全!”有意无意的朝祖母身后的纱帐瞥了一眼,重阳见祖母闭上眼没有再理自己的意思,鞠了一躬,朝大殿门口迈去。
就在重阳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时,一袭粉红娇躯梨花带雨的从屏风后面窜出来,扑到在卢秋水的身上。哭着喊道“老祖宗……”
“你,都听到了吧……”
“我……”不甘心。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不再如以前那么抚慰,看着卢家这一代最受宠爱的小女孩,卢秋水恢复了一个掌权者该有的气势,而这次说出的话,变成了赤.裸.裸的警告。
也许,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这江山,为那两人相守制造一个安稳的环境。重阳书房里经常被主人拿出摩挲的画卷,卢秋水并非不知晓。那些少年虽有不同着装姿貌,却有着相同的眉眼,组合起来恰是一个人的成长史。怎样的执念才能让一个人如此?那个人又在重阳心中占了多大的重量。对于关乎北冥江山的人儿,卢秋水对秦明月也只能采取保护政策。
“我,会祝福他们。”看到卢秋水突然散发的气势,卢夏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心中忍不住一阵胆颤。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怎么做。她对重阳和卢秋水的手段知道的很清楚。
放弃,有时候是最大限度的拥有。
佛说,人生就像一个圆,只有在恰定的范围内才能得到圆满。
“你有空多去重雅那边走动一下,像她多学学女儿家闺中的东西,虽然琴棋书画这几样东西学了不错,但像刺绣这种手工活,多会一点,也是有好处的。”卢夏是卢秋水的孙侄女,对她卢秋水自然是疼爱非常,但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却希望她能安分守己,不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若是惹恼了重阳,那可真不是死那么简单。
“我会的。”卢夏尝尝的睫毛扑扇扑扇,她自认为自己的出身是比不上大秦的明月王,但拿她和重雅那种榆木疙瘩比,却是让她不甘心。
谁会想到呢,就因为卢夏一个不甘心,炎武帝国的第二代继承人便诞生了。
秦文澜,被后世称为文帝的君王。
他的存在,让整个炎武帝国步入正轨。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暮春之际,花色浓重,枝柳青青。今年,北冥的雨水特别多,尤其是这几日,整个北冥皇城都笼罩在满天飞雨之中,若是从远处望去,整个城池就是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面纱,遮住那百花面。
碧华池的外殿之中,一个白衣男子懒懒的卧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白色衣和黑色发旖旎相晕开,像极了文人墨客笔下的水墨山水。一袭红衣的男子坐在旁便的矮榻上,神色严肃着快速翻阅着手中的东西,只是他经常瞥向旁边白衣男子目光夹带着无限的柔情。能在疲惫之时,看到心爱人在身侧,此时重阳的心境委实快活似神仙。
明月初到北冥时,重阳只是频繁出入碧华池,后来,当卢秋水知晓他对明月的想法后,他便把平日批阅奏折之处也移到碧华池。白天除了上朝,都与明月形影不离。因为还要给明月留一些私人时间,晚上,重阳依旧睡在自己的寝宫。有些人逼不得,虽明月不懂感情,但重阳还是不想给他太多压力,只能温水煮茶,慢热温熬。
小五和灵云还是很喜欢没事活跃一下气氛,不管重阳是否真心喜欢它们,却不得不爱屋及乌。
最重要的是,小五和灵云的存在,让明月的笑容加了不少。
只是最近,看到明月似乎越来越喜欢睡觉了,因为上次在安阳小院中的意外,让现在的重阳草木皆兵心中微微有些担忧。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但,明月是最近的睡眠时间都超过十二个小时,似乎不管做什么,都能睡着。就如现在,本来今早两人约定今早出去探访民情,谁知就在重阳更换衣物时多用了些时间,明月竟已卧在斜塌上睡着。
看着那安然的睡容,重阳不忍心打扰,也只能给他脱去外袍锦鞋,为其盖上白色的裘皮薄被,任那难以用笔墨描摹的面容露出点点孩子气,激荡着自己全身的血气。
良辰美景奈赏心乐事,把批好的折子交给暗卫,看着斜塌上的睡美人,重阳揉揉自己微微肿痛的太阳穴,脱下外袍,钻进宽大绣着暗底金龙的裘皮薄被,与明月一起睡起回笼觉。
“嗯……”似乎感觉到温热事物的靠近,明月嘴里发着无节律的音序,身体本.能的向热源靠近,不怎么娇小